秦山看他们再次又冲过了树木栅栏,急忙再次运起巫力,可是却发现自己巫力竟然已经有些不济,当下大骇,这样的大规模战斗果然还是太损耗巫力,再看石墩,发现他早已经满头大汗了,看来已经快透支了。
秦山心头大急,后悔当初应该让玄机子先教一些道门法术才对,弄的现在自己空有一身法力却不知道该如何使用。手中不敢停歇,驱动那木树栅栏继续攻击那些人。只是巫力却已经是越来越少,心下叹息,到底是敌众我寡,而且自己一路上一直处于战斗状态,巫力消耗太大。
道士韩越其实此刻想的更多,他垂涎的不是秦山的妖宠,妖宠固然稀罕,可是他今天也不可能明着和紫寰小姐抢,他想的是如何制服秦山,从这人身上问出巫法的练习功法来,比起身外物,他太知道自身的强大有多么重要了。而且,这种巫法练习功法即使不是什么高级功法,对于巫族来说也是意义重大的一件事,据韩越所知,巫族巫法是一种极其高明的炼体功法,韩越就曾在师傅口中听到过,如果能够得到巫族的炼体方法,对于修士修炼乃是一个极大的助力。就眼前这一群蛮荒巫族来说,当头的那个年轻人不说,可是在他身旁的那个少年明显炼体有成,小小一身铜皮铁骨,在这半天的战斗中就显得十分显眼,试想,如果自己真的得到这种功法,那可是一件更加难以想象的事情!
并非只有韩越是这么想的,在场的不是王公贵族就是世家豪门,其政治眼光都是极其敏锐,飞鹞国的两个王子和商浩国二王子都先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白定怀见此向贺楚生大喝一声道:“二王子,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你我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可是今日不妨携手拿下这来历不明的巫蛮小子,有好处岂会少了你二王子一份?”
贺楚生闻言,面现戏谑,不过看到秦山似乎力有不逮,贺楚生眉眼斜挑,他旁边的章云英便带着几人也冲了出去,今天碰到的这群巫蛮,已经超出了普通意义上的巫蛮,无论如何,都必须将其拿下再说。所以他们才毫不保留的与秦山进行拼杀,力争将秦山和石墩拿下,和女人不同,虽然妖宠是好东西,他其实他们内心更在乎这个,只是谁也不说破而已,毕竟这等东西,谁到手谁得,大家心照不宣。
不出意料,众人合力之下,秦山和石墩的防线很快就被击溃,此刻啸月妖狼也加入战团,给秦山减轻了许多压力,可是对方拼死强攻,虽然已经损失了好一些人,但高手的损失却不大,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对方也就仅仅损失了一名练气后期修士而已,哪怕是啸月妖狼出场,也只是杀死了几个练气中期和初期,对整个战局却影响不大,唯一庆幸的是啸月妖狼的火焰有太阴玄火的一丝性质,可燃烧许多东西,对法宝的破坏力极大,没多久,便将几人的护身法宝尽皆毁去。
这可令几人亡魂大冒,但同时又庆幸啸月妖狼当前的实力还算不太强,否则今天他们就危险了,可也让他们对啸月妖狼更加眼红。
当秦山和老道韩越终于正面对抗的时候,他体内的巫力已经所剩无几了,不得已,他只能挺身而出,完全以体术相搏。可是一接招秦山就大惊失色,老道使得一手剑法极其高明,秦山才堪堪接过两招就被一剑差点刺了个透心凉,而这一剑,还不是老道所刺,是在他被老道缠住应接不暇的时候被飞鹞国大王子白震怀所刺。
韩越使的是紫阳宫宗门的传世剑法《紫阳剑法》,剑招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但其实这剑法也不是什么神通绝学,反而类似于江湖剑术,只因此刻他自己的灵力也已经所剩不多,原因就在于,这《紫阳剑法》其实只是一个盗版货,据说乃是脱胎于西方大国西雍国沧澜宗的传承剑法《沧水剑法》而来,创建这《紫阳剑法》人当初在沧澜宗也只不过是一个外门弟子,并没有学到《沧水剑法》的精要,好在这《紫阳剑法》可以辅以道术灵力,也可以完全以武技对敌,所以瞬间便占了上风。这让韩越心中压力陡减,秦山给他们的压力也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而白震怀就是看中这种时刻,以手中碧水剑直取秦山后心。秦山虽然神通不强,可是自从修为在那玄机子的指导下突破之后,就发现自己的感知力极其强大,不用转眼就知道有人向他后心刺来。
前面拼命用手杖架开韩越的剑,身体猛侧,用左手硬生生挡住白震怀的一剑,顿时在左臂留下一道伤口,被鲜血渗透衣衫。身上却惊了一身冷汗。
然而白震怀比秦山更加震惊,碧水剑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剑,这是飞鹞王用重宝换来的一把宝剑,后来在白震怀成年礼的时候赐给了他,一直以来,都让其他两个弟弟极其羡慕。削金断玉不说还是一件难得的法器,所以极令白震怀自豪,在这把宝剑之下,不知道已有多少亡魂。可是就这样的一把宝剑,没有将秦山劈成两半甚至连他的手臂都没有砍下来,这如何不让他惊怖。这还是人吗?这人的身体堪称法宝啊!在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秦山被白震怀的一剑自然也吓的不轻,这卑鄙小人刚才差点就要了他的命。顾不得太多,他猛然运起气海灵力,一拳砸向尚在惊讶中的白震怀。
白震怀急忙挥剑攻去,可是白震怀长剑刚刚刺出,就感觉到一股莫大的灵力直袭而来,长剑瞬间脱手,整个人如同一个沙包一样重重的砸了出去。
韩越刚刚紫阳剑直取秦山,也忽然被这磅礴的灵力震的踉跄飞回。
“灵力外放,炼气化神之境!筑基上人!”韩越大惊失色,不由脱口而出。
而在远处观望的老道刘明也是老眼圆睁。
突然所有人的打斗都停了下来,整个战场只有众人急促的呼吸声和受伤之人的呻吟声,风呼呼从林中吹过,传来树叶的哗哗声。
紫寰小姐和其他几人原本正在全力攻击啸月妖狼,此时也被惊的抽身退后,警惕的望向秦山。
一众巫族战士此刻伤亡也很是惨重,只有七八人还能站着应敌,乘机救起伤者,退在秦山身后的队伍中去了。
秦山用袖子擦看擦鬓边流下的汗水,吐出一口血痰。上前几步,将白震怀掉下的那把宝剑捡在手中,入手清凉如水,有一股淡淡的道韵弥漫,恨恨道:“还真是把好剑。”
说完灵力涌动,注入宝剑之中,不禁有一种威势聚集,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当他拉满弓时,也会有这种感觉。于是他,转手就是一剑,“锵……”寒光横斩,站在那紫寰小姐身前的道士韩越脸色大变,刚刚将手一抬还未来得及说话,已经拦腰被斩成两段,双目突出,口中只道“你……你……”便没有了气息。
不远的白震怀一看突然撒腿就跑,这一刻的突变没有给他任何思考的时间,“锵……”又一声剑吟,一道寒光追至,白震怀奔跑的身体自中间分开,依旧还在奔跑的姿势向前扑倒。
“噗通”一声,白定怀已经跪在地上,“前辈,小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饶命,我愿奉上所有宝物钱财,求前辈饶了小子一命,哦,还有这蛮子……不,巫族部族,小子也一并献给前辈……”咚咚一阵响,白定怀在那里不停磕头。刚才霸气无比还帮着紫寰小姐攻击啸月妖狼的王府二公子瞬间就变成了仿佛混迹江湖的泼皮无赖。
紫寰小姐脸色此刻早已没有血色,不可置信的望着秦山,牙齿似乎都在打战。平时还在他们面前都趾高气昂的紫阳宫长老韩越,刚才就在他眼前毫无反抗之力的断成了两截,任她平时再怎么刁蛮任性,此刻心中也坍塌沦丧,四肢刺骨的冰凉。
筑基上人,这是什么概念,在山北七国任何一国都是国王礼遇的大仙师的存在,山北七国都不足两手之数的高手,而且对方刚才的一剑,已经不是普通筑基初期的威力,可他们,竟然这半天是在和这样一位老怪物级别的人在战斗还要杀人家,抢人家的妖宠。
杨紫寰此刻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你一个筑基期高手不早说这不是专门坑人嘛!
秦山这一刻心中很乱,直到此刻,他第一次杀了人。尤其是两人的死状又都如此的凄惨,让他忍不住想吐,死人的血真的可以流那么多,竟然浸染了一大片草地。鲜红的血溅在绿叶上,显出幽冷的深红,让他的眼中也仿佛要被这血红占据。他粗重的呼吸着,不知道是因为太累还是因为太紧张。眼睛圆突,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白定怀,狞笑着又环视一圈,双眼中布满了血丝。
仿佛心中原本有的什么东西突然被掏走,让自己的世界顿时空洞,有慌张,有挣扎,有迷惘,有诀别……绝望!,原来,杀人就是这种感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有的声音都在这犹如魔鬼的笑声中停滞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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