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为何会受伤?”
叶天死死的攥着老嬷嬷枯瘦而颤抖的手腕,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挤出来的。
诸葛夕然在他心里的分量不言而喻。
他这辈子加入禹王圣院,加入玄宗,有很大的因素全部都是因为她。
内心也曾经暗自发誓过,这辈子要包养她,给她遮风挡雨,如今心爱之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伤了。
“是、是……”
似乎是因为不好启齿,又或者有外人在场,老嬷嬷神色为难的扫视着身边一群副峰主。
“你们听着,你们的挑战我接受了,十天之后,地点你们挑,生死自负。”
叶天深吸一口气,说道。
若没有出现诸葛夕然受伤的变故,他会直接应允下来,给这四人一个教训。
可如今自然是没时间了。
“为何是十天之后,不能是此刻?”
四象,五行、六道、七星显然想迫不及待的镇压叶天了,不悦的说道。
“诸位老友,叶天看起来有麻烦事缠身,做人留一线,日后还要想见,就让他十天时间又何妨?”
一元峰的副峰主战四海深深的瞥了眼老嬷嬷,说道。
他也没有预料到,今日顺口帮叶天说了一句话,却逃过了一次陨落的危机。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那今日我等就看在战四海的面子上,给你小子十天时间!”
“小子,十天之后,我们要将你打趴下,打的求饶!”
四象,五行、六道、七星的副峰主神色阴冷,桀桀冷笑。
“慢着,回去之后,先将你们的赌注送过来吧。”
见对方欲走,叶天又想起这茬事。
“小子,十天之后,你若能击败我们,这地契自然会双手奉上,眼下想要没门。……”
谈及赌注,四象,五行、六道、七星的副峰主心疼的嘴角都抽搐起来。
沉思之后,直接打算耍无赖了。
“眼下将地契交出来,我还可以允许你们站着,十天之后,你们恐怕每一个都得跪在地上,求着我收下。”
凝视着对方四人大摇大摆离去的声音,叶天只能强行摁下了大动干戈的冲动。
对比起来诸葛夕然的安危来,这四个小丑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也只能十日之后,连本带利一起清算了。
“叶天公子,我们边走边说!”
老嬷嬷心急如焚,直接御空而起,架着白云朝真传殿的方向冉冉而去。
“尉迟羽,峰脉里的事暂时交给你处理,我去办件事就回来,记得看住授道大殿里的笑笑,美美他们,别让她们外出惹事。”
叶天嘱咐一方,化作一条流光紧随其后。
尉迟羽则是忙不迭地的应允下来。
他自然是认得老嬷嬷的,她是诸葛夕然身边的奶娘。
而诸葛夕然是什么人?
厚土福地超级世家的嫡系小姐,玄宗真传殿的翘楚,映照诸天榜的天之骄女。
如今身边的老嬷嬷来找叶天求援。
那遇到的麻烦肯定不小!
但,如今的叶天虽然是九宫峰的护峰长老,可事实上权重如峰主,一言九鼎了。
尉迟羽根本连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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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干涉对方的权利都没有。
“叶天公子,姑娘在玄宗无亲无故,被欺负了,老身也实在找不到其他人帮姑娘出气,只能找你了。”
老嬷嬷就忍不住神情愤慨的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她眼下伤势任何?”
叶天沉声说道,内心的杀意无法遏制的涌了上来。
“欺负她的是一尊太上长老的孙女,名字叫蓝月梅,若彼此放开手脚打斗,这蓝月梅绝对不是小姐的对手。”
老嬷嬷说道:“可你也知道小姐为了压制体内特殊体质的爆发,每隔几天都得盘坐在菩提圣树下打坐,也就是这一刻,蓝月梅突然出手,打了小姐一掌,以至于小姐受到了不小的伤势!”
“太上长老的孙女?那后台就是仙台仙尊咯?”
叶天瞳孔微微一缩。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老嬷嬷又考验自己对诸葛夕然爱多深的成分在里面。
要不然的话,她可以直接将这件事告知厚土福地诸葛世家,料想人家肯定也不会罢休的。
“小姐已经嘱咐老身不想给你添麻烦,是老身自作主张的,这点等下你得帮老身说说话,以免小姐生气,将老身赶回族内!”
那老嬷嬷显然对诸葛夕然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眼里都是疼惜。
“那蓝月梅为何偷袭夕然?彼此之前是不是有什么恩怨?”
叶天问,虽然他打定主意给诸葛夕然出气了。
但事情的缘由必须问清楚。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小姐的不是。”
老嬷嬷说道:“这蓝月梅爱慕只手遮天,之前两人走的很近,因为小姐的出现,只手遮天对蓝月梅逐渐的冷落,那蓝月梅就恨上了小姐,加上凡是映照诸天榜上的天之骄子和天之骄女每个月都是有资格盘坐在菩提圣树下悟道……”
“那为何是你家小姐的不是?”
叶天纳闷了。
“因为蓝月梅曾经挑衅过小姐,被小姐扇了几个巴掌。”
老嬷嬷说道:“还有就是,今日本是蓝月梅盘坐在菩提圣树下悟道的日子,小姐感觉体质有爆发的预兆,直接抢了人家的位置,还扇了人家几个巴掌,这才被蓝月梅偷袭。”
“夕然还真的是彪悍了,抢人家的位置不说,还扇了人家巴掌,怪不得人家会偷袭她。”
叶天满额头的黑线。
本以为校花大老婆被欺负了,原来是校花大老婆欺负别人,被别人反咬了。
“叶天公子,你觉得小姐不对么?”
那老嬷嬷古怪的说道。
“对,怎么会不对呢?夕然打蓝月梅,那是因为她不懂事,活该被打。”
叶天嘿嘿一笑。
他就是这样的不讲理,校花大老婆欺负别人,被人家反欺负,他作为男人,自然得出面打脸。
男子就是这么蛮横!
“对了,老嬷嬷,你能告诉我夕然的体质问题吗?”
就在此刻,叶天又问:“他到底是什么体质,为何必须依靠菩提古树才能压制?”
这是他内心唯一的疑惑,也是迫切想了解的。
“等下你还是自己问小姐吧,这件事关系重大,老奴真的做不了主!”
那老嬷嬷略一沉吟,还是摁下了如实相告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