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大刚跑出十来米,不知从哪里神不知鬼不觉地跳出来一个人影儿拦在了他的面前:
“我靠!从哪儿冒出来了一个鬼!”
他一个急刹,一个踉跄:
“个老子的,幸亏老子脚刹踩得急,总算是避免了一次碰瓷事故。
没想到还有人敢碰老子的瓷!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墙倒了到处都是推墙的人,他奶奶的就完全没有扶墙的人!”
然而,那个差点被碰到的人并没有借题发挥而来碰谢老大的瓷,而是在谢老大面前扮着鬼脸嬉笑着,还幼稚地学着捞踢的声音说道:
“渣人你个!渣人你个!”
看来这谢老大的名头还真不是虚的,这世上还真唯有谢老大碰别人瓷的,还真没有人敢碰谢老大的瓷的。
不过,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再次温故这个词语,谢老大灵魂和身体终究还是差点儿要一分为二的:
“我的个妈妈哟,我是不是早上忘记了吃药!这幻听效果来得也太他妈是时候了!”
当他仔细端详了面前这个人后,他的魂魄已经完全散掉:
“你你你……你是么样做到的?啊……啊……难道你是那个会使‘凌波微步’的那个‘段誉’爷爷吗!
啊,我的个天呀!什么烂作者,竟然把老子给悲催地写穿越了!
个老子的,本书作者,你涨点儿心,可不可以。你这样白痴般的套用剧情,叫别个‘段誉’么样想呢?叫别个读者又么样看呢?
卧槽!卧槽!卧槽!……咿……我是神马吗?为什么要卧个槽呢?我这又是操得哪门子个心哩?皇帝不急急死个太监!个老子的,还是让那个烂作者自个儿去急吧!卧槽……
个老子的,对了,老子还是顺应剧情,逃命要紧!”
发完牢骚,谢老大如脱兔一样急忙掉转方向往回跑。跑了十来米,他在一个人的后背上一头撞了个满怀。
那被撞之人如巍峨的泰山一样岿然不动,而谢老大却被撞得向后一步三个踉跄,扑通一声,一屁股应声坐到了地上:
“个老子的,这是‘墙来了’吗?人倒霉,连个墙都敢跑过来欺负老子!”
谢老大摸了摸脑壳:
“咿呵……今天还有些小运气哈,我的脑壳果真像是打了铁的呵,还蛮经撞的啰,这样撞都撞不出个红疱来呵!”
谢老大有些小得意了,他摸着额头抬起脸面来,欲要把眼前的这堵来了的墙看个仔细。
他只见那墙它不是个墙,而是个人。那人突然转过头来,对他呲了呲牙,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渣人你个,你个人渣!”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又次温故这个词语,让谢老大觉得地狱和人间只有一步的距离。
只要他勇敢地站起来向前跨出这一步的距离,他必将永远脱离人间,下到地狱。他深深地相信着,没有半点儿含糊。
但是,他没有从了那个烂作者的心意,勇敢地站起来向前跨出这代表着不惧死亡的一步,而是宁死也不愿向前一步地长跪在那里,陷入了短暂地思索中:
“嗯,这就是‘凌波微步’!看来这次,是他妈真地被写穿越了。啊……啊……啊……啊个屁呀,再啊又能何干?还是不要多想,演好自己。”
思考之后,谢老大突然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鸵鸟了。于是乎,他由跪在地上瞬息又改变了姿势,把五体投在地上,把脸面埋进地底下。
他这样做,只是因为他深深地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书本里的一个角色。此刻,他正顺应着那个烂作者的烂笔头演着一部烂得不能再烂的穿越戏呢。
“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一定会见到明天的太阳的。运气如果够好,也许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彩虹哩。”
谢老大如是想着。看来,他今天早上确定是忘记吃药了。
树欲静它就能静?你想咋地它就咋地?就算你是神经病,又能咋地?谢老大的美梦是依稀的,但现实这一次不是残酷的,而是残忍的。
捞踢走到谢老大身前,又一次把他的那双脚放在了谢老大的脑门前,并用脚尖戳了戳谢他的脑门。
在这之后,那双脚就静静地蹙在谢老大的脑门前。捞踢此时正垂眼低视着脚下的谢老大,似乎张嘴欲要说些什么,而就在这时。
“啊哈……这世间为什么会有如此一双精美的脚!这简直就是上天对我的一种恩赐哟!”
谢老大抬起埋下的脸儿,深情地凝视着这双脚,如此赞美说,
“让我深情地闻一哈。啊……好香,好香……有如芳菲一般的香!让我深情地舔一哈。啊……好甜,好甜,就像蜜露一样甜!”
“渣人你个……”捞踢开始说他欲要说的话,但却被谢老大的哀求给抢去了话。
“高人爷爷呀,我错了……饶命呀,饶命呀,饶命呀……”
谢老大惊吓得就势抱起捞踢的脚一边疯狂地狂舔着,一边苦苦地求饶着。
“渣人你个……嘿,嘿,嘿,不要这样舔我的脚,都痒死我了!”
“啊,原来如此……”谢老大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善于察言观色的谢老大发现自从自己这样殷勤地狂添了捞踢的脚后,捞踢脸上的颜色明显改善了许多。他刚才的那种狰狞消失了,和蔼的神情跃然起于脸上。
看来,这畜牲和人一样,也是需要马屁来滋润的。所以说,这拍马屁是不分族群的,只要你会拍,那鱼儿也会被你拍上树。
发现捞踢的这些微妙的变化后,谢老大觉得眼前的这个危机吧,它还是可以通过拍马屁的途径来公关的。
于是乎,他战战兢兢地、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立在捞踢身前,竖起大拇指指着捞踢的鼻子,辩解道:
“高人爷爷!您啊……就是高……高……高……高……我刚才那奏是胡说,您的语文哪能会是外语老师教的呢?最起码也是体育老师教的,您看您这威武雄壮的身体。
您刚才说得也是个对,真真地是个对!正如您所说,渣人您个,您呀,就是个人渣”。
这话说的,乍一听是在夸捞踢,再一听好像还是在夸捞踢,可最后仔细再一捉摸,捞踢可是不依不饶了滴。
捞踢可不傻,他可是恐龙人中的骨干精英,卓越的领导者,哪能被人类给轻易忽悠了哩。
君不见,这捞踢可是按耐不住气愤了,他的面目突然恢复了刚才的狰狞,而且变得愈加地狰狞。
他因为气愤填膺,接连呲了呲牙,那口牙嘎吱嘎吱地磨得甭亮甭亮,那徐徐寒光映射在谢老大的眼睛里。
谢老大见着那寒光,眼睛须臾失去了光泽,只剩下呆若木鸡般地直愣愣。
捞踢没有就着这股劲儿狠狠地给了谢老大几个大嘴巴子,而是选择了对着谢老大的脸打了一个大大的呼噜。
接下来,他厉声呵斥道:
“渣人你个,你敢骂我!”
捞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把谢老大给吓死,而他的那些唾沫星子却是神速般地把谢老大快要给淹死了。
现场的吃瓜群众们眼睁睁地瞧着,谢老大整个脸全都淹没在了捞踢的唾沫星子的海洋里,就只剩下两个骨碌碌的眼睛球儿在那里一闪一闪亮晶晶。
谢老大不想再向捞踢求饶了,因为他觉得自己此刻已经死了,死于那些唾沫星子的恶心。他扑通一声倒在了捞踢的身前,再也没能起来,就这样被恶心给恶心死了。
他的死是壮烈的,是具有伟大现实意义的,因为他的死验证了喷子党们的愿望是完全可以达成的,那就是:
“你信不信,老子们可以用唾沫淹死你!”
反观这个神奇的牛b,没想到,这唾沫还真能淹死人。悲哉,壮哉!愿谢老大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夜总会里安静下来,吃瓜群众们为谢老大这个神奇的死亡集体默哀了三分钟。
那些小弟们眼见逃命的时机来了,纷纷从死亡里苏醒过来。
他们趁着这宝贵的三分钟,小心翼翼地、偷偷摸摸地在地上趴着,趴着,犹如一群放生的王八盖子,自顾自地逃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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