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新疆的雪终于是停了,可天空的阴霾依旧没有散去,北方刮来的冷气流依旧肆虐着,已经零下24度了,所有车辆的油料都不约而同的结了一层薄薄的脆冰壳,使得车子一旦熄火,再想启动它就难喽。
虎朔深知这其中的利害,所以他很少命令士兵单独行动,统一乘坐卡车或步兵战车,可这么冷的天卡车的厚毡布显然不怎么太管用,时常能见到乘坐卡车的士兵冻伤,当然也有几个被冻死的例子,在这茫茫的雪原上行军什么事都能遇到,失去联系的两支后续部队已经被找到了,前去联系他们的通讯兵发现两个团的人被活活冻死在了冰原上,死法相当诡异,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保持着生前行军的姿态排成一整排被冻死在那里,连同十几辆坦克也被冻得死死的,甚至于连舱盖都被冻得死死的打不开,不用看也知道里面估计也是此等惨像,可是他们到底是怎么被冻死的?走在战友的身后看着前一位被冻僵自己难道就真的毫无察觉吗?诡异,实在诡异,诡异到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诡异到令人窒息,可是他们已经死了,真的死了,就跟这一路下来死的到处都是的俄军士兵一个样,一队一队的,扎着堆儿的被冻住,足足有上万,死法依旧是这么诡异,活像一群由大自然的刻刀雕出来的雕像,似乎他们生前根本感受不到严寒,然后就这么被活生生的冻死了,到处被遗弃的武器装备,甚至偶尔能遇上几只被冻死了的野狼,这种末日般的景象令所有活着的人都感到恐惧,折磨的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敢闭上眼睛睡上一觉,生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跟这些冻死鬼一样,成了天地间被这严寒困住折磨的死去活来的孤魂野鬼...
...
俄国中部地下.德雷诺库茨堡.距离莫斯科地下深层保护城市198公里
“轰~轰~”
152毫米炮弹不时落下,刚炸毁了一栋小楼,立马就有另一栋被炸塌,防守此地的俄军已经不足2.5万人了,并且蜀山军已经开始包围此地,唯一的两条通往外界的路也只剩下回莫斯科这一条路可以选了,此乃俄国西南军最后的精锐,并且已经濒临弹尽粮绝走投无路的地步了,前两天防守西城区的一支加强团四千余人也因为伤亡惨重和补给严重不足不得已向他们的敌人蜀山军投降了,前来支援的俄中央军的两个旅也被近乎打垮,蜀山军中许多善使幻术陷阱和毒气毒虫陷阱的轮番上阵,打的这两支援军哭爹喊娘的,中央军的指挥官不得已开始收拾自己的细软准备逃命,西南军如今的代理元帅则拦住了他不让他们走,这名指挥官则怒骂道:“这是你们西南军的事情,别拉着我们一起送死,我建议你最好是炸掉这条路,免得敌人顺着这条路一直杀到首都,那阁下您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的士兵...在外面正同敌人浴血厮杀,为的是击垮他们亡我帝国之心,可不是为了掩护你们从这条鼠洞夹着尾巴仓皇败退!”
“你的士兵在外面厮杀,难道我的就没有伤亡喽?如今能坚守住敌人四次进攻司令部的士兵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废物就能挡得住四波?别做梦了,西南军已经名存实亡了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你们的元帅不就是在这屋子里被人给一炮轰死了吗?你和你的士兵要同他一起赴死,好,有骨气,我不拦你,但是请你也不要拦我们...告辞!”
...
蜀山军的士兵穿梭在被炮击过的城市残垣间,一阵坦克履带碾压瓦砾的声音从远处的街口处传来,这支小队的指挥官是陈冲荣,是几年前的那名被蜀山军俘虏的吴**人,他一挥手制止了部队前进,带着人紧贴着墙壁躲在巷子里,一辆t90缓缓的开了过去,身后跟着十几名步兵和两支107毫米迫击炮小队,陈冲荣喝道:“火箭弹!火箭弹!”
一声令下后从队伍中间冲出一名手提rpg9的士兵几步冲到陈冲荣面前,陈冲荣沉声道:“去绕到它屁股后头来上一炮!”
“得嘞!”他冲了出去,身后紧跟着一队负责掩护的队员,陈冲荣低声喝道:“全体各就各位,冲到街的那头,机枪给老子架到对面小楼上,一敲掉那铁王八你们就别停火,给老子使劲打!”
“冲!”上百名士兵呼啦一下从巷子里涌出来,那名士兵扛着火箭筒跑到距离对方大概两百米远的地方,瞄好位置后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嗖的一声,当那些俄军士兵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那发火箭弹不偏不倚正好从它的后脑勺上撕开了一个洞,瞬间就让那辆t90成了一堆冒着火焰的废铁,弹药殉爆后的烈焰腾空而起,数十米高的火蛇舔舐着被硝烟笼罩住的天空,虽然那是假的天空,紧接着那数挺轻机枪便发了威,短短几十秒就撂倒了数十人,剩下的几名俄军弃下战友的尸体仓皇逃窜掉了,留下这一座几乎被搬空的城市,不知逃到了何处,远处那条唯一通往莫斯科的隧道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随军来到这里的蜀山军指挥官听到了这惨烈的一声,驱车急忙赶了过去,无比失落的看到俄国人居然将那段隧道给彻底的堵死了,一点也不给城市内还苟活着的自己人生存的希望,这一炸,彻底让城市内的那些西南军残部失去了希望,渐渐的,他们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胳膊上系着白布条,把武器丢到街旁,被蜀山军官兵给俘虏了。德雷诺库茨堡战事历经十三天,在这天结束了,至此俄国莫斯科以南的所有领土如今再也不属于他们的了,形同虚设的堡垒防御在蜀山军的攻势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这一天的俄国,惊呆了...
...
老店主拿着一个被白布裹得死死的某种金属板走了出来,一只手递给了二零七,说道:“我不知道您二位到底是要那艘船上的什么东西,我只能尽我所能拿我这里最贵的给您开眼,希望二位不要嫌弃...”
二零七接过来,发觉这东西意外的很轻,老店主接着说道:“这东西通上电会特别软也特别重,重到十几辆卡车都拽不起来,除非拔掉电后才会逐渐恢复,我听人说这个东西,很值钱,所以你们...”
“您放心,钱绝不是问题...”二零七话音未落,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防空警报的声音,这段时间二零七对这动静很是敏感,顿时就按耐不住拔出腰间的手枪抢先一步冲了出去,来到街上的同时也看到头顶飞过几架军阀的战斗机迎向西边的天空,那里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可火龙不是已经被干掉了吗?难不成它还有同伴?不容他思考片刻老店主就拽着他又回到了店内,沉声道:“两位年轻人,看二位的身姿也绝不是一般人,是干玩命的活吧?身上没有兵痞子的习气,一举一动都甚有章法,年轻人,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应该是从最南边来的吧?”
二零七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巴德凑到他耳旁
沉声道:“他的意思是指...你现在的身份?”
二零七没有做声,碰了碰巴德示意他闭嘴,巴德也只好乖乖的退后不再多嘴,二零七指了指天空说道:“有人来了,城市已经开始乱了,西边的黑暗就连我们都无法阻止,这是我们所有人都无法预料到的...原本,原本是可以阻止的,可...一切都晚了...”
“不...”老店主道:“还没有,只要你心中所想的这一切还没有让你太过失望那就还不晚,你所做的这一切难道你就没有细想过到底是为了谁而做的?你难道就没有过怀疑吗?”
“你们再说什么啊?”巴德看着气氛有些古怪,二人似乎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激动,不由得让他有些起疑
“如果你能回到过去的某个时间点,那你是否又想过要改变你当初的一些选择,或者是一句话?”
“想过...”
“如果这一切都还不算太晚,你是否愿意改变现状?”
“愿意!”二零七怔怔的看着老店主,只见他从旁边的一个货架上拿起一把半自动步枪,一下子扔了过来说道:“俄罗斯skz7.62×51战斗步枪,sks的亲儿子,知道你枪法准冲锋枪估计入不了你的眼,凑合着用吧。”
“哎哎,什么意思啊?”巴德惊叫道:“你怎么知道他枪法好?”
“不该问的别问!”二零七没好气的拽着他走出去,还不忘顺手从柜子上又拿了两把汤姆逊m1919冲锋枪,离开了这里,身后老店主的模样也渐渐变了,变成了另一个人的脸...
...
“到底怎么了?”巴德甩开二零七的手,急道:“你们两位一直说个不停,还不许我多说话,看你们俩都架势是不是以前认识?恨不得说上他半天的话。”
“该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也别老惦记着这东西...来来来过来帮我一下把这些东西给收拾一下...”二零七把书包放在地上开始收拾东西,巴德却看着西面的天空整张脸都变了色,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傻傻的楞在了那...
“唉不是我说你到底过不过来,赶紧过来帮忙收拾东西走人!”二零七站了起来走了过去,顺着他的眼光也向那一瞧,顿时忍不住就哎呦了一声
“婊了个叼的,这是啥子东西啊?”二零七看着远处天空中缓缓飞来的巨型飞艇,上面的铁十字让他又有了当年的一些不太友好的记忆,不禁惊呼道:“遭了,走,快去医院咱们准备撤了!”
“撤?撤到哪里?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叛军和纳粹,我们还能去哪?”
“哪都行!天涯海角我陪你!”二零七大手一挥,端起枪朝向医院的位置跑去,巴德抱怨了几句也不情愿的追了过去,“老店主”从里面走了出来,微笑着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叹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