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宏图无奈地叹息一声,不再理睬众人,只好去别处寻找李氏小云。
杀了恶霸潘玉光,心中的怒火已经消融,虽然没有找到被抓女子,也没有见到难寻的李小云,但是为百姓除掉一个大祸害,身心轻松许多。
他巡视周围,有些不解,听四太岁之言,镇山虎就在潘府,怎么没有见到呀?潘府已被惊动,那家伙如果在此,一定会现身,难道已经离去啦?四太岁也不见踪影,看来早已离开潘府。
夜无痕心里一动,被抢女子不知去向,是不是被镇山虎带走啦?会不会被四太岁抢去呀?
听四太岁之言,他们再迷恋被抓女子,也不敢动手抢人,一定是镇山虎带着女子又另寻他处。若如此,就更难寻找了,后果不敢想。
想到此,他有些沮丧,好容易有了眉目追寻到此,贼人已不知去向,难得的线索又断了,去哪里寻找呀?
夜空,乌云被风撕裂,露出许多星星。星光微弱,没有给漆黑的夜色添加一点儿光明。
程宏图心中焦虑,又要在茫茫的人海中寻觅李氏小云了。他叹了口气,在水缸里把宝刀上的血迹洗净,便起身离去。寻贼救人的心意没有动摇,再艰难也要找下去,必须有个结果,给刘家一个交代。
潘府的下人们远远地看着,没有人敢上前拦挡,也不敢叫喊,害怕把凶神恶煞招来祸及性命。
程宏图没有理睬潘府的人,径直向大门走去,想找个地方住一宿,明天再去寻救可怜的李小云。
他刚出潘家宅院,有两个人说说笑笑来到门前。他们互相看到对方,都愣了一下。
来人中,一个年纪大一些,已近四十,长得高大健壮;另一个年纪轻轻,有二十左右,身材适中不胖不瘦,英俊潇洒。
夜色中,那个年轻人看着夜无痕,并不认识,见他长发蓬乱,衣服不整,还带着两把刀,刚从潘府里出来,不由得心中生疑。
年轻人眉头微皱,喝问:“你是何人?黑夜来潘府要干什么?”
夜无痕闻言愣了一下,听声音不陌生,这家伙是谁呀?夜色黑暗,他无法辨认,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们是何人?黑夜来到潘府干什么?”
年轻人冷笑一声:“岂有此理,这是我忘年好友潘老爷家,何须你来相问?你到底是什么人,速报上姓名。”
夜色中,他们无法看清对方,只知大概。要不是夜色遮掩,程宏图身上脸上的血迹必定暴露无遗,会让对方更疑心。
夜无痕本以为能安然离去,想不到又遇恶霸同伙,也好,一并除之。
他毫不在意,冷笑一声:“小子,我来到潘府是为民除害的。小爷明白地告诉你们,潘玉光罪孽深重,已被我杀死。快闪开,不然就让你们随他一起去!”
夜无痕的话语犹如惊雷炸响,那二人吓得惊叫起来,接着又非常震怒。
年轻人听说潘玉光被杀,气得大叫。
他刚要和程宏图动手,身旁的年长之人拦住说:“三弟,何必如此动怒,你喝的酒多了一些,先在旁边歇一歇,我来收拾这家伙,为潘老爷报仇!”
夜无痕闻言,立刻振作起来,准备迎战。
中年男子抽出钢刀,厉声呵斥:“小子,你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来此行凶害人,是自己找死。我要杀掉你这祸害,为潘老爷抵命!”说罢,他纵身一跃跳过来,挥刀和夜无痕战在一起。
潘家宅院前,喊声突起,剑拔弩张,撕裂了茫茫夜空,击碎了幽幽寂静,空气在微微颤抖,万物为之心惊。
那家伙怒目圆睁,口出狂言,没有把程宏图放在眼里,自认为会手到擒来。
他挥舞钢刀,一个力劈华山杀过来,夜无痕急忙抡刀迎战。只听,“当!”一声响亮,两刀相磕崩得火花四溅,夜色中如流星一样明亮。
夜无痕吃了一惊,虽然接过这一刀,却震得虎口麻痛,宝刀险些脱手。
他见对手力气很大,不敢再强行应对,只好闪躲腾挪就势化解,伺机反攻,打得很被动。很快,形势险恶,他已危机重重。
就在这时,家人们从潘家宅院跑出来,一边观战一边呐喊助威。
程宏图和对手打了十几个回合,更觉心惊,随即想起一个强敌。
他记得很清楚,在前天夜里,为解救李小云,意外遇到虎妖,险些死在妖怪刀下。
面前对手,无论力气还是身形,还有攻击的刀路,都和虎妖有些相似,就是说话的声音也很像。
他有些惊疑,也很紧张,这家伙力气之大,功夫之高,实难对付,难道真是那个妖怪吗?
潘玉光自己都说在勾结妖魔鬼怪,为非作歹,不会有假。看来,他勾结的不止九幽圣君一伙魔鬼,这家伙很可能也是妖怪,或许就是虎妖。
夜色里,互相之间看不清楚,都在猜疑。
程宏图对观战的年轻人也觉得不陌生,似曾见过,听声音有些熟悉。
想来想去,他醒悟过来,这个年轻人是风之影,已多次打交道,难怪觉得熟悉。
夜无痕更加紧张,面对风之影还难料胜负,又多一个强劲对手,真的难逃一死了。他侥幸没有死在巨无霸等三个妖怪手里,想不到又遭遇可怕的强敌,难道真要葬身于此吗?
不管怎样,他除掉了两个妖怪和恶霸潘玉光,救出了可怜的女子和幼童,也达成一些心愿,有些慰藉。
又是几个回合,程宏图感受更深,越来愈觉得对手是虎妖。
他更加紧张,也很畏惧,汗水在不住地流淌,如果这家伙真是虎妖,就难逃毒手了。妖怪不但力大刀猛,还身怀奇功,连一点红都不是对手,自己这点儿功底怎能敌得过,或许真要死在这里。
夜无痕想解开心中之疑,一边打一边说:“小爷有一事要问你,前天夜间,在一处树林里,你可曾和一点红厮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