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攀附于高墙之上。
头戴面纱的略显瘦弱的身影问身旁的人说:“你确定这样能捉住它”那人点点头揽过小的身影说:“你不相信我”小的身影回答:“当然啦,你不是还说今晚有雨的吗你看看头上,还不是繁星漫天。”
“嘘”她身旁的那人楼主她压低了身。
丫鬟映茹端着托盘从路晓燕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一会功夫,只听房间里一声呻吟。窗纸上片刻晃动起几条长长的暗影来。
胡潇潇摘下面纱吃惊地问闫疾风:“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有一大团”
闫疾风耸耸肩回答:“你说还能是什么啊,狐狸尾巴。”
胡潇潇又问:“你怎么知道,难道就不能是什么九头蛇啊、蜘蛛精之类的东西”
闫疾风看着月光下的胡潇潇眯着好看的月牙样的眼眸,宠溺的说:“因为我看到过”
闫疾风想到白天自己的父亲和那只九尾狐粘腻纠缠的画面。
“它会不会真的死啊,那你爹不会伤心死啊”胡潇潇说。
闫疾风看了看胡潇潇的眼睛玩味的说:“为什么会伤心死”
“因为”胡潇潇停住嘴里的话,白如凝脂的脸颊上缓缓润开两朵绯红。
胡潇潇看着闫疾风似笑非笑的表情,打了他一拳说“你故意”
没有防备的闫疾风躲闪不及只得拉着胡潇潇一并从高墙上坠落。
“嘶,好痛”胡潇潇倒骑在闫疾风身上,呻吟着。
闫疾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感受着身上的那人传递的温热气息。
胡潇潇渐渐感知身下的异样,翻身不停拍打闫疾风的胸膛。
雷声四起,雨滴大颗跌落。
“现在怎么办”胡潇潇问闫疾风。
“药效完全起效还须半炷香,先去柴房躲躲。”两人运用轻功,翻过院墙朝柴房的方向快步踱去。
还好一路并没有撞到巡视的侍从。
外面的雨渐渐小了,闫疾风看着被雨水打湿的胡潇潇,单薄的衣衫粘腻在她含苞待放的身体上,勾勒出玲珑紧致的曲线来,牵扯着少年初开的蠢蠢欲动的。
小师妹下意识地回过头定定地看着表情僵硬的闫疾风说道:“师哥,你的鼻子流血了”
闫疾风闻声回过神来抹了一把在脸上,掌心里暗红一片。
“我帮你擦擦”胡潇潇说完走上前来。
这时,闫疾风腰间的银铃寒光乍现。胡潇潇埋头退了一步问道:“是不是那只狐狸完全显出了原形”
闫疾风带着胡潇潇一路来到路晓燕所在的庭院。
凭空一道红影掠过,不等两人反应顿时眼前漆一片。
泛着寒光的瓦片上不停滴落着淅沥的雨丝,溅入门前那一汪同样寒凉的水洼中,漾出圈圈涟漪。
这一夜对于闫府上下,可谓是灾难的一夜,又是充满杀戮的一夜。
满园的杜鹃仿佛在这一夜全都谢了,娇艳的花瓣上沾满尘埃和鲜血。嘶喊、挣扎、哀求声和刀剑的削骨之声弥荡悠长,溅出的血液粘稠地合着闫府上下老小的怨念注入一汪汪更大的血池。
次日。
苏醒后的闫疾风慢慢睁开了眼,母亲的声音仿若依旧回荡耳畔:我儿,路晓燕乃千年修为元狐所现,岂尔等区区小辈便能制服。
“母亲”闫疾风忽地从地上坐了起来,四周一片漆。
躺在地上的昏睡的胡潇潇被闫疾风的喊叫惊醒,她想起自己昨夜做的那场噩梦,不禁打了一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