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敌人过来吗?”
看到宝贝儿子气势十足地回来,布尔玛有些纳闷,忍不住问道。
目前世界上,除了那两个人造人之外,因为没有谁能逼得儿子用超赛状态战斗。乐平?这家伙应该也不行……吧?
“妈妈放心,附近没有危险……这是乐平先生给我的特训。”
“特训?”布尔玛看看儿子,又看看乐平,眼神中抱着浓烈的不信任:“你跟他……特训?跟他能训出什么结果来?”
“妈妈别这么说,乐平先生很厉害的。”
话是这么说,不过特兰克斯还是转头看向乐平,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从中午吃饭的时间来观察,妈妈对乐平先生只有老友重逢那种平静的喜悦,并没有特别嫌恶——就算本来有,这么些年下来,想来也应该淡了。
也就是说,妈妈说这个话没有夹杂私人恩怨,是完全客观的评价……乐平先生的本领真是这么锉吗?
一边乐平也有些尴尬:应该说,布尔玛对乐平的评价是很中肯的……
“好了好了,布尔玛,就算你信不过我,可是不做这个特训,你又打算让特兰克斯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做什么呢?”
“……”
“总之,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特兰克斯一边说,一边来到母亲面前,背过身,背起布尔玛,腾身飞起,想远方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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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早已经成为一片废墟。曾经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都已经成为断垣残壁,宽敞平整的大马路堆满了汽车的残骸和建筑物的碎块,间或有灌木和草丛从重新裸露在地表的土壤中顽强地钻出来,为城市添上一些绿色和生机,不过更多的绿色则是来自于那些彻底淹没了建筑物的爬山虎,以及成为原始森林一样的公园。
天已擦黑,纵贯长空的银河看上去无比绚烂——不过这也意味着文明的光辉已经不再遮蔽夜空。想想这也是应有之义,整个城市早已没有了以往光怪陆离的闪烁霓虹,只有不过的一些手电……甚至还有油灯、或者是蜡烛发出的火光。
“这……就是末世的景象吗?”
飘在天空中,看着天上地下星星点点的亮光,乐平感慨道。
“要不然你以为呢?”特兰克斯也叹息着道,“就在五年前——那时候我还不会变身——悟饭老师曾经带着我去到大气层外,那时候看向地面,还能看到最后一片灯火通明的市区:中郊市。不过到了今天,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
“只是失去光明倒也罢了,同时失去文明,才是最让人感到伤悲的。”
“失去文明?”
“你的话应该可以感受得到吧,那些气息,充满了邪恶暴力的倾向。”
乐平留神感受,发觉还真是这样。这个衰败的城市里有数以万计的气息。当然,这就是现在西都的人的气息——相比曾经足足有上千万人口的西都,眼前的这点儿数量实在是让人不由得不感叹世事无常,兴衰都是过眼烟云……
嗯,感叹的目标错了。
普通人也有气息,不过普通人的气息很普通,普通到就像我们天天吃的大米饭,没有什么味道,不会惹人讨厌,但也很少会有人特别喜欢。
但是普通人一旦变得不普通,这些气息也就会变得不普通。具体来说,可以变得馒头一样大,也可以变得芝麻一样小,可以变得老牛皮那样又硬又韧,难以下咽,也可以变得
冰淇淋那样入口即化,回味无穷,可以变得香肉一样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也可以变得腐肉一样刺鼻难闻,令人作呕……
不过,这样的气息绝对不会很多,因为绝大多数的人,都是普通人,都是白米饭。
可是在这个城市里,这上万个气息当中,那种感受起来让人觉得不舒服,就像是发霉的白米饭的气息数量却非常之高,已经让人无法直视了。
这代表着,这些气息的主人,都有着某些不好的思想倾向:抢劫,诱骗,杀人越货,骗财骗色……等等。
“政府瘫痪了,军队崩溃了,法院警察等机构不用说也没人了,于是人们开始放纵自己的。”布尔玛叹息着道,“只不过,到了这种世界末日一样的时代,让人就算想要作恶都没有目标了。”
“嗯?”乐平不解。
“一开始,人们还抢劫珠宝首饰,现金之类的奢侈品;不过很快,这些东西就没有人在乎了,转为以各种实用的汽车胶囊,飞机胶囊,房屋胶囊为主;等到这些东西或因为没有油料而无法活动,或因为超过寿命,毁坏无法使用之后,人们就只能抢劫一些衣物食物,以及生活用品了——当然,无论什么时候,武器都是抢手货。”
“……真是很难想象那样的世界,”乐平叹息了一声,“布尔玛,在这样的世界中生存下来,你一定很不容易吧?”
“还好吧,”布尔玛倒是显得无所谓,“西都的秩序崩溃得比较早,当时整个城市就只有极少数几个人,他们想要抢劫用不着非要跟其他人冲突。等到后来人逐渐多起来的时候,特兰克斯已经长大了,悟饭也已经搬到这里来住了……哦,特兰克斯你应该还记得吧,曾经有人上门想要抢东西,结果还是你打发走的。”
“好像是我……六岁时候的事吧。”特兰克斯答道。
“那几年很混乱,不过因为悟饭和特兰克斯的关系,大家都不会来公司找麻烦,也不会找我的麻烦,所以我生活得还可以。”
一边说着话,几个人一边降落在西都。看乐平好像对城市很感兴趣,布尔玛和特兰克斯都没有直接降落在cupsule屋——的遗址处,而是带着乐平在城市里转起来。顺便一说,他们从天而降的场景被转角的几个人看到了,不过几个人貌似都很无所谓、很淡定。看来,“能飞的超人”什么的,这时代的人、至少是西都的人早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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