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指挥舱内容纳了太多的内容,同时也包含了太多的秘密。“boss,属下认为再次使用间谍机器人的话可能会直接暴露我们的观察哨的位置,我申请采用其他的方式。”名为天一之人咬字十分清晰,一字一字地将想说的话用语音消息发送给位置不明的最高主宰。
“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全面计划已经开始,这种小事已经不用再征求我的意见。倒是那个不老实的家伙,快点吧,我不想让我们忠实的信徒再因为他而长时间站在一个阴暗的小角落中。”没有任何光学影像的传回,有的只有声音的沧桑。天一注意到这份答复并没用私人频道,而是在公共频道中让所有人知晓。
“非常感谢。”银灰色的墙壁上反射着一张英俊但可怖的脸,虽然他全身都穿着白色的服装,但是他的笑容之下却是极深的色,令人不安。那种程度的授权,即意味着他是整个组织中除被称为boss的最高主宰之外的最高控制者。虽然他一直是至高主宰的副官,但是却没有被赋予任何的自由指挥权,在他之前,更是不可能有任何人得到这个庞大的神秘组织的丝毫自由指挥权。现在,他是第一个。
“那么,请那位有胆量背叛最高主宰的大人物上路吧。”天一重读了“大人物”三个字,包含着愤怒与嘲讽。而这声音似乎穿过了空间,直接将天一那冷酷的双眼直接带到了“大人物”的面前,让他在一瞬间胆寒。“大人物”也曾经想过,一旦背叛,就意味着随时会被送进坟墓,而在那之前要经历无比残酷的刑罚。他从来未像现在这样后悔自己的举动,也许他按照那传说中的至高主宰的安排去做,过上百年乃至千年会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大企业,成为一个有前途的人,但是为什么就感觉内心不安,不愿意成为摧毁这个自己成长的世界的一众人之一
“遵命。”身着藏青色短袍和墨绿色军装的人做立正礼后便离开了看起来比较狭小的指挥舱。
脚步声在整个地下空间无限的回荡,深邃的人造基地中,太多的空洞,太多的结构,都在让这行刑者的步伐一次次被强调,被划上重音符。然后一次次摧残着被押送者原本做好的必死的觉悟。
整个组织的所有活动都在那个场景出现在所有人的屏幕上时停止了,悬吊着刚刚漆成金色的装甲板的巨型工程吊塔在瞬间终止了自己的进程,让钢索弹跳了一下;在检查泰坦机库的战士们赶紧从那不可目测的悬崖中飞到了可以站人的地方;即将安装完毕的比卡车还要巨大的炮塔在人们的慌乱之中直接固定在了另一个面上,电线、蓝色的晶体都裸露着
所有人都停止了工作,看着紧贴着眼睛中显示屏中的行刑场景。在一个被金碧辉煌的圆形大厅中,一个身着墨绿色军装的人被三名穿着藏青色短袍和墨绿色军装的“原同伴”押送到了中央。他的面容憔悴,即便衣服和被抓捕时一样整洁,给他的食物也没有减少,但他无疑是处于无数多次崩溃的边缘,求死不成,而求生更不可能。
“请先为大人物松绑。”身着灰色短袍,色军装的白种男性用还算标准的中文对三名部下下达了指令。他带着很容易察觉的微笑,站在整个大厅中唯一的色角落之前。左手握着用丝绸包裹着的物件,那是三把利刃;右手握着一张纸和一直没有墨的钢笔,那是给背叛之人最后的机会。
“久闻公之大名,今日有幸相会。公既自诩为今世之诸葛,则必知天命,识时务,为何要蛊惑人心,改写命数”
虽然被松绑了,不过三名实力更强的超自然能力者紧紧看着他,他的性命还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一瞬间,他的心中萌生了逃跑的念想,但当他想要站起来时,却被有着钢板的军靴揣在了膝窝上,再一次恢复了跪地的状态。
“既然都是死”,他心一横,决定用自己的语言改变一些人的想法。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他这样想着。他的一生很快的在眼前闪过,从小就有着异于周围孩子们的力量,在名牌大学毕业,之后偶然加入了这个自称会改变这个世界的秘密超自然能力者组织,并且成为了小头领,就在他认为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改变整个组织时,他开始感觉事情没有他想得那样简单。这个组织的行为和目的的暗是他无法接受的,所以他决定带领几个认同他想法的部下发动叛乱,不过显而易见,这没有可能成功。
这里没有像故事一样的种族间的深仇大恨,也没有企业主剥削员工到了发指一样的地步,只有十分单一的组织结构,而最上层的人的存在就像是神话一样,让所有人信服、屈服,不单单是绝对的力量,还有那可以洞察一切的智慧。
“我顺天讨贼,何谓改写命数”
“天数有变,神器更易,且不论何为命数,吾等命数即为最高主宰之理,汝强为旧世续命,不觉无谋、无知、无智”
“我有一言,请诸位静听:昔日吾辈活于江湖之暗面,防漏吾之异能于他人,而他人之恨皆出于孱弱之躯,方吾等息其仇恨,平其怨恨,谁料啖人之辈接踵而起,屠无害之生民。以至狼心狗肺之辈为我等头目,谗言魅惑之辈得生死之权。值此之际,汝等非未改错,反变本加厉,谋夺生民之江山,而言圆至尊之心愿。鼠辈堪称至尊,然其奋发之人乎生于母腹,而残害汝母。你枉活四十有六,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助纣为虐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众人之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被称为“大人物”的人越说越激动,似乎自己完全占据了道义上的优势,便在守卫稍微走神的时刻站了起来,到最后还用手指着明显比自己强大许多的色军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