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盯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有出现真正的问天羽的身影,
自从我第二次从斯里兰卡的那座孤岛上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问天羽,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而我的脑子里面则回想起了之前问天羽所说的一句话:“是时候我会来找你的,”
难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吗,
在我的眼里此时此刻问天羽已经是唯一一个能够跟我近距离,毫无任何隔阂地去交谈这些问题的人姑且就算她还是“人”吧,
但是问天羽迟迟不出现,仿佛就如同蒸发了一般小时不见,让我的心里不由自主地感觉到更加压抑,
而这种压抑的情绪一直持续到了周末,顾语嫣的到来,
从我出院到周末这其中有三天的时间,这三天的时间顾语嫣一直也没有来探望我,原因一是因为我的极力要求,毕竟树人学院和问家的位置,如果把江南市比作一个正方形的话,那么这两个地方恰好就是处在正方形两个斜对角的顶点处,跑来跑去实在是太麻烦了,
二来就是顾语嫣在忙活着考试,这个周六周天本是学校第一次月考的日子,考完试过后便正好是十一长假,因此顾语嫣提出想要来看我,顺便在问家住几天,
问清远虽然一开始在见到顾语嫣的时候显得十分的警觉,但是一来二去随着总见面,总交往的缘故,自然而然地也就熟络了起来,
当我跟问清远提及想要让顾语嫣来家里住几天的时候,问清远非但没有反对,相反还在顾语嫣到来的那天晚上在家里举办了一个非常体面的欢迎仪式,
我并没有让佣人给顾语嫣再收拾一间房间,而是直接让她住在了我的房间内,晚上顾语嫣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而我则一个人偷偷地下了床,轻轻地将窗帘拉开了一道缝隙,看向窗外的风景,
院子里面的保镖依旧在不停地来回巡逻着,我望向天空,夜空有些发红,阴的厉害,仿佛是在憋着一场大雨呢,
我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任何的星斗,将头稍稍低下一些来,看向问宅院门的大门口,也没有再看到任何自带光源的人影,
自从在医院回来之后,失眠的症状丝毫没有任何的缓解,相反还加重了不少,除非困得急眼了,能够勉强眯一会儿,而这一会儿的时间通常也不超过一个小时,
所以百无聊赖之时,我只能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
但嘴上说是看风景,实则我是更想要看到那两个人
关于我真正的爷爷莫云轩,问清远的确也派人去乡下找他了,我家那个小山村说句不好听的,四周被群山密林所环抱,那种地理复杂程度绝对不差于我之前去过的那座孤岛,如果没有一个向导愿意带着你们进山的话,你就在山里面转去吧,
这几位保镖正是如此,他们以为借着现代的先进科学技术和精准的北斗卫星导航系统就可以能够找到那座小山村,可是结果在山里面转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都累虚脱了,非但没找到村子,反而连出来的路都找不着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些人这些人的命还是挺好的,就在他们内外交困,饥寒交迫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从村子里面进山砍柴的村民,这些村民在问明他们的来意,得知他们是来找“莫九爷”的,也就客气了起来,将他们带到村子里面,并且热情地招待,
因为村民比较朴实,村子里面外来人也比较少,所以一直以来奉行的都是来者是客的原则,
可是他们虽然说最后找到了村子,但是却并没有找到我爷爷,通过从村里人口中的了解,就在他们还在山里面瞎转的这段时间里,爷爷已经先他们一步离开了村子了,但是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究竟干什么去,村子里面却没有人知道,
这下几个保镖可有些傻眼了,要知道没能完成老太爷交代的任务,那可是要受重罚的,
但是在思虑了再三过后,几名保镖最终还是决定采取坦白从宽的态度,毕竟自己迟早是要回去了,如果早一点将这里的情况告诉问清远,问清远或许还能有不就的办法,但是越往后耽搁,这种不就的办法成功率就显得越发渺茫,
而问清远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虽然说严厉地训斥了这几位保镖,但是他却并没有对他们多加罪责,而后这件事问清远就交给了叔,由叔全权去调查莫云轩现在的下落,
因为这几名保镖虽然说没有见到我爷爷,但是却去过了我的家,通过他们在窗外对房间里面的观察,以及从其他村民口中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我爷爷虽然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原因,但是综合各方各面的情况来看,我爷爷的这一次出门应该是早有计划的,并非什么临时起意,
当问清远将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有些疑惑了,我爷爷莫云轩,从我记事儿开始基本上就一直待在这小山村当中,除了送我来到问家的那一次,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爷爷离开村子所在的大山深处半步,就连在我在县城里面上学,给爷爷打电话说想他了,他都没有说主动走出村子,来到县城来看看我,
要知道县城距离村子的山路,只要是熟悉环境,就算是一边走一边看风景,撑死了也就走四个小时,除非你像乌龟一样用爬的,或者像蛆一样用拱的,否则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四个小时绝对是够够的了,
但是爷爷从来都没有来过,可就是这样一个完全可以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来形容的老人,却在带我来到问家的这一路上所遇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轻车熟路,
就好比我们去火车站乘车,熟悉的城市自然不用说,如果一旦到一个不熟悉的城市,我们是不是在进入火车站之后都要本能性地放慢脚步,先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什么地方是售票厅,什么地方是候车室等等,
判断完这些之后,在进入候车室之后,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了解一下自己乘坐的列车在哪个候车室候车,是不是要了解一下这个候车室在什么地方,
现在的火车站一般都配备电子的显示屏来滚动播放这些信息,但是如果自己在显示屏上没有找到自己所要看到的这些信息,是不是还要找站内的工作人员问一下,
然而这些我爷爷全部都没有做过,从买票到检票上车的这个过程,我爷爷的麻利劲儿完全可以用驾轻就熟来形容,仿佛他更像是一个平时总在外面跑公务的业务员一般,
当时我也并没有太过于在意,因为那个时候自己还沉浸在自己变成问天羽,怕被人识破的忐忑当中,可是现在仔细地推敲一下,发现这着实有些太不对劲了,
但是眼下也顾不上这些了,现在只能耐心地等待着,但愿叔那边能够传来一个好消息吧,
心里面正这样想着,我突然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啪嗒”声,
我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哆嗦,急忙转回头看去,发现顾语嫣此时此刻仍旧安静地躺在床上,虽然身上穿着真丝睡袍,但是她这个四仰八叉的睡姿实在是有损形象啊,
我并没有管这些,因为我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顾语嫣的睡姿上,而是开始寻找刚刚究竟什么东西发出了那样一声“啪嗒”声呢,
为了保险起见我再去寻找那个声源的时候显示检查了一下自己身旁的窗户,确定窗户已经锁死之后又将窗帘重新拉上,走到床头摸到了自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点亮了手机的屏幕,朝着梳妆台的方向走去,
在刚刚那个“啪嗒”声出现过后,紧接着还传来了一种什么东西在地上滚动时所发出的“咕噜噜”的声响,我也是通过这后来的声响才判定这个声音的来源就是在我房间梳妆台的附近,
等到走过去之后,因为顾语嫣睡在床的右侧,靠近梳妆台的位置,所以我尽力避免让手机的光亮直接照射到她的脸上,四下里查看了一圈之后,发现表面所能看到的部分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心里纳闷儿地说了一句:“难不成是滚到梳妆台下面去了,”
这样想着,我撩起了自己睡袍的衣角,整个人跪在地上,举着手电朝着梳妆台的下面照去
果不其然,一只唇膏正安静地躺在梳妆台的下面,
这是顾语嫣的唇膏,圆柱形的外包,而且首位两段也不是一个平面,而梳妆台的正上方便是房间空调的出风口之一,之前顾语嫣随手将嗒放在了梳妆台的外边缘处,所以这个唇膏不管在梳妆台上面怎么放着,都有被空调吹出来的风吹落到地上的可能性,
好在唇膏的位置现在我伸手就能够到,于是我将唇膏拣出来,放在了梳妆台靠里的位置,但也就在此时,我突然发现梳妆台上面的梳妆镜里居然有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