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这片大陆上流传着这样的一个传说,万物皆起源于一个根,但凡有大能者能寻到此根者,其将助其登峰造极,成为万事万物的主宰,让万物敬仰,朝拜,供奉,此人将无人能及。曾有人预言,离那一天将不会太久远,少则百年内,多则一个纪元内。而那时的世界必将血流漂橹,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那时将是这世间万物的一大劫难血落万物,一切终将尘归尘,土归土灾难矣但是”。
一棵老槐树下,一群不大不小的孩子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围坐在中间,细细地听他讲动听的奇闻异事。
“但是什么”一群黄毛小子着急了,在那里急呼道,眼睛瞪得大大的,闪着明亮的光芒,那迫切的眼神想从老者眼中得到些什么。
然而
“小兔崽子,看老娘怎么收拾你,让你干农活你倒好,跑着这树荫下偷懒来着”一个穿着粗布的妇人举着一根竹条就追了过来,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打骂。
显然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原有的宁静,孩子们也就听不成让他们无比神往的故事,一百二十个不乐意,看着那妇人的样貌也就知道是谁了,同时也从心底有些讨厌小胖他娘。
大伙都还没反应过来都坐着,只见这时,一个矮胖矮胖,浑身圆滚滚的小子蹑手蹑脚已经从坐着到已经半蹲着了,佝偻着身子,那样子就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被发现了一样,准备伺机在慌乱中逃跑。
其实别看他浑身圆嘟嘟的,他的耳朵可好使了,当他听到第一个字时,他心里就“咯噔”一下,暗喊不妙。
心里正琢磨着怎样无知无觉地溜走呢,可他还没察觉他背后的人群已经自动散开,随之而来的是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疼轻点。哎哟哟”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迅速地醒转了过来。
“娘,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还不行么”小胖回过头来,眼巴巴地,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的表情看着他娘。
“饶你你说说,我饶你多少回了,要是你爹知道该做事的时候你又偷懒,看他怎么收拾你。”
“娘,别我跟您回去,跟您回去跟您回去还不行么”,小胖他娘这才松手。
此时只见小胖不住地一个劲地揉搓着已经透红得可以直接吃了的耳朵,暗喊倒霉。而后面的小伙伴们暗地里一个经地笑个不停。
“切,真怂。”,有人起哄道。
“就是,就是小胖就是个大怂包。”,各种刺耳的声音,甚至还有人做鬼脸。
这时的小胖真是恨自己的耳朵听得太清楚了,关键时刻不起作用。
“去去去,这谁家的小孩,滚回自家去。”小胖他娘举着竹条就准备向他们打去,他们见这张仗势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然后落荒而逃。瞬间,老槐树底下就只剩老者一人,静静地,闭着眼,盘坐在那。任由风飘落的槐树叶子落在他的身上。
听着背后一群小伙伴在起哄得瑟,他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他着脸,埋着头,小拳头紧紧地攥着,默默地像回家的方向走去。不禁地瞥了一眼树下的老者。也就是这时,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因为他发现刚刚还端坐在老槐树下的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居然眼睁睁地不见了,消失了。小胖起初以为是眼花,为了看仔细,他还刻意地用他肉嘟嘟的手揉了揉他小而有神的眼睛,可事实是无论他怎么揉,老者就真的不见了。
“还在看什么还不快走”小胖他娘不满地对他大声说道。
小胖把发觉的异常告诉了他娘,“孩子,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要回家,别人肯定也回家了啊。还不快走,待会还好做饭呢。”小胖愣了半天,最终还是无从思考,得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好放弃,摇了摇头。
“娘,等等我。”
就这样,曲终人散
虚空中,一位身穿灰衣的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老者的身旁。开口道,“白老,消息会不会出错了你都出来快一个月了”
“不会的,这是它所预言的事物,静观其变就好。”要是小胖在这儿定会大呼出声,惊讶得掉牙齿,这不就是刚才老槐树下的白头发的老爷爷么
“你看那个胖胖的小子像不像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孩子”
“应该不是,但也不排除,他靠近我时总能感觉到一股隐晦的波动,非常的微弱若不细心感应的话是很难察觉的。”被称之为白老的老者摇摇头。
“那还等什么,把东西交给他,立马回去,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你呢。”。
听着这话,白老翻着白眼,看着他,“你是好让我回去接替你的位置,你好偷着到处去游山玩水去吧”。
闻言,灰衣老者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我总感觉这地方不对,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究竟是什么我得看个究竟。你就先回吧,我在这里还待几天看看,若是在没结果,不能确认的话,那也就只能回去了。”白老看着远方,神情严肃地说着。
“也好,我回去给他们说说你这边的情况,把东西交出去后立马回来。你要知道,离宗门的百年之宴不远了,日子越来越近了。”说完已经不见灰衣人的踪影。
宁静的村落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此际夕阳垂落在天际的西边,连山腰都像被镀了金边似的,余晖里渐渐地冉起袅袅炊烟,扶摇直上。
这个村子有点特殊,这里的人大部分是从远处搬离过来的,原因不一,有的是为了躲避战乱,有的是在森林里遭遇劫匪和亲人走散意外寻到此处,还有的是躲避仇家的追杀等等,他们也都愿意遵守这个村里的秩序。而最初的本地的原住村民现在也所剩无几,而剩下的一个手就数得过来,那些人也是现在村里的长老,维持着村里的日常秩序。
村落不算大,全村上下老老小小加起来也不过数千人,由于此处的森林临近赵国和罗刹国的交界处,再加上近几年赵国国运鼎盛,扩张领土,战事不断,大量的难民涌入赵国,而这个原始森林是难民的必经之地故而就导致这里村民数量也在增加。原本宁静的村子不再宁静,显得有些嘈杂。
在森林里房屋的建造都是就近取材,再也简陋不过,有的是用大石块堆砌而成,有的是用森林里的树木而搭建的,还有的是用茅草简单铺搭而成。屋子形形色色,但最终也离不开石头和草木这两样主材料。
这里的人一个个淳朴,质厚,他们又何尝不想和外界交流呢,只是他们的村子被这里大山环抱,十分掩蔽,外人难以发现此处,大片大片望不到尽头的绿森林。男人是这里主要劳动力,女人们就在家里带孩子,做好了饭等待外出打猎归来的丈夫,然后一家子其乐融融地享受这顿晚餐,打猎归来的丈夫就分享打猎时的所见所闻。当人们发现一些必需品快用完时,他们不得不去面对森林里的凶禽猛兽走出这里,去最近的镇上采购物品。
村头,一些孩子聚集在那里嬉戏玩耍,等待外出狩猎的亲人的归来。小胖子也来了,他在等他的爹爹。
随着太阳慢慢下山,村头也热闹了不少。“阿爸”一道道亲切的声音响起,孩子们一个劲儿地就扑了上去。与此同时传递的是喜悦,是欢快,不论收获的丰富与否,只望平安归来。
渐渐地小胖子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他知道那是因为他们的亲人已经平安归来,他开始着急了。天也慢慢地了,村头只剩下小胖子和他娘。他娘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就从家里赶到了村头。母子两都焦急地望着村头,可是奈何始终不见其归来。
突然,小胖眼前一,脸色苍白,毫无征兆就倒在了地上。吓坏了他娘亲,站在他身旁的娘亲也就更加着急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她二话不说,立马就抱着小胖就往家里赶,从柜子里找出一个挂坠模样的东西挂在他的脖子上,小胖的脸上也立马出现了起色,不再那么苍白,开始好转。胸前的挂坠发出淡淡的蓝色的荧光。
“咦,原来是这样。”虚空中传出一道惊异的声音,立刻就沉寂了下去。
给他挂好后她就坐在了床边,同时她也知道事情变严重了。以前不是没有这样的症状,可近些时来,孩子昏厥次数越来越频繁了,以前是几个月也不会昏厥一次,现在是一个月数回。
在焦急的等待中,“哐当”一声,一位壮汉推门而入,衣衫破烂不堪,肩上还扛着一头血淋淋的野兽,他自己的身上也到处是血其中也夹有那头野兽的,他自身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小胖他娘一脸担忧地望了过来,“你这血”。
壮汉解释道,嘿嘿地挠着头,“不碍事,皮外伤而已。孩子他”,他顺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小胖。她把事前的经过向他说了一遍,孩子没什么大碍,他就放心了。
夜是宁静的,周围是那么的静谧,任由微风飘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