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吓了一跳,问有什么了
黄三爷桀桀一笑,说:“不如,你给我生一窝小老鼠,到时候我们父子一起保护你,不是更加的安全吗”
听到这话我都无语了,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过他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我跟黄三爷行了房事,如果他在我体内留下那些东西的话,我一旦怀孕,以后生出来的到底是人还是老鼠啊
要是我去医院生孩子,结果生出一窝小老鼠的话,那场面,想想就觉得恶心,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黄三爷搂着我的腰,说不用担心,我们以后一定会生一个大胖小子的。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黄三爷说:“你不信那我们就试试。”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黄三爷就把我压倒在床上,也不管我想不想要,就霸王硬上弓了。
由于害怕后妈跟弟弟在前院听到我的声音,即使再疼,我也压着没有喊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这几天太累、太紧张的缘故,一帆云雨过后,身体反而放松很多,觉得舒服多了。
我依偎在黄三爷的怀里,觉得他身上的腐臭之味竟然淡了很多,也不知道是真的淡了还是我跟他呆久了习惯了。
就这么呆着说着话,渐渐的,天色也就了。
我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没啥意思,就关掉电视、熄灯睡觉。
头一天回到家里,还是睡在原先奶奶的房间里面,难免会有些不适应,觉得非常的陌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郝阳头七的事情也烦的我难以入眠,反倒是黄三爷,换做一阵白烟飘进了石像里面,再无动静。
真是的,要我的时候就出来,要完了就走,算什么男人啊,现在我真想有个肩膀可以抱抱。
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间,听到了悠悠扬扬、凄凄惨惨的戏声。
这么晚了,还有谁在唱大戏了
我转了个身,面朝里面,不去听。
可是越不听却听得越清楚,这一曲是出自京韵大鼓大西厢中的一段,讲述这张生夜会崔莺莺,崔莺莺又急又怕又喜的一段,诉说着小女子的点点心事。
这出戏我小时候听戏班的人唱过不少次,也很喜欢。
本来是出非常好的戏,但是大晚上的唱出来,不由得让人觉得凄凉,甚至有些诡异。
戏曲的每一个字都声声传进我的耳朵里面,吵得我根本睡不着。
算了,反正也睡不着,去看看是谁在唱大戏吧。
我爬起了身,穿上拖鞋、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深更半夜还在唱戏,应该是有人为了五天后的中元节而做准备吧。
原先戏班子里面的那些人我也认识,看看是谁在刻苦用功,不过光是听声音,我已经猜出了几分,不是王姨就是小莲。
我家里是没有戏台的,也不知道对方是在哪里唱戏。
循着声音走去,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处封闭的屋子前面,戏声就是从屋子里面传出来的。
这屋子我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就是我从前居住的屋子
屋子的门上有锁,门也是紧紧关着的,我伸手推了推,推不开,又转了转门把手,根本打不开。
门是锁上的,从外面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我敲了敲房门,问:“里面是谁在夜练啊王姨小莲”
里面的人不回答我,还在继续唱。
戏子就是如此,一曲不唱完就不会罢休,特别是在练习的过程中更是如此,生怕中间哪个点断开了,记忆线窜不上,在正式演出的时候回造成很大的影响。
我摇了摇头,心想算了,人家大晚上的辛苦练习,我就不要打扰人家了。
我按照原路返回,正准备回去睡觉,谁知道才走出去两步路,就听到身后传来“吱~~吱~~吱~~”的声音。
我转过身一看,发现那扇门居然打开了,但是里面的戏声去戛然而止。
看来,里面的人是听到了我的敲门声,来给我开门了。
嘿嘿,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在这么用功。
我走了回去,推门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一片漆,什么都看不到。由于我以前就住这里面,所以比较熟悉,顺手就打开了墙上的灯控开关。
在灯光的照射下,屋子里面的状况一目了然。
看到屋子里面的情况,我不由得吃了一惊。
屋子里面的摆设跟我当初离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虽然后妈嘱咐过我,我原来的房间已经变成了储物室,但真实看到后的感受还是要比听到的来的强烈的多。
屋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大大小小的箱子,很多都是搭建戏台的器械,以及很多尘封的戏服。
屋子里面一团乱,看的出来很久没有人整理过了。
只是不知为何,屋子的地板却非常的干净,不说一尘不染吧,至少是干干净净、可以倒映出人影的。
如此干净的地板跟杂乱无章、满是灰尘的屋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不由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屋子不大,二十多平,一眼就能扫过。
可是我看了很久,也没有发现屋子里面有任何人。
奇怪了,要是没人的话,刚刚唱戏的、开门的又会是谁
我怀疑是对方故意跟我逗着玩,于是将门后面、柜子里面都检查了一遍,可还是空无一人。
估计是刚刚开门的时候跑掉了吧。
可是我也没看到有人跑走啊
大晚上的,遇到如此诡异的一幕,我心里头有点发慌。想起来我最近运势衰微,容易招惹脏东西,还是早地离开的好。
我赶紧关了灯、走出屋子、将房门给紧紧关上。
拍了拍胸口,长喘一口气,然后迈步往回走。
结果走出去还没几步,那凄凄惨惨、幽幽怨怨的戏声再一次的传进了我的耳朵,就是从我出来的那间屋子传出来的
我猛地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刚刚我检查的很仔细,屋子里面绝对不可能有人,那戏曲声又怎么解释
戏声越来越响,我都能感觉到,唱戏的人就在门后面。
她跟我之间,就隔了一扇门而已。
我紧张不安,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敢再待下去,掉头就跑。
一直跑一直跑一直跑,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回头看看,并没有人追上来,戏声也变得非常微弱了,才终于放心的喘了口气。
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单独一个人跑出去了,就算要出去,也得带着黄三爷一起出去才行,今晚的事情简直太吓人了。
算了,不想了,先回去睡一觉吧,我好困。
就在我推开房门准备往里走的时候,正正看到房间里面的梳妆台前,背对我坐着一个女人。
她身披大红袄、头上插满了金银首饰,打扮的好不妖娆。
咔哒一声,我手中照明的手电筒掉在了地上,是被吓得掉在地上的。
我整个人被吓的瘫坐在地上,嘴巴张得老大,半天说不出话来,双腿发软,使不出力气逃跑。
只能静静地看着那个红衣女人一笔一笔的对着镜子给自己描眉。
许久之后,她化好了装,缓缓站起、朝我转了我过来。
而我,也看清了她的容貌。
她长得很俏,看上去好像上了年纪,但是风韵犹存,身材曲线保持的婀娜多姿。
等等,这身段、这容貌,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了。
直到她对我开口说了句:“牧双,怎么坐在地上啊”
我才想起来,这人,不就是我的后妈么
后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她到底想干什么
我抓起了手边的手电筒,随时准备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