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让我缕一缕,斑叔可以为了我的魂魄害我,可你好不容易逃出来为什么不走,又为什么要救我”
她冷笑着说:“呵呵呵呵他困了我一年,让我受尽苦痛,今天我逃出来,就要破坏他的计划。你的魂魄是他最想要的,我偏要不让他如愿。”
我看向旁边的女鬼:“姐姐,她说的是真的吗”
女鬼说:“她说谎,斑头不是那样的人,这么多年一直帮我们这些游魂野鬼。给我们香吃给我们烟吸,就连我们用的纸钱都是他烧的,试问这样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害一个鬼或者人呢”
这时那个厉鬼突然消失,空气中回荡着一句话:“哥哥,我今天我就先走了,改天见。不要相信这个老太婆他们是一伙的~~~~~~~”
随后一句“小骚货有种别走”紧接着蹦出,是女鬼姐姐骂的。厉鬼最后那句哥哥叫的尤其娇嗔,肯定是故意气她的。
我本以为,被迫看管这报刊亭,已经够倒霉的了,没想到现在连我的小命都要玩完了。虽然这事还没有被证实,但多长个心眼儿没坏处。我决定先不告诉斑叔,以免打草惊蛇。
那个假装受伤的厉鬼就这样消失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计划败露逃走了。现在只剩下女鬼和我了。
女鬼对我说:“你该不会是相信那小骚货的话了吧”
我对女鬼说:“不过那厉鬼为什么要骗我呢如果斑叔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为什么要伤害那个厉鬼呢直接超度多好。”
女鬼对我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如果不相信我说的,就算了。反正又不关我的事。”
嘿我去这无论是女人还是女鬼怎么都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跟我这掏心窝子唠,现在又冷不丁的来这一出。看着眼前的这个美女,我突然想起,见了两次面还不知道叫什么,刚才听厉鬼说她一百多岁了。我着实好奇
“姐姐咱不聊这个了,都见两次面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问
“我叫陆绒雪,你也可以叫我绒雪。不要叫我姐姐了,显得我太老。”说罢她妩媚冲我一笑。
“那你是你是怎么死的你别生气啊我就是好奇。你要不想回答可以不说。”我小心的说。
绒雪果然脸色一沉。淡淡的说:“服毒死的。”
“啊~自杀,干吗这么想不开,真是太可惜了。为什么这么傻”我可惜的说道。
绒雪满眼哀伤的说:“傻对,我也觉得我挺傻的,我死的那年才20岁,在歌舞厅里是头牌。虽然常常被人指手画脚说我不正经,但起码锦衣玉食逍遥自在。后来我遇到了一个男人和他相爱了,我知道自己是舞女会让他没面子。所以悄悄的花光了积蓄为自己赎了身。我以为这样他就会娶我。从此我们一起快乐的生活。直到”
绒雪的目光开始变得怨毒起来,美艳的脸上一改之前的妩媚,苍白的脸加上怨毒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直到他告诉我,他不能娶我因为他结婚了。他说最爱的是我,但他老婆家里很有权势,所以他不敢离婚,他希望和我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下去。我开始很愤怒,但是我好爱他,为了他我死都愿意。只是没有名分而已我认了。就这样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但只过了三个月他就走了。他说他老婆快生了他要回去陪她。等孩子生了他就回来。开始我不同意,他就求我哄我,我舍不得看到他整日惆怅,就答应了他。谁知他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呵呵呵”说着绒雪无奈的笑了。
听到这,我基本已经猜出大概了。那个男人负了她,痴情的女人为情自杀。虽然狗血但是却让人同情。我接话道:“一定是那个男人抛弃了你,所以你才服毒自杀的吧。”
绒雪摇了摇头说:“没错,他抛弃了我,而且这毒是他亲手喂我喝下的”
听完我很是惊讶,原来绒雪苦等半年,男人一直没有回到她身边,为了生活她又做回了舞女。一次在街上偶遇男人,发现男人另结新欢。几多打听男人离开只因玩腻了绒雪。
绒雪恼羞成怒找上门男人算账。但男人怕身为军官的岳父责备他与舞女有染有辱门风,从而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于是假意和好,晚饭时以道歉为名敬了一杯毒酒给她,绒雪含恨而终。奸计得逞后男人把她的尸体拖到了树林里埋了。
听了她的故事,我真心的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个禽兽,畜生。为了几个臭钱,连深爱自己的女人都能杀。
绒雪看我一副嫉世愤俗,安慰的说:“行了,我不用你可怜我。我现在挺快活。无忧无虑自由自在。而且可以一直青春靓丽这是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说罢轻抚了一下自己美丽的脸蛋。
话虽如此,但看得出她并不是真的快乐。一百多年的孤寂又怎会快活。我说:“绒雪,你没有去找那个男人报仇吗这么多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她说:“我头七就去找他报仇了。后来他被我吓疯了我本想杀了他解恨。可是看到他还在襁褓中孩子和老婆。我就留了他的狗命。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已经受够了,不想有人在重蹈我的覆辙。”
绒雪顿了顿接着说:“他疯了,我怨气消散得差不多,但还是心有不甘不能投胎,成了游魂野鬼。这么多年我就一直在人间漂泊游荡,后来埋我的小树林渐渐地成了坟地。埋的都是一些命苦的、枉死的或者穷的下不起葬的人。有聊的投机的也就成为朋友。日子也就这么过。不过100多年了,投胎的投胎游荡的游荡,都走的差不多了。”
没想到她的一生这么悲惨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也许是勾起了她的伤心事。说完她给我打了声招呼就消失了。
绒雪刚走,窗口就出现了一个男人,见我就埋怨的说:“行啊小子,瞧你跟这女鬼聊的挺热乎啊下次要调情就到别的地儿去,我们这些排队的都等烦了。给我拿根烟。”
这话一出我就知道他是鬼,我不想惹事,于是拿了烟主动的给他点上放在窗口。还是老样子,鬼吸烟都是只闻味儿速度很快吸完他就走了。
之后又来了几个鬼。男的女的都有,有要烟的、有要贡香的、甚至还有让我给他烧纸钱的。我也是一脸蒙蔽啊
因为不能出去,在屋里又不好点,所以我用斑叔吃饭的碗放在窗口在里面烧了纸钱给那个鬼。烧的时候还让我不停地叫他的名字,说这样他才能收到,要不然就会被别的鬼抢去。
等碗里都是烧成了纸灰,他在碗里一抓,手里出现了一大把红票,他数了数满意的离开了。鬼晓得他拿这些钱是干嘛去。我顿时觉得这报刊亭好牛掰。管吸烟,管吃饭,还管提款。伺候完这些老大们都快两点了,我困得实在不行就躺下睡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晚,每晚除了伺候那些鬼,偶尔有一两个过路的司机来买东西。因为长期跟鬼打交道习惯了,有一次一个活人跟我买盒烟,我竟然下意识的给他拆开拿支烟点上放窗台,还傻不拉几的招呼人家快吸。那人当时也是一脸懵逼。不要问了肯定把我当神经病了。
这几天都平安无事,厉鬼并没有来找过我,心想肯定是她计划败露不好意思来了。直到第七晚的时候,那个厉鬼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