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冻醒了。揉揉眼睛拿出手机想看看几点了。忽然发现我居然坐在板凳上。不对啊,我明明是躺在躺椅上睡的啊,怎么会在板凳上。正郁闷呢,那个翻版谢广坤又来了,要了一支烟,拿出一张钱放入盒子里,当我看清那红彤彤的钱时,心里一紧。不是红色的“毛爷爷”而是红色的“玉皇大帝”。面额也从100,增加到了100000。这竟然是冥币
我想张嘴去质问“谢广坤”为什么给冥币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大哥你这戒烟呢吧不敢吸,光闻味过干瘾呢。”我晕我怎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我试着发出别的声音。我的嘴却纹丝不动。男人没有理会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吸完烟然后凭空消失。
正当我郁闷时,就听到一个女人说话。之后凭空出现一切和之前发生的一模一样我的所说所做也和原来一样。虽然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和嘴巴。但我的意识很清楚。还有那女人给的钱也是冥币。
哎呦我去怎么了这是撞邪了我拼命的想着。突然灵光一现,狠狠掐了一下大腿。居然不疼。没感觉就是在做梦。于是就在心里默念“快点醒来”。过了许久,我发现还是没有醒来。因为我掐自己不觉得疼。见这个方法不好用。我就想试试某电影情节从高空坠落。当然我这里没有高楼大厦可以跳。于是就踩着板凳,伸开双手,脸朝下。闭上眼睛扑了下去
只觉心里一颤,跟突然失重似得。身体没有撞击地面痛感。甚至我感觉都没有碰着地面。等了一会我缓缓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躺椅上。环顾四周发现天色已亮。成功了我终于醒了。看了看表,已经七点半了。斑叔待会儿该来了。我得收拾收拾检查一下东西。好交班。
想到梦里发生的事,我不禁想要检查一下钱盒。虽然不知为什么斑叔不让我打开。但为了放心,我还是把盒子打开了。
里面没有钱,只有一些像是烧过的纸灰。我傻眼了。钱呢我亲眼看见他们把钱放到里面的。被偷了不可能啊窗户和门都被我锁得死死的这下可好,第一天上班就把钱弄丢了。非被开除不可。
正当我抓耳挠腮的想着怎么办时门开了,来人正是斑叔,他依旧戴着帽子和墨镜。笑着对我说:“怎么样第一天上班还习惯吗有没有按我说的做啊”
我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习惯,就是就是我把钱盒打开了我只是想检查一下昨晚收的钱,好给您交班。可钱居然不见了。其他都按您说的做了。”
斑叔听后并没有责怪我,只是盯着我说:“哦~昨晚来了几个客人”
我说:“昨晚来了两个客人,奇怪的要命,都只买一支烟,不吸只闻味儿,那烟烧的也是极快,斑叔你这要不是假烟的话,那就太诡异了。最不可思议的是,他们都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而且我明明看见他们把钱放到了盒子里。却不知为什么今天钱就不见了额你可别笑我,我眼睛和脑子很正常的。我确定我看到的都是真的。”我一股脑把昨晚遇到的全说了。
斑叔说:“你先别激动。你确定你看到他们给钱了吗”
我坚定地点点头,斑叔拍着我说:“小陈啊,你说这世上什么人没有。行为怪异,或是有点特殊癖好,不足为奇。烟烧的快应该是你精神太紧张了。至于钱嘛,可能是你看错了。他们也许并没有给钱。毕竟第一天上班,犯错可以理解。下次注意点就好了。记住以后一切按我之前说的做。”
我真想再解释说他们给钱了,但是现在钱不见了,多说只是陷自己与不义,既然老板都说不计较。那我何苦在争辩。保住工作要紧。至于客人行为怪异。斑叔的解释虽然牵强点但也行得通。得了,我自己的事都懒得想,才没有心思在瞎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下班回家,跟往常一样吃饭睡觉打游戏。时间过去了很快又该上班了。跟老爸打了声招呼,就去上班了。离报刊亭还有五六米远时,我就听见唱戏的声音,想必是斑叔在听戏。心里暗自感叹老人家的听力真是不咋地啊。亏得这地方没人住,要不然得被举报扰民。
见我来了,斑叔关掉了收音机。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走了。这次斑叔没有戴墨镜,不过他把帽檐压的很低,大半张脸都被盖住了。我想问为什么但怕惹人烦就一直憋着没说。
从上班到现在两个多小时了,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则闲的蛋疼。准备眯一会儿。
突然,刺耳的急刹车声传入耳朵,我向外看去,只见马路对面的公厕旁停了一辆小货车。一个满身肥膘的男人,匆忙下车,直奔厕所。还没等跑进去,就听到噗噗的屁声,估计快憋不住了。看的我只想笑。
差不多过了五分钟。男人来到了报刊亭。跟我买了瓶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兄弟,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那老头呢”男人说道。
我说:“对,刚来两天。斑叔回家了。”
“这老头,最近发财了,都有钱请人了。你胆儿挺大的,晚上敢自己在这儿,行啊兄弟”男人说
我笑着说:“大哥,我一大男人,上个夜班有什么。瞧你说的我咋地了似得。”
“呦你不知道啊,这地儿晚上一般人可不敢来。听说以前这可是野坟成群。少说也得二三十个。都后来让开发商给撅了,想在这建个工厂,结果,一开工就出事。不是工人无缘无故受伤,就是晚上有人说闹鬼。一来二去的。耽误半年都没正式开工。开发商一看不行。就干脆放弃,现在这里除了对面的厕所和你这个小屋。你看看五里以内有别的建筑物没”男人一脸神秘的看着我说
我一想还真是没有,这附近除了公路就是绿化带,称得上建筑的还真就公厕和报刊亭了。我不信真有这么邪乎。看他那样跟流氓似得。说不定是逗我玩的。
我反问道:“既然这里这么可怕,这么晚过来,你不怕吗”
男人一脸得意,示意我看他。窗口有点高。他只好退后两步好让我看清。只见他从两边口袋里分别掏出了几件东西。都是用绳子拴在裤腰带上的。我一看足足有八件。有玉石的,菩提的。狗牙。还有一尊迷你版金观音。剩下那几样我就不知道了。
我开玩笑的对他说:“大哥,人家把玩物件都只带个一两件而已。你这带的也太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摆摊做生意呢”
男人斜眼撇了我一下,故意清了清嗓对我说:“一听你说这话,就知道你是个外行,就这我还嫌少呢我车厢里挂的,摆的,贴的还有四五样子呢。你不懂,这些都是辟邪保平安的物件。越多越好,什么鬼啊怪啊的,带的多总有一款能镇住它。像我们这些开货车常走夜路的司机。什么路都走。撞邪的机会多。十个人有九个都会准备一些贴身辟邪的物件。你可别小看这东西。哥这几个可都是从庙里求来的。开过光的。所以哥才敢晚上走这条道。”说完还故意抖了抖这些小物件。
瞧他那嘚瑟样吧刚想在调侃他几句。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原来是我订的闹钟。11点了,该点香了。我让男人先等会,我把香点着,放到了窗口。男人一看就乐了。
“呦嘿兄弟,刚才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没想到你比我内行啊这香都点上了。哈哈哈”男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