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精魄,
之前有个太岁之魂,怎么现在又来了个太岁精魄,
年轻男人在我身边,用声若蚊蝇的声音跟我说,“太岁精魄,是用腾蛇所镇守的三金火淬炼太岁之魂,从而提炼出来的,剔除了糟粕,乃太岁的精华凝练而成,左以三金火,作用极大,便是始皇心心念念的长生不死药,堪比返魂香,”
我诧异了半天,当初大伯母拿给司公道士的,不就是太岁之魂吗,那个不是在祭祀的时候,被我吃掉了吗,
年轻男人好像能明白我的想法似得,看了我一眼,“她给你的太岁之魂,只是表层,其中内部精华,早被她掉包了,”
真是好手段,
用一个太岁之魂,换取了司公道士的信任,再用这个编造出一个故事,来博取了我的同情
我们在说话期间,堂弟被掐的差点断气,我好几次都想要上去救他,都被年轻男人给拦住了,他轻声说,“无须担心,她的目标不在他,”
“不在他你是说,她要的,是尸蛊,”
年轻男人点头又摇头,看着人骨的方向,目光深沉,在堂弟断气之前,年轻男人让我跑到尸蛊那边,把尸蛊带回来,可我悄悄摸过去后,怎么拽,尸蛊就是不走,我有点郁闷,“这都已经过了一世,你还跪在这做什么,”
他泪眼婆娑的看着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我差点吐他一脸,习惯性抽了他一巴掌,还没来得急说话,年轻男人立马喊了我一声,“小心,”
紧接着,我头皮发麻,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传来,我心里一凛,连忙松开他滚开了,刚刚走开,就看见大伯母劈着一道凌厉的掌风就跑了过来,我见势不妙,连忙拿出刀子抵挡了一下,
面对刀子,她没正面刚,冷嗤一声,将堂弟砸了过来,我被砸的五脏六腑差点移位,干吐了几下,“草,死胖子,你就不能减点肥吗,赶紧下去,”
堂弟哼哼唧唧的就是不愿意下来,埋怨我刚才没救他,可这时候,大伯母已经将尸蛊抓了过去,跑到了人骨面前,一手拿着太岁精魄,一手抓着尸蛊,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身上气息翻腾,看起来有点神秘,
我跟堂弟一惊,哪里还敢闹,连忙爬到了年轻男人那边,“前辈,这疯婆子现在又在干吗,”
“复活,”
我猛地一惊,“复活易扶溯,”
他点头,皱紧眉头看着那边,像是觉得挺棘手,嘱咐了我一句,“看住那边,自己小心,”
说着拿了几张灵符给我们,然后就跑到了大伯母那边,战争一触即发,
大伯母抓着尸蛊和人骨,动作上自然慢了不少,可她身上的蛊虫多到惊人,蛊虫哗啦啦的全朝着年轻男人身上爬,有些甚至都在往身体里面钻,堂弟看着有点担心,抓着我问,“我们真的不过去帮忙吗,”
我拽着他,“放心吧,他一身能力,深不可测,我们就算过去,也只会添乱,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呆在美女姐姐身边,看能不能躲避点危险,”
“除了她,难道还有其他危险,”
我点头,担忧的扫了眼这周围,电筒能照到的范围毕竟有限,还有那么多的地方被暗笼罩着,谁知道那些地方又有什么,“别忘了那个假扮我的男人,还没出现,”
堂弟倒吸一口冷气,愣了半秒,连忙跑到了我前面,先一步到达了美女姐姐的棺椁边上,抓着年轻男人给的灵符,警惕的看着周围,“哥,石门已经堵死了,那个人能进的来吗,”
我摇头,“小心驶得万年船,警惕点总归没错,”
我望着四周漆漆的地方,心里始终安宁不下来,那边年轻男人迟迟没有攻破蛊虫的范围,大伯母已经把太岁精魄给捏碎了,一股浓郁的清香瞬间扑而来,只是吸了两口,就好像喝了几升的五十度纯酿似得,脑袋昏沉的厉害,
我心一凛,花费了一张灵符贴在身上,才稍微好受点,太岁精魄捏碎之后,大伯母用浓汁,在人骨和尸蛊的头上画了一个符文,符文繁杂晦涩,大伯母画的很艰难,
可是符文一画完,好像仪式就完成的差不多了,尸蛊和人骨的头上,都齐齐闪着光芒,相映生辉,人骨的骨架子上,开始慢慢长出肌肉,竟然真的要复活了,
年轻男人有点急,皱紧眉头大喝,“何苦执迷不悟,他的心里没有你,你即便是耗费自己的寿元,去换回他的再生,他又未必会感激你,”
这句话刺痛了她,大伯母又甩出一只蝎子,“我要做什么,是我的事,不用你多管闲事,只要我把妹妹杀了,他就算不感激我,又能做什么,”
“嫉妒是原罪,你已经入魔了,”
大伯母疯狂的大笑了几声,根本看都没看他,一双眼只殷切的盯着人骨,这时候,好像是仪式的关键时候,人骨上的肌肉几乎全部长出,而尸蛊也被大伯母弄得,爬回了人骨的肚子里,透过还未长出来的腹部,我们能看见尸蛊如同婴儿般,蜷缩在里面,
链接着人骨有一根类似脐带的东西,源源不断的从尸蛊身上朝着人骨身上运输着东西,见阻止不了,年轻男人索性就站在万千蛊虫中,佁然不动,
短短不到半分钟,仪式完成了,
白骨生肌,人骨复活了,在头顶的光芒闪烁之下,易扶溯缓缓睁开了眼,一双眼竟是灰色的,如同带了美瞳似得,
看见他,大伯母扑上去,想要摸他的脸,可是又害怕一碰他就会消失般,双手微颤,眼泪簌簌的掉,“扶溯你终于醒了,”
易扶溯看着她,眼里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你是何人,”
大伯母一愣,连忙把脸上的泪痕擦干,仔细收拾了一下后,才望着他,“扶溯,是我呀,小泞,”
“你不是小泞,”
“你再仔细看看,我真的是小泞啊,”
易扶溯坚定的摇头,“小泞心性善良,贤良淑德,温文尔雅,心怀大善,而你心肠狠毒如蛇蝎,连亲生妹妹都能下得了手,你早已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小泞,”
大伯母一怔,那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状若癫狂,“狠毒如蛇蝎,是谁逼我走到这一步的,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她有什么资格能得到你,整个部族中,我们明明是大家最公认的一对,为什么最后是她要跟你成亲,扶溯,我到底有哪点比不上她,”
“论天资,她不及我半分,论学识,她不及我,论身段相貌,我也不输她多少,论谋略才能,她又何尝能与我相比,”
易扶溯摇头,“部族人生病,小筠绝不会坐视不管,”
大伯母冷笑一声,“她那不是善良,而是蠢,她若不是傻的去将那些染了瘟疫的人埋葬,又怎么会把瘟疫传染给你,你又怎么会死,”
易扶溯缓缓抬头,灰色的眸子里,冰凉又平静,
“感染给我瘟疫的,真的是她吗,”
大伯母一窒,“你知道了,”
易扶溯站了起来,“我不说,不是代表不知道,而是念在小筠的情面上,不愿意相信是你而为,不敢相信,曾经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小泞,会变成丧心病狂,为了一己私利,将倭国人带到部族来,为了一己私利,将后山药草的地点,告诉倭国人,更不愿相信,温文善良的小泞,会为了害死小筠,而将她带到了焚尸坑,让她感染上瘟疫,”
我们在旁边听着对话有点懵,这架势难道说当年让部族灭亡,让倭国人进来,全都是大伯母一手造成,包括最后,美女姐姐和易扶溯得瘟疫,都是她在背后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