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隧洞,沫平已经完全懵了,不知道这地下墓穴里究竟被人工开凿了多少隧洞,当个鼹鼠真的就那么有意思?
想归想,但路还是要走的,二人坐在洞口稍事休息片刻,便朝里走去,此处隧洞看上去规模大了许多,不仅高度较之之前遇到的那些几乎翻了倍,而且地面干净整洁,没有丝毫碎石,就连两侧岩壁也平滑干净,人工处理的痕迹极为明显!
两人越朝里走,感到越不自在,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不舒服,很难用言语形容,就像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走夜路,总会感觉到几分恐惧,那种感觉完全一致。
隧洞非常深,荧光棒的亮度也逐渐减弱,压根看不见远处,这有点游乐场里鬼屋探险的意思,但不同的是,鬼屋里没有鬼,但这地方可就难说了!
“这洞内温度仿佛一下子降了好几度!”佳如梦开口道。
“恩,刚才在洞外都没感觉到这么冷,这才走了不过几步,身上都快要打哆嗦了。”确实如此,毕竟沫平身上湿漉漉一片,这种情况下突然降温,谁受得了!
“既然郭璞有通天知地之能,这处如果是他的主墓室,那就一定不简单,要小心!”佳如梦提醒道。
沫平点点头,心道还要你说?手中早已紧紧握住了钱币剑!
两人走了几十米,隧洞突然间变窄,原先并排能走四五人的隧洞此刻并排两人都显得有些拥挤,而且情况似乎发生了变化!
地面碎石不断,两侧岩壁则凹凸不平,难不成隧洞修到此处就结束了?亦或是工人集体罢工?
“你看!”佳如梦似乎看到了什么,举起荧光棒。
借着光亮,沫平这才注意到窄脖子过道内的两侧岩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乍一看像是文字但又不确定究竟是什么文字,不过其刻痕工整大气,令人敬佩,经过数千年的光景,文字早已经模糊不堪,只能大概看个轮廓。
两面墙面密密麻麻刻满了文字,遥相呼应,每个文字都有巴掌大小,组合起来看上去颇为壮观,尽管还不懂用处是什么,光是瞧着就觉得气派,而且有种说不出的肃穆和庄严。
佳如梦抬起左臂,冲着两侧墙壁扫了一圈,她手腕上的表盘发出阵阵紫色光点。
原来在拍照,浑身上下都是这么高级的设备,难不成是个女特务?
“这是梵文!”佳如梦将这些符号尽收表中,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梵文?”这倒令沫平大吃一惊,尽管佛教传入中国最早是汉朝,但繁盛确是千年之后的唐朝,在道教横行的两晋时代,佛教影响甚微,居然还有人能去研究梵文,这也是奇了。
“是梵文没错,但字迹模糊,我也无法判断写的究竟是什么,只能等出去之后再好好研究了!”
窄脖子通道不过只有四五米,两侧墙面密密麻麻布满了梵文,怎么会有人在这地方刻梵文呢?意欲何为?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越过这通道,视野顿时大开,巨大的空间令二人措手不及,有种穿越走廊进入舞台的感觉!
这突然间开阔的地盘足足有小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成椭圆形,高度足足有五六米,简直太夸张了,更令人称奇的则是这处看起来像是被掏空的内部山腹应该是天然形成,毕竟那个年代既没炸药也没重型机械,要完全通过人力来铸造如此浩大的工程,基本不现实!
不过这地方看着有些古怪,先说身侧的石墙上刻着各式壁画,有杀猪祭天的,有激烈战斗的,自然,还有凯旋而归,总之像是一一部冗长的纪录片,仔仔细细记录着某个人的一生辉煌。
而在这处大空地的正中央位置,竖着一块巨大的黑影,足足有三米多高,因为距离稍远,光线不能及,具体也看不清究竟是什么玩意,黑乎乎立在那处,跟个电线杆子似的。
“走,去看看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佳如梦举着荧光棒在前头带路,沫平则紧握钱币剑负责断后,两人一前一后,虽一言不发,却默契相当。
空旷的山腹里除了脚步声外便再无其他任何声音。
“那个跟石碑似的东西究竟是啥玩意?要死不死的往中间一摆,别是个大坟头”沫平道。
佳如梦听言,停下脚步,转过头一脸正色:“你如果要是哪天归西了,我负责出钱给你修个四米高的坟头”
“你看,你这人就是开不起玩笑,多没劲,毕竟也喝了洋墨水,吃过牛排披萨,怎么这点幽默感都没有”
佳如梦懒得理他,径直朝前走,就在距离那黑乎乎的大石碑还有不到十米远时,一声清脆的响声自脚下传来。
咔嚓
应该是没当心踩碎了什么东西,也是,这二人只顾抬头朝前走,哪里管脚下。
佳如梦后退一步,将手中的荧光棒下垂,俩人低头一瞧,不禁都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是一块头盖骨,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几乎石化,早就酥的不行,轻轻一踩,立刻成了一堆碎渣。
两人赶紧借着灯光四下一照,这才注意到脚下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骨头,之前并未注意是因为地面碎石遍布,而且这些骨头只有部分裸露地面,躲在碎石之后,不去仔细看,倒是不大注意。
“这么多碎骨,你看,很多都只露出部分,难不成这儿是个殉葬坑?专门用来活埋人的?”沫平道。
佳如梦点点头,“很有可能,你看地上还有断裂的铁链残骸,虽然锈迹斑斑,几乎已经断成了一块块零件,但可以判断,这应该就是当初用来捆绑那些殉葬的人群的,你看,有些头盖骨只有区区两拳大小,说明这些被坑杀的陪葬者中,不乏妇女儿童”
“哎,这地方可足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若是在此地坑杀人畜,那得多少无辜的人命交代在此地了?奶奶的,真是万恶的旧社会,不忍直视”沫平摇摇头,在古代,殉葬制度作为一种墓葬仪式是极为平常的行为,奴隶的地位卑微至极,甚至不如牲畜,人命如草芥。
“不对啊!郭璞既然是个卦师,那他应该极为重视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再怎么也不会去做拿人陪葬这种事吧。”
“所以说事情越来越诡异了,有些棘手!”佳如梦点点头,眉头紧锁,事情发展至此,也基本超出她的预计,“先去看看那块石碑吧!找找线索!”
“恩”沫平应了一声,他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却一时半会又说不出个究竟,话就在嗓子眼,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