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后来称为“英雄联盟史上最具含金量的比赛”被广泛分析、传扬的结果,就是夏季赛开赛时,各大赛区的水平均有大幅度上涨,
其中以lck和lpl的涨幅最大,前者是因为韩国人的刻苦认真和已经形成成熟的职业分析体系,而后者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造成这一切的正是distant,他是个华夏人,
无论是语言还是思路,都更加贴近华夏人,而clk战队的几名成员更是在平时就接受distant的教导和训练,对他一贯的思维有所了解,因此是进步最快的职业战队,
大量的训练赛在这个本应是两个赛季间的休息时间中进行,所有俱乐部和战队都想知道其它战队的研究成果,而在distant本人存在的情况下,平时那种遮掩、藏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在所有研究所得都出自一人的情况下,接近他、到达他的水平才是所有职业战队的第一要务,所有有志于冠军的战队,都不会觉得仅凭拾人牙慧就可以赢过这个超越常理的最强选手,
拳头官方对于distant的评级没有具体的等级标识,所有属性均标注了max,在他们看来,distant所达到的地步,就是这个游戏的最巅峰了,而接下来他们要做的,就是如何抑制distant发挥,让distant输游戏,
“可是distant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差吗,听说lpl那边报上来的夏季赛名单中并没有他我们针对他真的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distant的出现,就意味着我们之前对于这个游戏的改变通通是失败的,不能有这种必胜法存在,这会让英雄联盟变成112的无趣游戏,想想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削弱全球流,削弱刺客,削弱沉默,改变adc地位,增加其它位置的重要性,所有这些努力,都是为了避免现在的情况出现,不管distant能不能上场,不能让他赢,是我们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
“总设计师我认为您说的太有道理了,我觉得我们必须增加游戏内的随机性,五条龙这种机制太固定了,很容易就形成定式,比如三龙之前可以放,五龙要避战,我认为应该增加随机性,”
“怎么加,”
“地水火风四条属性龙随机刷新,到三十五分钟后,就是游戏接近后期,会刷出一条远古巨龙,拥有增益之前所有龙buff的效果,还有真实伤害,就是以前叠满五龙之后的效果,”
“这个提议可以考虑,其他人呢,”
“我认为,整个游戏最明显的定式就是换线局,一旦某一方选择换线,就意味着前期会有换塔模式,一些增加意外性的gank、对线就会消失,让他们不能换线,”
“想法很好,怎么做,”
“塔要有一血设定,让他们不能接受换线的损失和风险就可以了,”
“这两个建议都很好,记下来,准备放测试服测试一下,下面,我们来讨论一下一些英雄的重做和夏季赛版本的事情吧,”
不提拳头的设计师们准备给张立出怎样的难题,但他们的决定最终都只是折腾玩家,试想,一个玩了一万盘的英雄忽然重做了,大改了,改的不能用了,让玩家先前付出的努力放在哪里,然而,一个游戏的寿命取决于它的新鲜性,如果没有新鲜感,这个游戏距离结束也没多远了,
电子游戏和围棋扑克麻将之类的游戏有着很大差别,每年都有各种更好画面更好操作感打击感的游戏问世,如果不及时更新自身,完善自身,即便是目前世界上最火热的英雄联盟,也总有一天会无人问津,而这一点上个霸权级游戏魔兽世界已经证明了,
张立当然不知道拳头的设计师们现在卯足了力气要给他找麻烦,也不清楚他那一局表现出来的东西正在被全世界职业选手研究,他此时正在国外的一个小岛上休假,
以他自己的收入,自然是做不到这点的,尽管已经有大量的商业合作找上门来,纷纷开出天价,但张立早已经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联系,
而之所以能在这种私人岛屿上度假,还是燕伊醉的功劳,
按她的说法,就是“把你这家伙关到没有网的地方待几个月,估计什么都好了,”
张立当时自然没答应,但在之后,燕伊醉挑了一天给他下了安眠药,然后第二天醒过来,就已经在飞机上了,
签证、出境记录都是合法的,连飞机都不是民航客机,而是一架不是很舒适但足够坚固结实的军用运输机,
刚醒来的时候,还有个年轻的军官盯着他笑,
“distant,世界最强lol选手,我说是谁能让她那么着急怎么,你们谈朋友了,”
张立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看来是没有我听说你病了,到底是什么病啊,还有,你跟skt打最后一局,真的想了那么多东西,我总觉得那些教练啊分析师都在扯淡,”
“呃他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吧,他们说你是这个游戏的神,找到了什么必胜法,那局比赛里有很多定式啊细节啊都是全新的,以前没人意识到的,这不会是真的吧,”
“呃他们把这些东西都分析出来了,”
“肯定啊,拳头都把你那局的第一视角放出来了,最早这么干的就是他们的设计师,暂停慢放,二十多分钟的局做了五个小时的视频出来,还报各种数据,画了一堆图我是看不懂,不过现在大家都说,看不懂的都是菜逼,看懂的意识都到达王者,你给我讲讲呗,不瞒你说,燕姐打这个游戏就是我带的,可她怎么都王者了,我还是个白银啊,大神,你透露一点,我不贪心,让我上个钻就好啊,”
他这些话刚说完,驾驶舱的门打开了,燕伊醉一身紧身制服打扮从里面迈步而出,一脚蹬在这人脸上,鞋底使劲黏压他的嘴,
“你再跟他说游戏,我让你这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是是是,天大地大您最大,对了,您出来了,现在飞机是谁开呢,”
“老吴睡了,我找了根棍儿,把操纵杆支了一下,”
“卧槽您胆儿真大,您忙,我去看看别把咱所有人都摔死,”
张立看着她,试着站起来,但身体被一条绑带捆着,不能动弹,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分钟,才挤出头一句话,
“飞机没事吧,”
“没事,我瞎说呢,开着自动驾驶,他也就是找个由头跑路,”
燕伊醉在他旁边坐下来,
“我们这是去哪儿,”
“一个朋友的岛上,那边什么都没有,也就是盖了点房子,你在那边歇歇,兴许能治好这毛病,”
“可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有什么事呢,买车票偷偷回去啊,再打职业,你当我是什么人,老娘可是警察,”
张立对此很不服气:“你要真是个警察,怎么干起绑匪的事情了,哪有警察能弄到军用飞机的,”
“怎么,不服,给我乖乖待着,你想死,有大把的人不想你死呢,听我的,好好休息,”
“我家里那边”
“给过信儿了,我专门去了一趟见过二老,”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是你女朋友,要跟你出国旅游散心治病,”
“他们答应了,”
“那肯定啊,我这么漂亮会说话,”
“说的都是假话,”
燕伊醉把手一摊:“我倒是想说真话,你让吗,或者说,你能把假话变成真的吗,”
张立叹了口气:“你这样让我越来越不适应了,”
“那怎么才适应,对你动手,告诉你别打范瑶的注意,整天骂你打你啊,原来你是这种张立,”
“这真的太奇怪了,”
“奇怪的是你,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追个女生,给她打了大半年游戏,同处一室到那么晚,什么也不做,我跟你讲,就林晓琳那种人,你直接上了她,她反倒觉得你好威武好霸气,考虑到她的事业也离不开你,还要讨好你,逢迎你,你想要什么姿势她都会摆出来,至少在攀上金主之前,这女人都会这么伺候你,”
“那也不能像你这样”
“我怎么了,话直,敢爱敢恨,还是抢范瑶男朋友,你们约定交往了吗,你们上床了吗,她见过你那东西了吗,她让你爽过吗,我是她姐,我还没结婚呢,这事轮不到她,”
张立忽然觉得很害怕,他不由自主地想到娶燕伊醉的结果那画面一定很惨,
飞机找了个机场停了,张立被燕伊醉当大包似的扛起来,扔到一台轿车里被带着离开,当夜,他们乘上一艘游轮,之后又几经辗转,终于来到这个近乎无人的小岛上,
“这是哪儿啊,还在北半球吗,”
“不是,我也不清楚,这个岛你找哪国的地图都看不见的,是我一个啧,朋友的地方,”
张立注意到她说“朋友”这个词的时候咬了咬牙,显然,她跟那个人关系没那么好,
“我们就这么随便过来,”
“当然不是我跟她做了点交易,你呢,在这边好好修养,如果可以,最好多跟她见见,如果她愿意是能治好你的,”
“你不跟我一起吗,”
“我只有一周假期,明天就要回去,你记得跟她处好关系,可以的话,最好能把她上了,这样你想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这么神秘,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个能治好你的人,”
燕伊醉虽然这么说,但到了晚上,张立也没看到那个人出现,倒是燕伊醉,在这个岛上像是真正的主人一样发号施令,而那几个国籍各异的仆人管家竟然也真的会听她的话,
安排好食宿,张立发现自己住的地方跟燕伊醉住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
海岛很是安静,除了海浪声和偶尔传来的鲸鸣,就没别的声音了,这里连电都没通,听燕伊醉说的确是有发电机的,但岛的主人不怎么喜欢用,因此晚上的照明工具就只有蜡烛和她带过来的一支手电,
张立早早躺在床上,却碍于习惯和生物钟睡不着,
床很舒服,是那种中世纪欧洲的四柱床,有顶,有纱幔,天然的棕榈床垫柔软适中,散发着某种清香,枕头是丝绸枕套,里面好像垫着的都是天鹅绒,而床单、被子之类的,也都是工艺极佳的名品,看的出价格不菲,
房间内的每一件东西摆设都是手工制品,多以木料制成,即便张立不懂艺术,也看的出这些东西的价值和美,
到了更晚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从外面堂堂正正走进来一个人,
燕伊醉只穿了睡衣就进来了,见张立还醒着,她在暗里无声笑笑,把睡衣脱在地上,露出大片酮体和贴身的色衣物,
“你想做什么,”
张立说这话的时候口干舌燥,他觉得有点心慌,
“没什么,明天就要走了,问你几个问题,”
“问问题,白天也可以问啊,你之前怎么不问,非要晚上还穿成这样”
“刚想起来的,”
“”
“我好看吗,”
“晚上天”
张立想蒙混过去,却被识破了,
“你给我说实话,好看吗,”
“好看,”
“想摸吗,”
“”
“不说话我就当你想,”
“为什么,”
“现在是我在问问题,”
张立看到了燕伊醉的眼神,在月光照映下,她看起来十分认真,
“好吧,”
“我和范瑶,你选哪个,”
“不知道,”
“选哪个,”
“”
“哪个,”
燕伊醉肌肉紧绷,看的出她很紧张,张立知道,他不能蒙混过去了,
“范瑶,”
“为什么,”
“我对她有承诺,而且,比较早,”
“所以这是个先来后到的问题吗,”
“也许是,”
“你喜欢我,”
“嗯,”
“爱不爱,”
“不知道,”
“那就是不了,”
两人陷入沉默,张立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燕伊醉正在靠近,脸上带着有些诡异的笑容,
“既然是个先来后到的问题,那,现在就让我抢先一步吧,”
她的声音有些奇怪,有一种重音和回音,仿佛在震动空气然后
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张立看着天花板,对于两人的夜晚就只有这一个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