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老人沼的时候,我娘的阴灵对我说过,武明哲已经把泥沼里的恶灵带走了,这老人沼里的恶灵自然就是指阮文忠的阴灵,阮文忠虽然是以报仇为借口,但是他不知不觉已经被法术侵袭了灵魂,对法的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导致他死了之后,连自己的灵魂依然无休止的想要修炼法,这应该就算是武侠里讲的走火入魔了吧,
一个对法如此渴望的阴灵,甚至吞噬了山里其它怨气不大的阴灵,这么危险的一个存在,武明哲拿它有什么用途呢,不管他有什么用,反正应该都不是什么好事,我必须找到阮文忠的阴灵,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我见武明哲才渐渐坐在一旁休息,飞贼的母亲好像正在对他表达感谢,我赶紧把这一幕打电话告诉了昌哥,昌哥估计武明哲即将离开飞贼母亲的居所,打算跟大兵和小吴在楼下采取行动,
可是这个武明哲一直趴在桌上休息,似乎他耗费了很多的法力,飞贼的母亲似乎对他很感激,做了一顿饭给武明哲享用,夜深之后飞贼的母亲就自己进房了,然后武明哲还是没有要出门的意思,我给昌哥汇报之后,昌哥说不急在这一时,飞贼的母亲可能不知道武明哲的事情,还是等武明哲出门之后再采取行动,
我的视线一刻也不敢离开飞贼母亲的客厅,而武明哲似乎完全放松了警惕,就半躺在那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这期间我并没有感觉到阴气的流动,武明哲应该没有搞什么别的幺蛾子,直到凌晨4点多,武明哲才坐了起来,然后离开了客厅,我想他应该是去了趟厕所,但是我还是赶紧给昌哥他们汇报了,
武明哲重新回到客厅之后,就拎起了一个斜跨小布包,然后准备出门,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连呼吸都能引起武明哲的察觉,直到他关上了房门下楼,我才赶紧给昌哥汇报,昌哥示意我也赶紧下楼去帮忙,以免武明哲再用什么邪术,
武明哲刚走出那栋公寓的楼梯间,埋伏在门口的大兵就从他背后扑了过去,一下就将武明哲反手擒在地上,我正好跑了过去,大喊:“快拿走他的包,”小吴跟昌哥也冲了过去,从武明哲的身上取下来不少东西,有脖子上戴着的珠串,还有手腕上戴的链子,把他全身上下都搜了遍才停手,
以免再出什么叉子,大兵和小吴分别用手铐把自己的一只手跟武明哲的一只手拷上,昌哥从自己包里取出一块手帕,往武明哲脸上捂了过去,后来我才知道,那块手帕浸泡过乙醚,武明哲当场就晕了过去,昌哥又掏出了几个药片,就着水让给武明哲灌了下去,
屏边县派出所的同志马上就赶来了,大兵和小吴直接夹着武明哲就坐在了车上,昌哥示意我跟他上楼,我问昌哥刚才给武明哲吃的是什么药,昌哥说:“就是普通的安眠药,我们要把他押回去再接受审查,路上怕他不老实,干脆直接给他迷倒再吃安眠药,”
我们跟飞贼的母亲谈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搞明白怎么回事,原来飞贼的母亲前一段感到身体不适,去医院检查发现是癌细胞扩散了,飞贼知道后也很着急,后来过了一个星期左右,飞贼就带着这个人到了家里,说他是很厉害的法师,能驱邪治病,开始的时候飞贼母亲并不相信,但是给她施过一次法之后,感到明显没那么难受了,去医院复查发现癌细胞停止了扩散,而且还有不断坏死的趋势,
这让医生们都很吃惊,还想把她的病历作为教材研究,还愿意免费给她治疗,这对于飞贼来说是个喜事,因为他们家根本付不起高昂的治疗费用,可是一个星期之后飞贼的母亲又开始感到不适,所以约好了时间,安排武明哲再次给他母亲施法,没想到被我们给逮住了,
我跟昌哥正在下楼的时候,他对我说:“看来我预料的不错,飞贼的母亲根本不知道武明哲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我到挺好奇,飞贼是跟武明哲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武明哲能这么帮他,不过把武明哲押回去一审就清楚了,”
屏边县派出所直接派了一辆越野车给我们,昌哥坐在副驾驶上,大兵和小吴押着武明哲坐在后排,而我则坐在最后面,这样可以防范武明哲,他要是已经醒了,装睡施法念咒的话,我也能马上感应到,
不过武明哲这一路上并没有醒,我们除了在路上加了一次油以外,没有做过任何停歇,我虽然困得不行,但是也没有放松警惕,还是一直盯着武明哲,时不时地感应他身上阴气的流动,直到中午我们才回到了县城派出所,
昌哥问我累不累,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而且今天是周一是要上课的,我说:“我希望参加对武明哲的审讯工作,毕竟他的目标是我,你放心吧,我已经提前给学校和蓝老板都打过招呼了,”昌哥似乎也想让我在这,他笑着点了下头,直接带我走去审讯室,
我还以为有什么药物能把这昏睡的武明哲弄醒呢,结果他们就接了几盆凉水,直接往武明哲脸上泼去,武明哲迷瞪着眼睛四周看了看,然后冷笑一声闭目养神,昌哥见他如此嚣张忍不住发怒:“武明哲,你的通缉令都出来了,还不老实,赶紧交代自己到底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可是武明哲无论问他什么都不回答,就这么坐着,就像没他什么事似的,昌哥盘问了他一个多小时,愣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昌哥气呼呼的拉着我到外面抽烟,昌哥大吸一口烟吐了出来问我:“这个人还软硬不吃,初八,你有什么办法没有,”我心想审讯嫌疑犯是警察的事情,你的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好对昌哥摇摇头,
昌哥想了一会,对我说:“这样吧,我把警察都撤出去,我们都出去,就你单独在里面问他,哪怕就问他为什么要针对你,我觉得他能理你,”我点头答应,
我拿了瓶矿泉水又进了审讯室,其他警察都已经退出去了,现在审讯室里只有我跟武明哲两个人,由于他的双手被拷在审讯椅上,我把水举到武明哲的嘴边,他把头扭到了一边,我只好开门见山的问他:“你到底为什么要害人,我跟你也无冤无仇,为什么你非要盯着我不放,”
这次武明哲终于有了反应,他斜眼看着我说:“无冤无仇,你把文忠法师害死了算不算是仇,你还学去了他的法门,再用他的法门把他练成了山精,这算不算是仇,”我听了心里奇怪,难道王婶没有把之前我们跟阮文忠的事情给武明哲讲清楚,
我把事情的原委给武明哲讲了一遍,说阮文忠被我师傅制服后,我选择了放了他,可是他自己过不了心里的坎,自己跳进了那泥沼之中,死前还告诉我们他的那些经咒放在了哪里,至于说我们把阮文忠练成了山精,这山精是什么我都弄不清楚,
武明哲却冷笑一声说:“看你年纪也不大,能有这种法力和修为,今后应该是个能当大师的料,没想到你为人这么虚伪,敢做还不敢承认,不过无所谓了,我现在落在你们中国人的手里,我说什么也没用,反正我已经尽力给文忠法师报仇了,相信他不会怪我,”
我正想反驳,但是我随即想起飞贼的事情,于是话锋一转就问他:“飞贼到底帮了你什么忙,你可以这么帮他,如果我没猜错,你上次偷袭我没成功,反而耗费了不少法力,你应该好好休息才是的,”
武明哲蔑笑着说:“我需要你身上的东西才能给你施法,有了这些东西可以提高咒力,他帮我办到了,作为答谢我帮他的母亲施法续命,我跟人达成协议绝不食言,除非我做不到,”我说:“既然你这么有原则,为什么要卖那些害人的神符给无辜的人,他们很多人都被你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
武明哲说:“他们都是想不劳而获,甚至是异想天开,他们的下场都是他们自己导致的,我只不过是借助他们的贪念,把你引出来而已,”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认为那些人都是些无辜的人,毕竟没有他卖所谓的神符,别人也不会找上他,
我愈发的觉得自己跟这个武明哲无法沟通,他根本不讲道理,我真心不想在跟他独处,但是我知道他只会回答我,所以我也只好硬着头皮问下去,
“阮文忠法师自从跳进泥沼中自杀之后,我就再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了,后来我曾经感应到他阴灵的存在,而且怨气很大,甚至吞噬了周围弱小的阴灵,我受到祖师爷明示,说阮文忠死了还醉心修炼法,已经走火入魔,这是不是你搞的鬼,”我面无表情的问武明哲,
武明哲听了我的话似乎有些恼怒,他说:“文忠法师明明是被你们练成了山精,现在反倒是恶人先告状,竟然说是我搞的鬼,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