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吟唱起了控灵咒,那个阴灵马上像过电一样怔了怔,然后往里走了回来。洪大爷急忙翻开麻袋把那副小棺材端了出来,直接抬起捣药盅把里面那堆腥臭的事物倒了进去。我正想让那阴灵重新进入到佛像上,不料它十分顽强,张牙舞爪的想要挠我,但我与其之间似乎也有着一道屏障,它碰不到我,但也迟迟没有回到佛像上。
洪大爷这时喊道:“用巫刀”我赶紧把巫刀抽出来指向阴灵,顿时我感到自己身上的能量倍增,而那阴灵终于感到惧怕了,我在心里大吼:“还不滚回去”它才悻悻地回到了佛像上。
洪大爷赶紧把佛像放进小棺材里,再把捣药盅对着小棺材倒了个干净,然后直接用手划拉着那伴有骨灰污血的坟土,把佛像严严实实的埋在当中了,然后洪大爷叫我念禁锢经咒,我急忙照办。
过了一阵子洪大爷示意我可以停下了,我问这就把五通神封住了洪大爷说:“算是封住了一半,还是要等到子时念诵加持法咒才算完事,而且之后每隔七天都要加持一次。”我心想这五通神可真是不消停,废了这么大劲才禁锢住它们,还得每隔七天加持,难怪被人叫做是“神”呢。
时至子时,洪大爷叫我准备开始加持阴器,我问洪大爷这五通神怨气这么大,加持的经咒有什么讲究,洪大爷说先起咒,然后念诵驱邪咒,最后才是念加持经咒。我和洪大爷一起把小棺材抬到了蚩尤壁画像前,洪大爷掏出一支半截蜡烛,在小棺材前点燃了。我心想咱们不至于连蜡烛都买不起吧,就对洪大爷说我这正好有一根完整的蜡烛。
洪大爷笑了笑说:“这半截蜡烛不一般,它里面掺着死人的膏脂,可以迷惑阴灵,加强经咒的法力。”我恍然大悟,悄悄把手上的那根蜡烛又放回兜里。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问洪大爷:“为什么刚才我用了控灵咒,但是不像往常一样体力不支呢”洪大爷捋着胡子说他也在琢磨这件事,可能这套控灵咒还有我们没掌握的地方,然后又再次嘱咐我以后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我表示知道了。
我按照洪大爷刚才说的经咒次序,开始给小棺材加持,一直到了下半夜洪大爷才说可以了。洪大爷把这副小棺材端端正正的放在壁画像面前,然后把他自己的傩巫面具和巫刀放在了棺材上面,此时我们都疲惫不堪,干脆就在这山洞里休息了。
第二天我们回到了村里正在吃早饭,却听到远处有汽车驶来的声音,最后停在了洪大爷家门口。我出门一看,来的正是那个收狗做罐头的吴老板的秘书小张,他慌急慌忙的下了车,一见到洪大爷就拉着洪大爷的手臂说:“老神仙你可要救命啊”洪大爷好像并不意外,又不太想搭理他的样子,我赶紧把小张拉开问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昨天下午小张跟吴老板离开后,吴老板觉得自己焕然一新,神清气爽的,在回县城的路上又想去红上寨顺便收一批狗,开始也没什么事,小张见老板精神头这么足也以为事情就过去了,结果晚上在宾馆的时候吴老板又犯病了。小张本来想叫老板去吃宵夜,结果一开门吴老板就冲了上来,小张挣脱开后,吴老板也不逮他了,干脆见人就咬,后来宾馆一楼负责登记入住的服务员被吴老板给咬伤了,直接咬在了脖子上,当场流了一地的血,送去医院的路上人就不行了。
这一闹出人命,宾馆的负责人就打电话报了警,现在吴老板正被拘留,但是还是一直不老实,见人就想咬。公安警察怀疑吴老板患了狂犬病,就问小张吴老板有没有被狗咬过,小张想了半天也没印象,后来几个身手不错的警察硬是把吴老板扒光了,也没从他身上找到任何伤口。最后不放心,还是请了医生来给吴老板抽血化验,化验结果一出来说是他先天性携带狂犬病病毒患者,碰巧发病了,算是过失杀人。死者家属找上门,给赔偿了二十万算是私了了,人都死了,家属一拿着钱也就没想打官司了。
小张在派出所录完口供,直接开车到洪大爷这了,因为小张认为吴老板还是撞邪了,想请洪大爷去帮帮忙。小张说完就掏出了十张百元钞票放在了桌子上,洪大爷看都没看,起身走进偏房,留下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我看小张脸上表情难堪,但他还是不断求洪大爷想想办法,就问道:“吴老板现在确实是把人咬死了,警察不抓他抓谁啊洪大爷去了也帮不上忙,你着急也没用,大不了换份工作咯。”小张这才给我解释,其实吴老板是他姐夫,而且这次出口狗肉罐头的订单也是小张给牵的线,要是买卖做成了能有一大份提成。
我心想难怪呢,归根结底不是担心他姐夫,是担心自己的那份提成。这时候洪大爷在里屋叫我进去,我让小张自便,然后也进了偏房。
洪大爷把我拉过去,小声对我说道:“我施法救人从不收钱,更何况那人是罪有应得。因为他们一下子杀了太多狗,狗的阴灵把怨气都撒到了他的身上,但是你现在上学读书都需要用钱,也得为今后多做打算,所以你可以去给看看,不过记住,狗的阴灵虽然再怎么有怨气能力也有限,可是一群狗就不好办了。我得想个折中的法子”
洪大爷又小声给我交代了几句,我便走出偏房,对小张说:“我师傅说了,吴老板算是罪有应得,他是绝对不会管的,但我倒是可以试试,不过就看你能不能配合了。”小张一听马上把桌上的钱塞到我手上,说只要能把他姐夫治好了,怎么样都配合。
我对小张说就算把吴老板治好了,只要你们还做这狗肉买卖,今后免不了又撞邪,救这一次管不了一辈子,所以还是不要再做这缺德买卖了。自古以来狗都是人类的朋友,所以狗也是有一定灵性的,有的国家不是还供奉犬神吗,再说咱们国家不是也有哮天犬吗,那都是有神职的,杀这么多狗肯定遭报应。
小张一边点头称是,一边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干这缺德买卖了。最后我问小张,警方要怎么处置吴老板,小张说:“说是要强制送到精神病院去接受治疗。”我让小张想办法,去精神病院之前先来一趟洪大爷家,可以试着给吴老板做一次法。小张听了说他一定想办法把他姐夫接过来,然后对我千谢万谢。
等小张开车离去之后,洪大爷才出来。我把钱交给洪大爷,对他说:“我还是不想救这个吴老板,他为了钱杀了那么多狗,现在是罪有应得,实在不值得去救。”洪大爷笑了笑说:“我说是给他施法,其实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你还记的那个越南巫医死前留下来的经卷吗”我一听就恍然大悟,洪大爷接着说:“那些经卷上面有很多害人的邪术,我看着觉得像是东南亚的降头术,不过也有一些解降之法,其中就有一段经咒是使人假死以蒙骗阴灵的。被怨灵缠上的人一旦假死,阴灵的怨气就能消除不少,也不会再缠着这个人了。”
我问洪大爷是不是想用这个吴老伴来试验一下这个经咒洪大爷点点头,我又觉得有点奇怪,那越南人留下来的经卷上也不像是苗字,为什么洪大爷会看,洪大爷说:“这种文字是巴利语,是古代印度的语言,以前我师傅去过印度修法,后来传授给我一些,所以我会看一点。”
大年三十的前两天晚上,大老远就听见一辆车开过来,没想到的是,开过来的是一辆救护车。小张慌急慌忙的从副驾驶的位置上下来,对我跟洪大爷说已经打点好了,可以明天再送吴老板去省里的精神病院,今晚就可以施法。
打开后车厢,只见吴老板被严严实实的捆在担架上,嘴里还塞着布,可能是怕他乱叫或者咬了自己舌头。晚上十一点多,洪大爷示意要带着吴老板进山,小张和一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跟在我们后面。我问洪大爷我们这是要去法坛吗
洪大爷说:“我们是要去乱葬岗,就是你上次睡棺材的地方,那里阴气比较重,利于施法。”我点点头紧跟着洪大爷,可是身后的小张和医护人员开始害怕起来,不断问我们是要去哪,我让他们别乱嚷嚷,小心把别的什么东西招来,他们这才不出声。
到了乱葬岗,我们直接走到一个大坑里,洪大爷示意小张他们俩把担架抬下来,放在那口烂棺材上,小张和那个医务人员一放下担架就赶紧跑了上来,问这是要干什么,洪大爷厉声说:“施法的时候你们就是有屁也得忍着,不然人治不好可能还会把命搭进去,我们可概不负责。”小张和那个医护人员慌张的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