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借酒消愁愁更愁,大醉一场以后,非凡没有让我将郑青州的事情抛之脑后,反而越来越想念,连呼吸都带上了一阵阵的刺痛,
这辈子,我就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受过,也不想再有第二次这样的经历,
我醉了以后,被于子琪搀扶出来,
灯火阑珊的夜晚,我踩着踉跄的步伐,口齿不清的跟她哭诉,为什么人生总是有那么多不尽人意的事情,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
“难道他就不可以跟我结婚吗,”
说到这里,我汩汩的放下手,情绪又变:“阿琪,你看我爱的多卑微,我什么都没有办法给予他,跟江澜若在一起,可以让他的事业更加的稳固,让未来变得越发美好”
郑青州就像是无声无息的洪流,将我淹没以后我才察觉到自己已经窒息,
这一生,我再也不想见到郑青州了,
我在家里消沉了几天,不吃不喝不眠的消沉,第五天,我从郁闷之中走了出来,
于子琪说:“如今你没有孩子,也没有恋人,完全可以过自由自在的生活,球球不见了也只能随缘,毕竟如果真的被带走的话,早已经到九霄云外去了,若是出了什么事的话,早就已经”
她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她到底是个没有当过母亲的人,不会深刻懂得那种感情,
于子琪从百合网上找了很多相亲对象的资料来找我:“余淮你是不可能喜欢上了,就随便找个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男人随便结婚吧,”
“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有精力瞎折腾,我是该佩服你呢,还是该佩服你呢,”
“以后就不要再浪费时间做这么无聊的事了,即便你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也不可以,”
于子琪笑话我,说我自认为已经看淡了这红尘滚滚,就差去尼姑庵当个小尼姑,
“是我蠢,所以才会死不要命的重蹈覆辙,以后就算把心脏挖出来,也不要再喜欢任何一个男人了,”
虽然话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明白,这一生大概也忘记不了郑青州了,与此同时,我也在心里下定了就算掘地三尺也必须要找到球球的决心,
于子琪看着我笑笑,显然是看透了我的本性,却也没有戳破,大概是知道我心里很不好受,
我以为我跟郑青州也就这样了,但是几天后他找上了我,还让我很成功的升级成了二奶,
那天,我被一个网友约了出去,说是碰到了个长得像球球的人,当时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去赴约了,甚至连想都没有来得及去想,那个人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我怀着忐忑而又兴奋的心情来到约好的地点,什么人也没有看到,以为对方可能堵在路上,所以在里面等,
等了两个小时,我等来一个租女友回家见父母的人,巴拉巴拉的在我面前说了一大堆话,我终于受不了,将桌子上的酒水洒了他一脸,训斥他别有事没事的做这种无聊的事情,随即才愤然离开,
咖啡厅的对面是个宾馆,我刚出来就看到了郑青州,他面色微红,看到我,就好像一头雄狮找到了目标一般,
我本来想要逃离,想要躲避,但是事情却没有如了我的意,
我刚拦到了计程车的时候,郑青州人就已经来到了我身后,将我的手一把抓住,他对向司机丢了一百过去,说不走了,
我开口就要反驳,
“我劝你最好闭嘴,”声音冷冷的,
我的心紧紧揪在一起,咬紧牙关抽出了自己的手:“郑先生,”
我还想说一声真巧,但是到底还是被我给忍住,也有点儿难以开口,
郑青州不冷不热的看着我,气息很紊乱,
最后,他把我拽着走进了宾馆之中,开了一间房,
脚刚着地,他就扑了过来,扒掉了我裹在外面的衣物,
没有一点儿的节奏,横枪直入,
他还是跟上回一样的简单粗暴,有意无意避开我的唇,一晚风光旖旎,
这一夜,我一直在反抗,一直在哭泣,郑青州越来越狠,被他碰过的地方,都火辣辣的疼,是灭不掉那种疼痛,
这是前所未有痛苦的一个晚上,
身心俱疲,最后他还一脚把我给踢下了床,声音凉薄:“滚,”
最后我默默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房门打不开,这才意识到,这是定时反锁的门扉,在没有到规定的时间根本就出不去,
最后,我抱着柔软的抱枕卷缩在一整排沙发上睡觉,
次日醒来的时候,又是我一个人面对一间空荡的房间,脑海里全都是昨夜的画面,
到了最后我实在受不了,我开始哀求他放过我,郑青州却咬牙切齿的说:“放过你,陈贝,你想都不要想,”
我的情绪也变得悲愤,委屈,我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却只听到了他冷哼一声,动作更加剧烈,后来我连叫都叫不出来,
我想离开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了,
我想去很远的地方,想开始新的生活,想要过没有烦恼,没有苦痛的生活,
我瞒着所有人去办理了护照,拿走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还有一点儿存款就出国,
飞机起飞的那一瞬间,我的心扑地就落了下去,胸闷气短了几秒以后才适应过来,
到了云层之上,我还愣愣的看着窗外,犹如身处另外一个世界,
我不知道郑青州得知了我离开以后会是什么想法,也不担心于子琪会满世界的找我,老妈那边儿我发了短消息,说我要去旅游,
一路向西,
飞行了一天一夜,我来到了另外一个国度,一切都是陌生的,
在这里,做点儿什么事情都碰壁,大半个月过去我才勉强找到一份教中文的家教,两个月后,我开始穷游,在各个国家转悠,
南极这个冰雪王国是我的最后一站,当时我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万多人民币,
在那里,我无意之间看到了极光,
等到了钱被我用的差不多的时候,护照的时间也刚好到期,我返回了中国,在一处无人问津的小城镇里找了个住处,找了份工作,同时在家里拿着笔记本写起了来,
当我写到了郑青州的时候,我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他的容颜没有随着时光而淡化,反而越来越清晰,
所有的往事历历在目,并不是用几句话就能够简便易行的带过,他就给我的故事我还没有讲完,我身边的那些人的故事还在继续,球球也不知去向,
我一个人苟延残喘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一晃又是大半年,
我再次被郑青州逮到的时候是我捡到的他,
那时候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心平气和的生活,也学会了修身养性,
当天,我拿着画报跟颜料来到了河边写生,看到有人漂浮在水上的时候,想都不想就跑去救人,
而我从河里拖上来的人就是郑青州,
对,就是这么的狗血,当时我看到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是对于救他这件事情我却并没有犹豫,捏住了他的子就往他的嘴里吹气,然后做胸口按压,
他将腹中的水给吐了出来,却始终都没有醒过来,身上也有杂七杂八的伤,我看着有点儿心慌,打了电话呼叫救护车,
郑青州身前的伤都是淤青跟刀伤,就好像被山贼给洗劫了一般,而我,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城镇的卫生医院医疗条件差,最基本的无菌室都没有,郑青州身上的伤也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医生建议我将他带去市级或县级医院,可我却并没有,
那天,他一直在昏迷之中,惨白着脸色唤着我的名字,
一声又一声的贝儿,听的我心里阵阵酸楚,
原来,自始至终,我所有努力做的以忘记他为目的的事情,如此轻易就会被他这一声动情的贝儿给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