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清风,明月高挂,月华如水,映照着一对男女的倒影。坐在岸边的男女不时地交谈着,大多是白发青年在讲,青衣女子在听。时间流逝得很快,让两人都不觉得已经来到了晚上。
张凯枫没有过多的讲述自己的危险,只是抽取一些相交平静的东西给她听,但是既是一些简短的琐碎还是让清清满脸清泪。她可以想象那段日子他所过的,功力被废,变成了普通人,寿命大减,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平复自己已经不能提剑,曾经一剑在手,风云都因他而动的场景,随之而来的是残酷的命运。
要他放下剑,放下不能放下的家仇,那种煎熬谁能懂,但是在那种情况下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相伴,五年的春秋,每逢过年过节,那个人始终站在白梅树下,望着明月星辰,只能仰望后叹息。她内心酸楚可想而知,靠在他肩上,只想着这辈子不再离开他的身边。
“那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清清问道:“你可知。”
她的还未说完,张凯枫看着她,道:“我当然知道了,但是我那时候改以什么身份回来见妳。回来见你们,让你们见到我的样子然后伤心吗”
“我做不到,那时我还想着,如果这辈子终究无法恢复,那么在我老的那一天回去,看看你们,希望你们安好就好了。”张凯枫平淡的说道,不由叹息。
这平淡的语气,五年,曾经的痛苦让他永埋心中了吗清清心更痛了,风徐徐,吹不散那风中的酸楚,杨柳依依痴望的人终于再度回来。
“你们两个难道不知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吗”一道很不和谐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男女之间的谈话。
来人正是燕震,他身边跟着小翠,两人是在是等不了了,若是再让两人这么谈下去,他们可有要饿下去了,这两个人究竟没有吗时间观念啊。
张凯枫神态自若,倒是清清脸上难得露出些许的羞赧之色。最终,四人离开此地,在城门即将关闭之时回到城内,四人悠闲迈步观赏夜色。清清再见张凯枫心结已经全无,恢复了她往日活泼之象,古灵精怪的性子,搞得燕震与张凯枫头痛不已。
“公子请稍等。”就在这时,一名小厮喊住张凯枫等人。
张凯枫扬眉,驻足等待那名追过来的小厮,模样普通的小厮,擦去满头的大汗,道:“这位公子可是姓张”
“我是”张凯枫回道。
小厮松了口气,递出请柬,道:“张公子,有位贵客邀您前往赴宴。”
“贵客”张凯枫抬头,望向小厮跑来的方向,正好望见酒楼上方的人。正是之前与他一同前来京城的熟人,方婷想不到她会在这里。
张凯枫向其点头示意,而后跟那名小厮说道:“实在抱歉,在下现在与朋友一起,实在不方便,替我谢谢那位贵客,改日张某必定登门拜访。”
“好吧”小厮犹豫了一会儿,便答应下来。
几人没有停留继续的逛,张凯枫神色如常,倒是燕震等人很好奇他什么时候又认识人了,不等他们开口,小魔女已经忍不住了。
“是什么贵客啊,人家可是大美女这么拒绝人家不好吧”小魔女一反常态,柔声问道。
不止张凯枫打了个哆嗦,就连燕震都不能幸免,看着她一脸温柔的样子,若是一般人早就心猿意马了,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要是被她这种表情迷倒,绝对死无全尸。
张凯枫在一瞬间失神,张口就要说一番他如何如何,但是看到小魔女眼中狡黠的光芒之后立马转醒,暗骂小魔女的狡诈险些着道。在看燕震与小翠更是不厚道的立马拉开距离,以免殃及池鱼,同时还一副气愤的表情,明显早就站好队了。没有点同情心的家伙,张凯枫内心咒骂那个不厚道的家伙,但自己绝对不能露出马脚,便正色说道:“萍水相逢,萍水相逢。”
“是吗”小魔女显然不怎么相信,便再次问道:“我看那位姑娘可是对你痴痴难忘,这不还在这热闹的大街上相遇,这就是缘分啊。”
“怎么可能,最美的就在眼前。”张凯枫急忙抛出糖衣炮弹,道:“有妳在此,谁敢说自己最美。”
在他好说歹说的小魔女这才放过他,惹得那个十分不厚道的燕震等人大笑不已,而在他们离去之后,那名小斯也向方婷汇报。
而在这时,一名白衣女子登上楼,朝着方婷那桌款款走来,此女清冷,看起来生人难近,但是在见到方婷之后,嫣然一笑,惹得百花都黯然失色。
“阿雪妳来了。”方婷起身。
来人正是当今南荒之地慕容世家的当代娇女慕容倾雪,如果张凯枫肯前来或许就可以见到她,但是命运很奇怪,让他们错身而过。
慕容倾雪握住方婷的手,道:“妳来京城了,我正好在京城,自然要见见妳这个好姐妹啊。”
“慕容仙子果然如外界传言的那般,倾城南荒啊。”方婷身边的彩衣由衷的说道。
“彩衣真是越大越会说话了。”慕容倾雪摸着这小丫头浅笑。
而在慕容倾雪身边的慕容小小,道:“方仙子也艳冠南荒,想必追求者不少吧”
“追求者是不少,但是我家小姐不知怎么的就迷上了一个很臭屁的家伙。”彩衣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话题够爆炸,慕容小小当即来了兴致,叽叽喳喳询问,到时将两位女主晾在一边了,谈话的内容云云让方婷大感无奈。明明是萍水相逢,却被这个没大没小的丫头说成单相思,情何以堪啊。
“哦,婷姐原来也有了意中人了,看来这趟没有白来啊。”慕容倾雪打趣说道。
方婷无奈,自己的好友都这么调侃自己了,还怎么办,该死的是那个肇事家伙居然拒绝了她的邀请,让她背上这么个单相思的名头,现在想想真是有点恨了。
而身为肇事者的家伙却愁眉苦脸的,因为在岭南与小魔女相见却没有相认的问题被狠狠的胖凑一番了,而且对于那位神秘的女子很好奇。张凯枫坚决不肯透露,不想早点死就守住,否则这位活祖宗可就要将他剥皮了,好在那个不厚道的燕震也出来解围这才免去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张凯枫也知道当初所谓的最后一面,不过是小魔女的计策,引他出现,燕震还很配合的演。
但是,紧接第一件头疼的事情发生了,小魔女不愿离开,说是要跟张凯枫一起,这让燕震大怒,什么时候见到情人就不理哥哥的了,而且还未嫁人,岂能就这么不知礼数。
张凯枫也很无奈,看来像拜托她是不可能了,便对着燕震说道:“那件事麻烦你关注了,日后在联系。”
“什么事情”小魔女果然被话题吸引,手掌微微一松。
机会来了,张凯枫身形一晃,瞬间出现在数丈之外,燕震看到他脱身,道:“自然”
“啊,你敢逃跑”小魔女纵身遇追,张凯枫已经如清风消失在原地了,茫茫人海,还怎么找。
“你”小魔女怒视燕震。
“妳追不上他的。”燕震叹气,实话跟她说:“我已经跟他交过手了,他的剑术再次精进,而且功力更胜一筹,已经是化神顶峰了。”
“化神顶峰,怎么可能。”小魔女吃惊,而后脸上露出酸楚,道:“这些年他一定过得很难。”
“岂止很难,他的那头回不去的发变成白发就足以证明了一切。”燕震也说道,随即笑道:“反正妳不用担心了,他能重回顶峰,妳应该高兴,时间久了或许他会把那些事情告诉妳。”
“还有,今天的事情妳不能跟任何人说,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最后燕震嘱咐说道。
小魔女点头,随即,转回宫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