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风掀舞,煞气猖獗
昊蹇面露讥讽地望着前方那,因愤怒而身躯颤动的厨冢,冷哼一声之后,他张口喷出一片血红之雾。
这血雾剧烈翻腾,在半空蓦然幻化出数尊凶兽,一阵仰天咆哮之后,张着血狞大嘴齐齐向着厨冢呼啸疾驰而去。
“轰”剧烈的声响,瞬间在半空迸发回荡,这一刻,白发老者厨冢目中溢满着愤怒与杀机,举手抬足间挥舞而出的术法,道道惊人。
“老夫与你相识百年有余,自以为是莫逆之交,可曾想,你昊蹇却是为了老夫玄冢而来,欲借此迈入化一期,休想”
厨冢面色阴沉至极,开口时,袖袍一抖,一柄宝光熠熠的铁勺激、射出去,狠狠地击向那昊蹇。
“乾古勺”
此物一出,昊蹇面色微微一变,那些血色凶兽更是顿现惧怕之色,猛一张血盘大口,一圈圈血色雾气喷出,正好迎上了铁勺。
没有任何声响回荡,在血色雾气中,那铁勺竟是势如破竹般连连击溃血色凶兽,一瞬呼啸至昊蹇身前。
“没想到此物,还真被你以名菜之精温养炼成,但凭你通玄中期修为施展,昊某不惧”
昊蹇见此先是一惊,但随即便讥讽一笑,口中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地狂吼,此吼仿佛晴天惊雷,竟是震得那名为乾古的铁勺微微一顿,而在一旁凝目相观的玄言,此刻竟也两耳一鸣,身形都不禁的晃了一晃。
但,等玄言反应过来之时,更不可思议的一幕,即刻出现。
随着昊蹇吼声出口,其一头血红长发,在乾古勺微顿的一瞬,突然的疯狂暴涨,蔓延开来,宛如无数血色蟒蛇一般,在半空之上,肆意狂舞。
骤然间,那足有数丈之长的血色红发,在一阵摇摆之后,随即往前陡然击去。
那老者厨冢见此,面色一沉,他在那气息之中感受到了族人的精血,目中愤怒之芒闪过,他蓦然单手掐诀,冲着乾古勺飞快一点。
立刻,在乾古勺之上,冒出汹汹的蓝色火焰,裹着铁勺“嗖”的一声,速度骤增地向昊蹇那边射去。
“血昊,击”昊蹇目中瞳孔血色大放,口中雷鸣般吐道。
“轰隆隆”巨响随即传来,那血色长发在半空对击处一阵扭曲,闪动着蓝焰的乾古勺也是颤动不止。
紧接着,“轰”的一声巨响,剧烈的波动从对碰处疯狂掀起,那血色长发一瞬就此爆裂开来,血芒闪动间,乾古勺倒射而回。
如此一幕,看得玄言心惊胆战,如此修为,更是让玄言脑海嗡鸣间,内心有了强烈的憧憬,这才是修士,这才是他玄言想要的修为之力
但就在这一刹那之间,一股青丝却从爆裂开的血发之中,诡异的射出,青光一闪下,一下击在了光芒已显黯淡的乾古勺正中。
“千幻丝出尘子的千幻丝怎么会在你手中,难道”此青丝一出现,厨冢的面色铁青一片,目中更是露出无法置信之色。
“哼,出尘子那老匹夫向来大方,昊某随意编造个理由便可将此物借来,今日正好派上用场”昊蹇嗤笑一声,望着前方那身躯颤动的厨冢,面色更是毫不遮掩的讥讽。
“昊蹇你真的好算计”厨冢见到此幕,脸沉似水,愤怒之色前所未有,再也顾不得其他,体内修为疯狂暴涌,面色狰狞地杀向昊蹇。
对于此间事情始末,玄言终于有了些许了解,眉头一皱,目光冷冷的注视着那满脸不屑的昊蹇。
而就在这时,玄言只觉眼前空气一阵扭曲,随即那画面突然驳杂起来,同时其四周也突然的有光霞闪动不已,一股股诡异的灵波接连摇晃。
他尚未来及反应时,一声愤怒间带着悔恨的咆哮,蓦然从耳际响起。
“昊蹇,老夫借你千幻丝,你你竟如此厨冢,老夫对你不起啊”
说话之人,赫然是第一幕内的另一老者出尘子,此刻他身躯剧烈颤抖,望着他身前那浑身鲜血浸染,狼狈不堪的昊蹇,愤怒之色尽显无遗。
“出尘子,厨冢已死,你又何必,待昊某搜其魂寻得玄冢名菜,分你一羹”昊蹇此刻气息紊乱,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地说道。
“百年足有百年啊,你怎能如此,昊蹇,老夫瞎了狗眼与你为友”出尘子一声凄厉嘶吼,身上骤然爆发出一团白光,其目标正是不远处的昊蹇。
“老匹夫,敢尔”
昊蹇见此,声音骤冷,戾气中带着煞意,颤抖的右手蓦然抬起一指,一条血色巨龙刹那咆哮飞去,与那团白光碰撞到了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血色巨龙瞬间崩溃,施法的昊蹇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神色带着骇然与愤怒,身体蹬蹬蹬在半空连续退后数十丈,中间更是接连喷出几口鲜血。
“出尘子,你”昊蹇面色煞白,方才与厨冢斗法已然重伤,此刻同为通玄期的出尘子施展而出的术法之力,他已难以抵挡,立刻心神一颤,气息虚弱。
“我与厨冢,因你昊蹇方才挂名天庭玄将,将你视若至交,而你好贱”出尘子平静开口,话语说出时,立刻天地轰鸣,那好贱二字,更是惊天动地,凝若实质般地传向昊蹇。
昊蹇面色再次苍白,又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下萎靡,但其目中却是戾芒一闪,“昊”在竭力发出一声嘶吼之后,毫不犹豫地化作一道长虹,向着远处刹那逃遁。
在昊蹇发出嘶吼的一瞬,出尘子带着后悔却又坚定之意,脚步一迈,顿时踏入虚空消失不见。
随即,一连串的术法轰鸣声从虚空中传来,两道身影一晃,竟是在血色天空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玄言眉头紧皱,望着轰鸣消失处好片刻,方才环视四周,此地依旧是方才激战之处,玄言也身在原来半空,画面依旧,但此间情况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被血色雨水浸湿的地面之上,厨冢的身子,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其放大的瞳孔之中,充斥着愤怒与不甘。
而在他身旁不远处,那柄乾古勺已然断为两截,被血色所浸透,似乎在昭示着先前玄言并未看到的残酷一幕。
身在半空,玄言深吸口气,目中露出难以言明之色,望着这一幕,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