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雪霁并不知道林静的姓氏和姓名,在千古宗的时候也是刚刚进入之后便被九长老拉去闭关了,很多千古宗的事情甚至还不如陈凉了解,况且林静在千古宗里因为某些原因,也就只有那么寥寥几人才能够得知她的存在。
而林静这位符箓大师则是看着刘雪霁出声解释道,很简单的一句话。
“因为我姓林!”
林静说出了西厂的机关建造是皇帝陛下亲点的林家所为,这样的事情自然算是王朝中的一份机密,所以不可能有多少人知道,也不能够让太多的人知道。
所以刘雪霁生出了这样的疑惑。
而林静则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说出了她为何知道的理由。
因为她姓林,所以便是林家的人。
所有人都看着林静没有说话,绝大多数都是因为林静的身世让他们感到震撼。
没有想到,这位在符箓一途上极有天赋的符箓大师竟然会是从那个林大世家出来的。
林静则是很平静地出声说道:“现在的我,已经和林家没有关系了,而且这个时候要做的是要把机关找出来,我身为林家的人,多多少少应该会懂一些机关的布置,那么自然也知道机关的破解之法。”
陈凉出声说道:“也就是说只有找到了机关,才能进入到通往地牢的通道里?”
林静点了点头。
陈凉继续出声说道:“可是,你看这房子里什么都没有,上哪里去找机关?”
齐千树也是和陈凉一样的想法,连耗子不愿意过来的地方上哪里会有机关,所以带了些打趣意味地出声说道:“小凉,既然这地牢是在这房间的下面,要不你就一剑把这地板都劈碎了。”
陈凉虽然知道齐千树说的只是玩笑话,但还是有些打算挥动出手里的断魂剑,准备真的如同齐千树所说的那样,试一试。
林静显然对齐千树的说法和陈凉的举动有些不喜,“真当林家布置出来的机关是街头上骗人的把戏,你这样直接破坏的举动,更为引发机关,既然是布置在这里的机关,有一定的通道,我想到时候不仅仅是让这间房屋崩塌,就是那条通往地牢的道路也会被掩埋。”
齐千树虽然知道林家的机关极其出名,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厉害到这种地步。
陈凉则是把目光开始放在这间房屋里面,既然强行轰击机关会引起房屋崩塌,最为重要的是,那条道路会被封闭堵塞住,到时候要是再想救出老何,就完全是痴人说梦了。
“先找机关吧,找到了让林师娘看看。”
林静既然是林家出身,虽然没有像整个家族子弟那样从小研习机关布置,因为有着极大的符箓天赋,所以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符箓上。
但是毕竟是生在那样一个世家之中,周围的人经常谈论的自然都是如何去布置机关,如何研究出了一种新的机关,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中,就算没有刻意去研究机关的布置,也多多少少会掌握了解一些。
这就像那些在国子监里面打扫清洁的大娘虽然斗大的字不认识一个,但是在那些学子们的诵吟中往往也能够说出一两句带着之乎者也的话。
所以说,只要不是林家那种顶尖机密型的机关,林静都有信心将它破解,或者应该说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房间里扫视,就算是空无一物的墙面上也被几道目光扫视而过,甚至齐千树还用手敲了敲这房屋里的墙壁,试一试会不会有哪里与众不同的地方。
而陈凉则是把目光落在了房梁上。
目光在房梁上扫过,心中想着机关或许有可能被安置在了房梁上。
可是他并没有从房梁上发现出什么异常,当初老何可是和他讲过房梁建造与布置的条条规矩,哪里不能太长,哪里不能太宽,这里的房梁都是严格按照了记忆中老何所说的那些来布置的。
既然确定了房梁上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陈凉迅速便把目光收了回来,放在这间房屋之中,目光再次扫视过后,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然后顿时出声。
“我好像知道机关会布置在哪里了。”
正在继续摸着墙壁的齐千树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一眼出声的陈凉。
“在哪里?”
陈凉用手指着房间里竖立起来的几根支持房梁的圆形柱子。
“在这几根柱子之间。”
齐千树有些不相信地看了一眼陈凉,然后来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根圆形柱子前,用手摸了摸没有什么异常,也用手敲了敲,从柱子里传来沉重的响声,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刘雪霁也随手敲起了距离自己最近的柱子上。
而在这跟柱子上,则是传来一道不同的声响,有些空洞,又有些清脆,显然,这根柱子有些不同寻常。
刘雪霁没有继续敲打下去,怕是万一真的误撞了机关,然后导致房屋的崩塌和通道的淹没。
她把目光望向了林静。
林静来到这根与众不同的柱子前,其实看上去,这根柱子和房间里的其他几根柱子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圆形,都是涂了一层鲜红的油料。
林静没有出手去敲,而是用手在这根鲜红的圆形柱子上抚摸,但抚摸到某一个区域的时候,林静的眉头轻轻皱了一分,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在手掌上用力。
整个手掌便在这根柱子上摁了进去。
这一块便就如同凹陷进去了一样。
也来到这根柱子前的齐千树看了一眼身旁的陈凉,有些好奇地出声问道。
“小凉,你是怎么知道的?猜得?”
陈凉摇了摇头,“既然房间里空无一物,所以当时我就在想着机关的开关是不是被放置在房梁之上,但是我看过了房梁之后,发现房梁没有丝毫的问题,也就可以说足以支撑起整个房梁上的重量。”
“既然房梁没有问题,足以支撑住那些重要,那么为什么要多次一举在房间里竖起这样的几根柱子呢,而且这里的房间才多大一些,完全不需要用柱子来支持,那么这些柱子自然就是多余了。”
“而西厂里的布置我想自然不会有什么多余的地方,每一个布置自然都会有每一个布置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