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这个东西发出的灵息。”
蛇洞尽头,是个天然的洞窟,上方有道一线天的裂隙,天光照射下来,亮出一条光带。光带中,藏玉蹲在地下,两手抚摸着一个像是一个把手的东西,冰冰凉。
“咦,这好像是剑把。”
藏玉试着向外拽,几乎闪了他一下,像是从豆腐里拔出刀叉,丝毫没用劲,只感觉脸面前寒气逼人,石窟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了。
藏玉吓得一愣一愣的,不知出了什么状况,定定心,一手攥着那把手,一手从后向前小心翼翼触摸,果然,冰寒沁骨,是一柄剑刃,宽约三指,长约尺余,是一柄短剑。
藏玉心里砰砰跳,他不是害怕,而是此剑释放出强烈金属性锐气,令肌肤不自主地寒栗。
“咦,这剑把这一面似乎扣着什么东西。”
藏玉手指在反面摸到一片大概有他手掌大小,仿佛碗状或是半圆状的东西,摸起来十分温润滑腻,和这剑冰寒的风格截然不同,而剑把的这一面什么都没有。
那碗状的东西似乎有些松动,藏玉手指轻轻扣动,“哎呦”,“当啷”,指肚还没接触到剑刃,他凡夫俗子的皮肤禁不住金属性锐气地锐利,划了一个口子,碗状东西也掉落。
藏玉唆唆手指,先把短剑收进妖兽皮袋中,省得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扎个透心凉,然后趴在地下寻找那碗状东西,左手摸到蛇卵窝的时候,右手也摸到了那碗状东西。
藏玉把碗状东西捧在手里仔细摩挲,“好像是玉片哎,这么滑润。”那物散发出一种奇异的灵息,藏玉只觉心儿、魂儿飘飘荡荡,浑身好像浸泡在清凉细腻软润柔滑的鲜花浴汤里,每个毛孔都在唱歌,浑身通透舒畅。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哎”他两手在碗状物体上摸来摸去,浑没有感觉到刚才割破的手指伤口处又开始流出鲜血,鲜血流出伤口,碗状玉片仿佛会吸血,血液接触到它表面,就像干旱沙地里落下的水珠,转眼不见踪影。
藏玉指肚伤痕瞬间恢复如常,指肚上干干净净,碗状玉片表面也干干净净,鲜血不知去了哪里。只是藏玉看不见罢了,碗状玉片开始了变化,光芒倏地一闪,藏玉正用鼻子嗅闻时,忽然手心一空,两手捧着的碗状玉片在手心中凭空消失了。
藏玉这下傻了,小嘴张成了o形,喃喃道:“见鬼了”他心中一阵慌乱,耳听的“吱”地尖声,刺痛耳膜。
藏玉心里一惊,还在想为什么这条臭蛇这么快就怒气冲冲地回来了,也不打声招呼,紧接着想到,“藏念思、藏念念,你们要害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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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气喘吁吁地跑到蛇洞前。
浓烟散去,阳光明媚,虽然空气中残留些许呛人地气息,但这些,已经不影响三人心情。
藏丹丹盯着黑黢黢地洞口,心里想着尽是藏玉被妖蛇仰着脖子一口一口地吞下去地情形,不禁哇地一声哭出来。
“玉哥哥玉哥哥,你死的好惨啊哇哇哇”
“念念,怎么办啊,这下可糟糕了,咱们咱们会不会被废了道基啊。”
藏念思枯巴着脸拉着哭腔看着他兄弟,心里想到的是家法的惩治。藏家家法严厉,兄弟相残的,一律废黜道基,逐出家门。练气修士要是被废黜道基,等同男儿汉被阉了小鸡鸡,苟延残喘还活个什么劲。他们可以说藏玉不是他们害死的,是妖蛇害死,可他一个小瞎子,要是没人带着,怎么也不可能死在这荒郊野外的妖兽岭。
藏念念嘴唇直哆嗦:“这小瞎子要不是不是天才弟子,念子或许或许会帮我们,这小瞎子天才弟子家主的倚重,咱们只有逃了。”
“逃”藏念思看一眼哭地哇哇地藏丹丹,“那她肯定会报告家门的。”
“一不作二不休”藏念念凶念横生,正要出手,耳听的一首跑调到爪哇国的俚曲,只是两人听来不亚于天籁。
“我是一只小蚂蚁,快活又神气,打起仗来真厉害,老妖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