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书墨微点着头,就算傲气如他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秦天,确实有些恐怖。@笔趣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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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脸上依旧布满着难以置信,其目光直勾勾盯着秦天的肉身,当察觉蛰伏于秦天肉身内的恐怖力量时,白帝下意识的出声问道:“秦天领袖你将那两样东西炼化了?”
“嗯。”秦天自然知晓白帝所指何物,点着头。
当得到秦天亲口承认,白帝眼中的震撼却是越来越盛:“那玩意虽然能够提高自身的修为,但是炼化起来麻烦无比,甚至痛不欲生,也只有你这疯子才敢那样做……年轻代第一大阵师,这名号落在你身上算是名副其实。”
白帝语气中难得带着些许敬佩,而白帝对待秦天的态度倒是让素红尘有些傻眼。
白帝什么时候会如此恭维一名无双七阁弟子,甚至曾经让他颇为不服气的秦天?
“我们还是小觑秦天师弟你……晋升内门弟子不足一年,便是达到灵尊四阶的地步,这等修炼天赋直追昔日的苏赢前辈,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素红尘胸前那丰满的胸脯轻轻起伏着,平复着内心的震惊,片刻后方才语笑嫣然道,甚至莫名的松了口气,侧过头望向悲恋歌道:“加上秦天师弟手中的天冥玉剑,我们无双殿手中掌握的天冥玉剑数量一共有七柄天冥玉剑,呵,天冥剑墓的主动权可算是把握在我们无双殿手中。”
七柄天冥玉剑!
秦天双目微亮,眼角的余光却是不加掩盖的向着悲恋歌以及屠莫河等人望去,眼神却是一凝,无论是悲恋歌还是屠莫河都给秦天带来一种极为强烈的压迫罡,“灵尊七阶,果然,在我进步的时候其他人同样在进步。”
除此之外,素红尘和白帝等人也给他带来一种淡淡的压迫感,最让秦天在意的是青峰的修为,“灵尊五阶!”
“怎么?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师弟你都修炼至灵尊四阶的修为,我这个作师兄的岂能落后。”青峰掀开笼罩全身的血袍,露出一张平凡的脸庞,或许因为长时间未接触到阳光,青峰的脸庞毫无血色,眯着双眸打量着秦天,轻笑道:“我还担心你在剑域之图中过的狼狈,现在看来你小子过的比我还消散,居然还能寻到一柄天冥玉剑。”
“你手中不是也有一柄天冥玉剑。”秦天目光微垂,他注意到在右侧的乱石间赫然躺着数具尸体,看其宗衣样式应该是天涯阁弟子。
青峰顺着秦天的目光望去,摇头道:“我可没有你那运气,这柄天冥玉剑还是从天涯阁弟子手中夺来。”
秦天露出一抹恍然的神情,怪不得那些海角阁上阁弟子望向青峰的眼中那般忌惮,似笑非笑道:“天涯阁弟子?我记得天涯阁中存在一个所谓的天地盟,这些天涯阁弟子多数都是天地盟中的人,而那慕央是天地盟的盟主,你这天冥玉剑多半是属于慕央的话,现在夺取过来,天涯阁的慕央恐怕是不会咽下这口恶气。”
青峰笑着:“我们无双殿什么时候惧怕过天涯阁?”
就在这时,青峰神色微动,目光徒然转向北面的方向,“终于来了。”
秦天转身,同样望向北面方向,凝目望去,似乎能够见到天际处的朝霞正被撕裂,数道剑虹,快若闪电般的疾掠而来……
“其他宗的强者终于出现了,无双殿一枝独秀的局面恐怕要荡然无存。”
“未必,无双殿这次可是隐藏着诸多强者,特别是那屠墨河以及刑堂弟子。”
众人凝阶的目光汇聚在天地间的北面方向,轰隆隆的巨响声徒然在天地间荡漾而出,一道黑色幽光撕裂天际,以着一种极为恐怖的速度闪现在这片天地间,这道黑色幽光渐渐化作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笑苍生。
“是海角阁上阁的笑苍生,他的肉身强度比起数月前更加恐怖,其气息更加悠长。”青峰扫视八方,平静的声音中难得露出些许凝阶,其目光却是转向秦天,挑眉道:“不过你肉身内蛰伏的那股力量也是十分恐怖,真不知道你在剑域之图中得到什么机缘,居然将肉身淬炼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如今你的肉身强度应该不亚于笑苍生。”
秦天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眼中露出些许讶然,他已经尽量收敛自身的气息和力量,而青峰居然一眼看破自己肉身的力量,青峰师兄的实力恐怕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悍些许,眸光似电,直直盯着那道身影。
踏空而来的笑苍生,原本高大的身躯在此刻如同山岳般雄伟,气势磅礴,笑苍生一步步的向着十二道剑柱走去,他每踏出一步,方圆数丈内的云彩纷纷崩溃,气势迫人。
“笑苍生师兄!”位于下方的海角阁上阁弟子纷纷惊呼而出,各个脸上涌现出狂喜的神色。
笑苍生气势迫人,眸绽冷光,静静注视着前方那道沉静如深渊的身影,漠然的脸庞上掠出一抹战意。旋即目光依次扫过屠莫河,谈书墨以及青峰等人,最后目光赫然凝固在秦天身上,不起波澜的眼眸深处徒然掠出一抹错愕以及诧异:“这股气息是鲲鹏的气息,他的肉身也经过鲲鹏苍血的淬炼。”
深渊如海的气息仿若风暴般席卷而来。一股压抑无比的窒息感至众人心头蔓延而出。
林瑾萱和杨修的呼吸变得急促无比,脸色苍白。
秦天平静的向前迈出一步,凝视着这道挺拔如山的身影,眼中同样露出一抹错愕。
很强,这是笑苍生给秦天带来的感觉。
比起初次见面,秦天能够察觉到笑苍生肉身内蛰伏的力量越发恐怖。同时,秦天还察觉到一股熟悉无比的气息,这股气息从笑苍生的体内散发而出,属于鲲鹏苍血的气息。
“短时间内想要提高肉身强度只能用凶兽精血淬炼,而淬炼后,凶兽的部分气息就会融入自身鲜血中。笑苍生身上的鲲鹏气息比起数月前更盛,其肉身强度也有所暴涨。”
“他应该是又得到鲲鹏精血,不过并非是鲲鹏心血,是鲲鹏苍血。”
“他身上弥漫的鲲鹏气息虽然雄厚,但比不上鲲鹏心血上弥漫的气息。”
秦天如是想到,心中微叹:“剑域之图中机缘无数,能够得到其中机缘的队伍并不局限于自己的队伍。”
砰!
笑苍生迈出最后一步。其身影笔直的直坠而下,将那地面都是震的塌陷下去,巨大的裂痕犹如蜘蛛网般在笑苍生的双脚处蔓延而出,笑苍生抬起头,注视着秦天道:“在你的肉身内,我感觉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那是属于鲲鹏的气息,你的实力很强!”
话音未落,笑苍生直接转身,大步向着海角阁上阁弟子所在区域走去。
而屠莫河和素红尘则是错愕的望着秦天。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素红尘更是莞尔笑道:“鲲鹏苍血,没想到秦天领袖还有如此机缘,怪不得我始终感受到秦天领袖你体内有一股恐怖的力量蛰伏着。”
“真是让人羡慕。”素红尘的声音中有着掩盖不住的羡慕,他们的肉身都曾通过妖龙真血的淬炼。自然知晓肉身淬炼的好处,而鲲鹏苍血内蕴含的力量更是凌驾于妖龙真血之上。
“真是好运的家伙。”谈书墨语气酸溜溜道。
“剑域之图对于五宗弟子而言本身就是机缘所在,只是有些人能够在机缘来临的时候将之把握住,而有些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机缘在自己的五指间溜走,能够把握住机缘也是种实力的体现。鲲鹏苍血,他现在真的很强。”悲恋歌淡淡道,目光却是在打量着秦天,眼中不由掠出一抹惊异,不知为何,他从后者的身上察觉到一种淡淡的危险,其嘴角蓦然的露出一抹笑意:“书墨,我们还真是幸运,能够生在这样的时代。”
“我无双殿注定要崛起的时代。”
谈书墨注意到悲恋歌嘴角掀起的笑意时,神情蓦然一怔,他记得领袖在经历那件事情后再也未曾笑过,听到悲恋歌这句话,谈书墨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笑意:“是啊。”
“楚修,逆沐风,空,谢无峰,师兄,加上眼前的秦天。这注定是个群星璀璨,百花齐放的时代。”
“真是热闹,原本以为这次剑域之图开启会如同以往那般平静,没想到天冥剑墓会在这次开启中现世,这次五宗之间少不了一番追逐!”
“有幸会晤五宗翘楚的风采,真是我涵玄狱的荣幸。”
遥远的天际徒然响起爽朗的轻笑声,而这道声音更像是一柄锋利无铸的利剑,割开天际的云彩。
刹那间,浩瀚磅礴的气息荡漾在天地间,正在窃窃私语的众人再次抬目,望向天际处破空而来的剑虹,隐约间他们居然听到道道如同雷鸣的轰鸣声。
唰!唰!
在百余道目光的注视下,那数道剑虹轰落在废墟中,旋即剑光缓缓散去,涵玄狱以及楚牧晴的身影便是出现在所有人的注视中。
“涵轩狱!”废墟中徒然响起数道惊呼声,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是凝聚在那道为首的青年身上,隐约间可见到一道道雷光在他的双手间闪烁而过,而后者体内同样散发出一股极为强悍霸道的气息。
“灵尊七阶!”
秦天双目微凝。深邃的眸子中掠出一抹惊叹,无论是悲恋歌,还是笑苍生以及涵玄狱,这些人不愧是被称为五宗中最顶尖的翘楚,各个修为突破至灵尊七阶。这等实力就算是放任凤歌书院中。也是属于强悍的存在。
“又是一个灵尊七阶的存在,盛名之下无虚士,这涵玄狱的实力不简单,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雷霆般的气息。”素红尘黛眉微微蹙了蹙,美目转向秦天,眼中带着些许惋惜。秦天师弟的实力在年轻代中是拔尖的存在,不过他修炼的时间尚短,比起悲恋歌那些人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否则这次剑域之图中最璀璨的莫过于秦天。
秦天脸色倒是平静,眼神古井无波,其嘴角反而是露出一抹轻轻浅浅的笑意。灵尊七阶只是很强。
若是以往,灵尊七阶将是他秦天仰望的存在。
然而现在,灵尊七阶在他眼中并非遥不可及的存在,无论是悲恋歌还是涵玄狱,在他眼中只是很强,并非无可超越。
如今的自己,展现出来的实力足以凌驾于这些翘楚之上。
迎上众人的目光。涵玄狱脸色丝毫微变,其眼神倒是十分期待的望向悲恋歌和笑苍生,暗自点头,不愧是无双殿和海角阁上阁最拔尖的翘楚,其实力不凡。
最后,涵玄狱目光却流转于秦天和沧月之间,蓦然笑道:“我原本还在担心沧月师妹你会在剑域之图中空手而归,而如今看来,我是瞎担心了。”
“覆海古国涵玄狱,谢胜他是死在你手上?”涵轩狱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秦天所说。而这句话却是让书生和徐荒等人各个神情凝阶戒备,纷纷握住剑柄。
“无双殿秦天。”秦天淡淡道,旋即点点头,显然是承认谢胜死在自己手中:“有种人总是一副自我感觉良好,存在感很强烈的样子。有事没事就挑事,我懒得被他继续纠缠就杀了。”
涵玄狱眼角余光扫过书生,轻笑道:“幸好我不是属于秦天阁下所说的那种人,放心,我并非是来找茬的,毕竟是谢胜率先挑事,他死在你手中怪不得别人。”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江山美人虽好,然而也只是这场浩大修行盛宴中的开胃菜而已,只可惜谢胜的天赋,否则我覆海古国数十年后必然又增添一名灵帝强者。”涵玄狱语气带着些许惋惜,双手抱拳道:“我前来只是替覆海古国说声谢谢,若非秦天阁下的慷慨相助,牧晴师妹也不会得到天冥玉剑。”
“各取所需罢了。”秦天淡淡道,眼角余光扫过涵玄狱身后的楚牧晴,后者玉容上正涌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显然是被秦天如今的修为震撼到。
片语寒暄后,涵玄狱就带着楚牧晴等诸多覆海古国弟子向着一侧剑柱走去。
望着涵玄狱转身离去的背影,书生和徐荒各个都暗松口气,这涵玄狱给他们带来的压迫太强烈了,丝毫不亚于笑苍生和悲恋歌。
吴日天目光念念不忘的从楚牧晴那微翘的丰.臀上移开,转向沧月笑道:“这涵玄狱也是你的追求者?”
沧月展颜轻笑道:“这次你可猜错了,涵玄狱这人可不喜欢女人。”
吴日天双眼一瞪,露出错愕神情:“莫非他喜欢断袖之臂,怪不得他对老大如此客气,不过仔细一想,这涵玄狱目光还真不错,老大可是十足的俊公子。”
闻言,秦天眼角肌肉微微一挑。
沧月捂着肚子开怀大笑着,“若涵玄狱真看上败类,那我非得把他宰了不可,敢抢我后宫的人。不过胖墩,这次你可误会涵玄狱,他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剑道。”
“用涵玄狱一句骚包的话来说就是平生只有双行泪,半为苍生半剑道。”
闻言,秦天反而再次打量着涵玄狱的背影,这家伙倒是有点意思,自己不也是这样,平生所追求的并非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所追求的不过是在这场浩大的修行盛宴中,凌驾于天地之上。
“啧啧,白白浪费一副皮相。”吴日天摇头惋惜道:“若是我,平生只有两行泪,半为苍生半美人。”
听着吴日天的打趣,青峰的眸瞳深处却是浮现出一抹莫名的黯然,这抹黯然是阳光无法化开的,曾几何时,自己也曾说过平生只有两次狂,半为浮生半为红颜。
一次癫狂,只为仗剑高歌踏平世间不平事,一次轻狂,只为摘星逐月问鼎无双吐露爱慕之情。
“可惜你没有那副好皮相。”秦天侧过头打击吴日天一句,其目光却是蓦然转向天际处,眉头轻微一挑:“太夜生!”
刀气惊鸿,一道璀璨的刀光驱散天际处残留的黑暗。
高空中蓦然响起尖锐的破风声,一柄薄如蝉翼的长刀撞击众人的视线中,紧接着就是一双白皙修长的大手徒然握住这柄长刀,刀若游龙般轻颤着,尖锐的刀吟声掩盖住铺天盖地而来的破风声。
百余道目光皆是汇聚在这道霸道的身影上,太夜生。
下方原本惶恐不已的海角阁上阁弟子脸上各个露出明亮的色彩,一扫先前的黯然:“太夜生师兄。”
太夜生一脸平静的将长刀归鞘,至天空中徐徐而落,眉宇间流露出睥睨天下的神情,轻轻的站在废墟中央,就像是一座雄伟的山峰横亘在众人面前,让人升起一股不可抵抗的感觉。
“灵尊七阶,悲恋歌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原本以为这次五宗翘楚中无人能够独挡我一刀,现在看来是我小觑五宗翘楚。”太夜生风轻云淡,却给人一种霸道无比的感觉,目光带着期待扫向笑苍生和涵玄狱。
“总算出现了,海角阁上阁年轻代第一强者。”涵玄狱盯着那道猩红身影,淡笑间,眸子深处同样有着期待涌现。
秦天默默注视着太夜生,海角阁上阁和无双殿的关系素来不和,在如此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太夜生都敢如此挑衅,显然对自己的实力极为自信:“比起笑苍生和涵玄狱的肉身强度,太夜生的肉身强度显然弱了些。”
锋利的刀气至刀柄间萦绕着,刹那间。太夜生周围的断壁残垣疯狂的震动着,无尽巨大的石块竟是直冲云霄然后便是向着悲恋歌等天枢阁弟子轰轰而去,璀璨的刀罡更是掺杂在其间。
远远望去,仿佛有无尽的流星划破长空,围观者脸色纷纷剧变。
尖锐的劲气扑面而来,秦天抬眸望着那轰轰而至的巨石以及刀罡,目光却是转向悲恋歌。
悲恋歌面无表情,就算面对太夜生的挑衅,他的双眸依旧那般空洞,只是缓缓向前迈出一步。修长白皙的手指至衣袖中露出半袖。徒然握住谈书墨腰间的长剑。
在轰隆隆的巨响中,霍霍剑光如同惊天剑虹般撞向天际,磅礴的力量汹泄而出,璀璨的剑光迅速崩溃。轰轰而落的巨石更是彻底粉碎。其劲风以悲恋歌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无尽尘埃散落而下。
一道身影踏步而出,悲恋歌蓦然抬起头,毫无情感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太夜生:“想死吗?”
在握住长剑的刹那。悲恋歌整个人仿佛高大数倍,给人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就像一只蝼蚁刹那间便化成巨人,带给人强大无比的压迫感,其声音也变得锋利如剑。
徐荒和书生两人眼前皆是一亮,这才是天枢阁领袖该有的气势。
“死?我倒是希望你能够给我带来那种感觉,我现在都忘记死亡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滋味。”太夜生望着气势迫人的悲恋歌,轻笑而出,其干枯的笑声听起来却是十分的刺耳。
“呵呵,太夜生阁下有些心急了,地狱之中五宗弟子还没有全部到来就开始动手,莫非是要让我慕央错过这场好戏不成。”就在悲恋歌和太夜生针锋相对的刹那,一道笑声犹如雷鸣般至天际处轰隆隆传来。
废墟角落,数名狼狈无比的天涯阁弟子纷纷抬起头,双手紧握,忍不住的欢呼起来:“慕央师兄。”
一道道剑虹铺天盖地般疾掠而来,最后出现在半空中,光芒散去,黑衣青年犹如魔神般至天穹处缓缓而落,气势睥睨,无形的气势让人胆寒,其目光却是噙着一抹笑意,望向太夜生和悲恋歌,似笑非笑道:“原本慕某以为只有我在剑域之图中获得大机缘,现在看来诸位得到的机缘也不少,各个突破瓶颈踏入灵尊七阶。啧啧,我们五宗这届的质量还真不错,这阵容足以横扫凤歌书院的普通阵容。”
“我还以为慕央阁下你要错过这次的天冥剑墓,甚至将天冥玉剑拱手让人。”似乎察觉到后面投来的目光,太夜生转过淡淡笑着,其目光却是停落在前方的乱石堆上。
旭日初升,其柔和的阳光洒落在数具破碎的尸体上,断臂残肢显得那么刺目。
慕央顺着太夜生的视线望去,脸上的笑意徒然收敛。
“慕央师兄,是孟浩然师兄他们。”
“槽糕,数日前,孟浩然师兄他们不是曾让林亮师弟带回消息说得到天冥玉剑,而如今孟浩然师兄横尸于此,他们手中的天冥玉剑恐怕是落入其他宗弟子手中。”
紧随慕央而来的天涯阁弟子各个脸色剧变,目光阴晴不定的盯着诸宗弟子。
废墟角落中,幸存的数名天涯阁弟子立即狂奔而来,各个如同受委屈的孩童见到大人般,哭嚎道:“慕央师兄,你可要为孟浩然师兄他们做主。”
“孟浩然师兄誓死捍卫天冥玉剑,奈何那些人以多欺少。”
“孟浩然师兄绝对不能白死,趁着师兄现在尸骨未寒,望慕央师兄替浩然师兄手刃仇敌。”
慕央眉头微挑,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林余,你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下。”
“是!”一名脸上有刀疤的青年抬步而出,指着秦天旁侧的青峰,目露怒意道:“天冥剑墓出现的时候,孟浩然师兄带着我们潜伏在这片废墟,等待师兄你的到来。
“谁知道在我们潜伏的时候,无双殿刑堂弟子这些人突然盯上我们,一言不发出手偷袭我们,残害孟浩然师兄他们,将天冥玉剑夺取走。”青年的声音变得冰冷彻骨,面露杀意。
“偷袭?你们对付那群小虾米还用得着偷袭?”秦天侧过对青峰笑道:“师兄你这背后阴人的手段还是一点没变。”
青峰打着哈欠,目露鄙夷道:“用得着偷袭?几乎是我一个人挑翻十来名天涯阁弟子。”
听到这名青年的话语。慕央眼中掠过一抹阴冷光芒,一步跨出,其无尽的剑气竟是在他的脚掌心处浮现而出,慕央气势迫人的望向悲恋歌,冷冷道:“看来我天涯阁最近在地狱之中州中太低调了,低调的让人都觉得我天涯阁可以任意凌辱的。”
“悲恋歌阁下是要给我一个交代,还是我要亲自讨回一个交代呢?”慕央冷冽如冰的目光扫向悲恋歌,一步迈出,刹那间便已出现在悲恋歌的正前方,与太夜生并肩而立。剑罡崩现。撕裂向远方。
两道强悍无比的气息犹如风暴般横扫而出,向着无双殿弟子笼罩而去。
大多数无双殿弟子呼吸变得急促无比,纷纷握住腰间的剑器。
而秦天和青峰则是冷眼旁观。
“你想要怎么样的交代?”
在慕央冷冽如冰的目光注视下,悲恋歌衣袖挥舞间。手中的长剑便已化作一道流光倒射而去。铿锵一声。整柄剑器便已没入谈书墨手上的剑鞘。
“将那柄属于我天涯阁的天冥玉剑交出来,还有出手残害我天涯阁弟子的人也要交出来。”慕央右手轻轻摸着背后的长剑,冷冷道。
“天冥玉剑什么时候属于你们天涯阁。慕央阁下你还真是丝毫不害臊。”
谈书墨拍着双手轻笑道,其身影却是径直的走向慕央和太夜生,一股强悍无比的气息从他体内散发而出。
灵尊六阶。
“呵,现在持有天冥玉剑的队伍全部出现,也该开始洗牌了。”
白帝脸上也是露出一抹笑意,双手迅速的在胸前结出玄奥的剑印,眨眼间,一道道虚幻的剑影在他的身前凝聚而出。
素红尘也是莞尔一笑,莲步轻迈间便已出现在悲恋歌身后。
而一直沉默的屠莫河也是抬步而出,眼皮微抬,漠然的望向慕央和太夜生,冲着悲恋歌道:“是杀还是打残?”
轰!轰!
数股强悍无比的气息至这片天地间弥漫而出,这片天地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似的,停止流动。
面对气势汹汹的无双殿等人,慕央却是怡然不惧,冲着太夜生一笑道:“太夜生阁下不知是否有兴趣和我联手吗?”
“呵呵,海角阁上阁和天涯阁素来交好,在诸多情况下,我们两宗都是共同进退,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太夜生的大手徒然握住刀柄,用着一种期待的口吻道:“我早就想领教下无双殿翘楚的实力,看看无双殿到底有什么资格号称地狱之中第一。”
对于太夜生的态度,慕央早就预料到,转目望向两侧的笑苍生和涵玄狱:“早就听闻笑苍生阁下的肉身强度号称五宗中年轻代第一,今日一见果然了得,而涵玄狱阁下的剑术也是号称庄梦第一,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
“我想两位应该不像看到无双殿一家独大的局面吧。”
“一旦我们四宗合作,那么对付无双殿应该是绰绰有余。”慕央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天地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下来,诸宗弟子各个紧绷着身躯,压抑着呼吸,他们隐约间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杀意。
一直沉默,面色平淡的涵玄狱终于是缓缓开口道:“呵,我覆海古国是为了天冥剑墓而来,对于天涯阁和无双殿之间的恩怨并不感兴趣,现在十二柄玉剑都已经到齐,那便动手开启天冥剑墓吧。”
“天冥玉剑毕竟是无主之物,有缘者得之,人人都有机会占据,天涯阁的那些弟子守不住手中的天冥玉剑,怪不得他人。”楚牧晴轻声轻柔道,美目看了一眼秦天,显然是出声支援无双殿这一方。
笑苍生则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冷眼旁观。
“噢。按照楚牧晴阁所言,这天冥玉剑只能落入强者手中了。”太夜生似笑非笑道,环顾四周,“那我倒要看看在场有几个人有资格持有天冥玉剑。”
“海角阁上阁笑苍生,灵尊七阶,有资格!”
“覆海古国涵玄狱,灵尊七阶,有资格!”
“而你楚牧晴,灵尊五阶,不过修习大阵,勉强有资格。”
“无双殿白帝,灵尊五阶,同样修习大阵,也是勉强有资格。”
“谈书墨,灵尊六阶,有资格。”
“屠墨河,灵尊六阶,有资格。”
“素红尘,灵尊五阶,不过身为无双殿的器堂弟子,手中应该掌握诸多法器,算是有资格。”
太夜生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所有人,他的目光如同实质刀芒般,洞穿一切,仿佛所有人的修为都会被他看穿,只是目光落在秦天和青峰身上时,“至于这两位,看起来有些面生,其实力也不过是灵尊五阶和灵尊四阶,我想应该没有什么资格。”
“呵,我海角阁上阁中的古孤的修为是灵尊五阶巅峰,而笑苍生阁下后面那女子的修为也是灵尊五阶巅峰,我想他们两个更具有资格拥有玉剑。”
“你觉得呢?笑苍生阁下。”太夜生转目望向笑苍生,等待笑苍生的回应。
啪!啪!
然而就在这安静的场合中,一阵清脆声响徒然响起,秦天修长如玉的双手舒展轻轻拍着,缓缓迈步而出,俊逸的面容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天冥玉剑,有能力者得之。”
“我喜欢这句话,不过谁有没有资格持有天冥玉剑,你太夜生恐怕还没有资格去断定。”
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时刻,整个天地格外的死静……
旭日初升,和煦的曙光倒映在秦天的眸子中。
平静的声音携带着些许戏虐席卷而出,在场的五宗弟子都是目瞪口呆的望着这道踏步而出的白衣少年。
“这家伙是谁?”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知道祸从口出,就凭他如此嚣张的一句话,他今日就必死无疑。”
“悲恋歌和屠莫河那些人在太夜生师兄面前都只能收敛其锋芒,这家伙倒是嚣张,还出言讽刺太夜生师兄。啧啧,真不知道该感慨这家伙的勇气还是要嘲笑这家伙的不自量力。”
海角阁上阁和天涯阁两宗弟子喃喃自语着,眼神戏虐的望着秦天,如同望向一具尸体。
而楚牧晴则是怔怔的望着那道身影,柳眉微挑,她尽管未曾亲眼目睹过秦天的实力,不过后者灵尊一阶修为的时候便能够强势碾压灵尊五阶的醉冷秋,而如今秦天修为已经突破至灵尊四阶,楚牧晴实在难以想象秦天如今展现出来的实力会有多恐怖。
想到这,楚牧晴柳眉蹙的更深,“原本的局面就是无双殿一家独大,而如今无双殿又隐藏着秦天这样的强者,无双殿展现出来的实力足以凌驾于五宗之上,涵玄狱师兄和笑苍生两人虽然冷眼旁观,然而并不意味这他们不会出手参与这这件事情,一旦无双殿的实力超过他们的想象,恐怕他们是会出手支援太夜生。”
这样一来,无双殿和覆海古国之间难免有一战。
太夜生的面色没有任何的波动。而那双深邃如星空的眸子中却是涌现出一抹错愕,旋即冲着悲恋歌轻笑道:“你们无双殿弟子倒是有几分气魄,海角阁上阁中可是没有弟子敢对我如此放肆。”
“后生可畏,同样是无畏者无知。我有没有资格说这句话,还轮不到你指指点点。古孤,虽然我曾应诺要给你一柄天冥玉剑,不过你至少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是有资格持有天冥玉剑。”
“这柄天冥玉剑你去自己亲手去拿来。”太夜生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其话音未落的刹那,一名青年踏步而出,眼神狂热无比的盯着秦天。仿佛秦天手中的天冥玉剑已经成为他的囊中之物。“多谢师兄美意,我会让诸宗翘楚见识下我海角阁上阁弟子的实力。”
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现场的气氛立即变得紧绷起来,特别是无双殿和海角阁上阁以及天涯阁三宗弟子各个神色戒备。他们知道这脸皮算是撕碎。
秦天俊逸的面容依旧平静。并非因为太夜生那种居高临下的蔑视语气而又所变化。转目望向冷眼旁观的笑苍生和涵玄狱:“这两人的修为都是灵尊七阶,其修为更是强悍无比,是有些棘手。”
“若是无双殿想要独占天冥剑墓。海角阁上阁和覆海古国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一旦天涯阁和海角阁上阁在交锋中有溃败的迹象,涵玄狱和笑苍生绝对会出手相助。”
“以我如今的实力加上悲恋歌那些人应该是可以压制住四宗弟子,但是一旦情况不对的话,这些人绝对不会死战,特别是太夜生和慕央这些级别的弟子,他们若是拼着全力撤离,我也无法将他们全部留下。”
“而天冥玉剑一旦未夺取过来,眼前这座天冥剑墓终究只是水中月镜中花罢了。”
无数念头至秦天心头闪现而过,原本他的想法是要独占天冥剑墓,不过目睹这些五宗翘楚的实力后,他知道就算掌握周天星斗玄武大阵和鲲鹏风翼,他固然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但是想要同时应付这么多灵尊七阶的强者还是有些棘手,“沧月他们的实力虽然有所提高,但是真正交锋的时候,他们也招架不住这么多队伍。”
沉思间,秦天的身影俨然出现在太夜生和慕央的注视下,而那名叫古孤的青年见到秦天的面容上,其脸上有着掩盖不住的兴奋涌现出来:“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师兄,他就是无双殿秦天。”
“多谢师兄将这等机会让给师弟,日后若是有机会向刀轻涯首座邀功,师弟必然不忘今日恩情。”
古孤满脸的笑容,其右手俨然握住背负的剑器,整个身形顷刻间便已暴射而出,一道霸道无比的剑光以无法形容的速度向着秦天的咽喉直取而去,夺目的剑罡至剑峰处迸溅而现。
灵尊五阶巅峰的实力确实很可怕,其剑罡更是凝练无比。
见到古孤出手,白帝和素红尘皆是冷哼一声向前迈去,“哼,海角阁上阁难免太目中无人,当着我无双殿这么多弟子出手对付秦天师弟,真当我们只是摆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