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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间,谢禹似乎发现症结所在,停止了运转功法。果不其然,这道辛辣味如同冲天的水柱后继无力,没过多久便力道骤减,约一炷香后辛辣味彻底消失。
谢禹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不过为了验证心中所想,他复又掏出一颗茱萸丸吞入口中,重复上述步骤,果不其然,体内出现一股酸溜溜的感觉。
二者一相对比,桑菊丸疏风清热、宣肺止咳,味偏辛,入肺;而茱萸丸治肝气不足,两胁下满,味偏酸,入肝。
换句话说,想要淬炼皮肤,必须得用味偏辛入肺的丹丸,以此类推,而想要煅炼肌肉,必须得选用味偏甘入脾的丹丸。这就是桑菊丸及茱萸丸不适合炼肌期的原因。
只可惜目前没有味偏甘的丹丸,尚不能修练无名功法,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先修炼武技《灵猿伏魔拳》了。
谢禹翻开武技《灵猿伏魔拳》认真的看了看,方才知道拳法讲究出拳的速度、力量、及精准度三个方面。
出拳的力量,源自自身功法的深厚与否,及武技的熟练度。而速度及精准度如同学习中医一般,除了勤学苦练,并无捷径可走。
……
在邬家后山的某处山坳里,一个身材瘦削的少年端坐于地面,在夜幕下不断挥舞着拳头,在其两侧手臂处,紧紧的捆绑着一看似沙袋的物体。
这袋子可是谢禹九牛二虎之力,央求方芳自己找到的,里面装的可是庚金沙,这庚金沙别的作用没有,就是特别重,一小袋可达五百斤,特别适合练拳用。
随着拳头的挥出,庚金沙袋在惯性力作用下,漫无目的的晃荡着,强大的晃击力作用谢禹手臂,导致其打出的拳头跑偏方向。
谢禹也不气馁,停下手中动作总结了一番经验,方才继续修炼。累了后,掏出一颗桑菊丸丢入嘴里,补充消耗的体力,如此这般坚持不懈的练习着……。
不知练了多久,谢禹停了下来,又将直拳、勾拳、摆拳、刺拳挨个练了一遍,然后再口念《灵猿伏魔拳》法决,认真练了起来。
随着数声鸡鸣响起,谢禹抬头一看,只见天边泛起一圈鱼肚白,一轮红日正艰难地爬上地平线,洒下些许红芒。
谢禹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利索的穿好衣服后,快速朝四方建筑赶去。他没有回家,径直敲开莫药师的门,看望受伤的清瘦老者。
朝床榻上一瞧,但见清瘦老者满脸苍白,鼻翼微微颤动,呼吸急促而又均匀。见他病情并没有恶化,谢禹总算放下心来。
临走时还不忘嘱咐莫药师,让他替自己好好照顾清瘦老者。
莫药师被谢禹折腾的无语,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其赶出家门。
回到住所后,吃了方芳端来的面食后,谢禹继续修炼起武技来。
转眼间几天过去了,谢禹除了练习武技、替五长老看管灵药外,经常去探望受伤的清瘦老者。只是让他揪心的是,老者的伤势非但没有好转,反而随着的推移,越发严重了。
才过没几天,清瘦老者身上只剩下皮包骨,眼球深陷,命危在旦夕,连莫药师都无能为力,他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谢禹几次想要找到牛总管,要来一颗疗伤丹药,却被莫药师强行拦了下来。其实谢禹心里清楚,如清瘦老者这般,就算找来疗伤丹药,其实也无济于事,只会徒增痛苦。
而清瘦老者挣扎着动了几下,拼尽全身的力气,劝谢禹不要冲动,说他这把年纪差不多活到头了,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能有谢禹这般少年关心他,他已经死而无憾了。
最终,谢禹还是听从了二人的意见,选择安静的陪着清瘦老者,陪他走过人生的最后一程,来弥补他的罪孽。
清瘦老者干瘪的脸上,深陷的皱纹舒展开来,朝谢禹会心一笑。待莫药师临时有事出门后,清瘦老者,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皱巴巴的布袋,神神秘秘的塞到谢禹怀里。
谢禹不明所以,以为里面装的是银票,将布袋往回推。
清瘦老者怒哼一声,说如果谢禹不接受,他便死不瞑目。见后者接下,再次露出会心一笑,并再三嘱咐谢禹待回家方可打开布袋,此事且不足以向外人道也。
待处理完这一切后,清瘦老者说自己有些累,想要安静的休息一会,说完轻轻的闭上双眼。
谢禹滞留了片刻,最终选择安静的离去。路上碰到完事的莫药师,说自己已然完全掌握茱萸丸的炼制,并掏出一颗丹丸给他看。
莫药师接过丹丸一瞧,这茱萸丸无论成色、质量皆属上乘,而且在几天内便掌握炼制之法,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一时难掩心中喜色,双目间真情流露,目光炙热的看着谢禹,仿佛第一次认识后者一般。
谢禹此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找莫药师要回全部课程的丹药方,从中来寻找适合自己修炼的丹丸,当下将自己所想全盘托出。
莫药师捻了捻山羊胡须,沉吟片刻后答应了谢禹的请求,当场掏出一本小册子,交到谢禹手上,并再三嘱咐谢禹不要贪多,要循序渐进,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谢禹笑了笑,说自己定会注意的。正待转身离去,后面传来莫药师充满悲情的喊叫声:“谢禹,老人家离去了!”
……
在莫药师的建议下,谢禹选择了一偏僻之地,将清瘦老者入土为安,临走时深深的鞠了一躬。
就在谢禹意欲转身离去时,后面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话语声:“呦呵,谢小子,还挺仗义啊?对这种卑贱的老头居然这么上心。”
回头凝望间,但见和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不远处,马脸上挂着一抹冷嘲与不屑。谢禹眉头一皱,不喜道:“和兴,你不是被罚上山采药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哼,谢禹,你还好意思提起这事!要不是你陷害老子,老子怎会受罚,在深山里过着非人的生活,还时刻要面对妖兽的生命威胁。而这一切,全都拜你所赐。”
话音刚落,和兴马脸上全是狰狞之色,看见他眼中厉光一闪,右手变拳为爪,“哒哒哒”的快步欺身攻了上来,攻势凌厉异常,朝谢禹心脏部位袭来。
谢禹见势心中一惊,瞅这架势这是要取人性命,当下不敢大意,慌忙运转无名功法,口中则默默念起《灵猿伏魔拳》法决。
待和兴一接近,身形突的一动,蓄势待发的拳头带着凌厉的拳风,如处在加速状态的火箭一般,猛然击向和兴。
眼见谢禹迅猛的拳风,和兴双目一凝,陡然间变爪为掌,不偏不倚地迎了上去。
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过后,和兴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噔噔噔”的后退七步,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如锅炉里的水汽沸腾一般。
而反观谢禹,受了一掌后,朝后退了三步,但见他面色潮红,稍微运转功法,便神色如常。
见此光景,和兴脸露骇然道:“真没想到,才一月不见,你小子竟然在力量上胜过老子,丹丸一定磕了不少吧?”
“老子磕了多少丹丸,跟你有啥关系?你这个时候应该在深山里采药,却跑下山偷偷的跟在老子身后,有何目的?”
说完,谢禹脑海中一闪,质问道:“你一直呆在山上,又是如何知道我行踪的?”
和兴平复了心中的情绪,狰狞一笑道:“这个问题嘛,待老子亲手将你送入地府,你去问阎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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