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相比在苗寨出色完成任务的众人,脸面丢尽的寒星辉,自从上了飞机,一直阴沉着脸。
“你没事吧!以你的本事,怎么会这么狼狈?”慕青出于好心,关心一下前任同事,这本无可厚非。
可此时的话在寒星辉听来,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要你管,少来这一套虚的。我还不知道你这是在看我笑话,想笑就大声笑,别让我鄙视你-------”寒星辉一顿夹枪带棒的讽刺,慕青听了额头青筋直冒。
“好心当做驴肝肺!早知道,不救你了,让你被那些个
我又没求你救!
哦!是吗?慕青冷笑着,飞机上其他人此刻都牢牢闭上自己的嘴巴,深怕被两方大佬斗气波及。
冷眼看着一脸傲娇挑衅的寒星辉,慕青突然噗呲一笑,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下,伸手打开她身后的飞机舱门,玉窖朝着寒星辉脸上,轻轻一印。
“草!慕青,我和你没完!”寒星辉还未喊完,呼啸的风声直直的灌进他张大的嘴里,呛得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了,他整个人像炮弹般被踹下直升机,嗖嗖往下直落。
“队长,怎么做不好吧!”一边五行门的向飞担心道。
“有什么不好!这家伙嘴这么臭,姑奶奶好心关心他,他给谁脸色呢!”慕青拍拍手,关上舱门,坐会原地道。
“可是队长,这可是飞机上,你一脚把寒队踹下去,他修为还未复原,不会出人命吧?”刘东也不免担心,从机舱往下看,这高度起码接近一千米了,是块肉也给摔没了。
“这你放心好了,下面是树海灌木,有了缓冲,那家伙摔不死的,你们别忘了,他可是昆仑髙徒,身上宝贝多着呢!”慕青说完,飞机上其他人满脑子的黑线。
慕青却不以为然,“还好魏远被他安排回昆仑了,不然我还真不敢把他咋样呢!”慕青掩嘴偷笑,心里想这脚真他娘的爽!
轰隆!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寒星辉被这冲击波直接整晕了,他身上的四方鼎,冒出一阵光华,将他包裹着,在陡峭的山坡上一直滚到谷底。
恢复了神智之后,休息了好一会后,寒星辉才觉得自己的脸好像被人重重的扇了无数耳光,鼻子也好像扁了。脸上传来的阵阵火辣辣的刺痛,加上鼻子酸涩的刺激。微微睁开眼睛的他,又赶紧闭上了,鼻子的酸痛刺激到了整个眼部的神经,全身上下没一块地方不痛,而且还痛的有点撩人。
寒星辉下意识的想起一笑话:凤姐天仙下凡,只是脸先着地。
可能自己现在的境况,不比那些恐龙强多少,寒星辉心里暗自猜测着。“千算万算,没想到慕青那娘们还真下得去手,一脚将自己踹下直升机!下回别让我逮到机会,我非报了今日一脚之仇!”
寒星辉渐渐感觉身上又开始慢慢地补充着力量,刚刚那种脱力的感觉总算是离开了。
忍受着全身撕裂般的痛楚,他吃力的地翻了个身,全身的伤痛都烙在冰凉的石子上,荒凉的山地灌木丛的夜空还是很美的,这是寒星辉此刻的感触,死里逃生后的每件事他都记得格外清楚,也许这就是人,生的本能的直接体现,以往每当他抬头仰望星空,却从未有像今天,像此时此刻的喜悦的感动之情。
艰难的移动了下身体,除了无处不在的酸痛感外,寒星辉惊奇的发现一个问题:自己从数百米的天空一头栽下来,竟然没啥大事,就只是有点疼而已。要想想,数百米高耶,就是块猪肉那么高摔下来,也就得变成一滩肉糜。
浑身的力量缓慢地积聚着,寒星辉再一次睁开眼,因为先前虚耗太过的关系,即使他和师弟讨要的补气丹服下,现在的他就跟个普通人一样,没有丝毫法力。尽管现在他坐拥全身的都是高浓度灵药之气,却也只能看看,过过眼瘾。想用,除非等他有了能消化完那股药力的时候才行。不然的话,被人踹下飞机是小,让昆仑蒙羞才是大!
咕噜咕噜声响起,寒星辉感觉自己好像被饿了几个世纪一般,肚子又强烈的反抗声将他最后一点偷懒的念头打消,挣扎着站起来,四周寂静的灌木丛在黑夜下格外恐怖,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自己掉下来的动静影响,寒星辉意念外放数百米都没感应到一丝活物的生气。
蹒跚的踱着步,杨凡咬紧牙关,慢慢地向前方有光的地方艰难的走去,一阵夜风扫过,寒星辉胯下一阵清凉,他这才老脸一红的发现到自己竟然****出镜,身上原本破烂的衣服,此刻完全成了摆设。虽说这盛夏的气温不低,即使是午夜两三点,气温也有二十七八度,可挡不住我们寒大少处男羞涩的拔凉感。
可千万别碰到人,要是自己现在这副尊容被人看见,估计明天整个修行界的头版头条就会是,昆仑某某某,午夜上演山林裸奔等等等。就算自己不在乎走点光,可昆仑的千年清誉啊!
天灵灵,地灵灵,各路大神请显灵,保佑啊,千万千万别碰到人啊!寒星辉一边龇牙咧嘴的挪着,一边心里不停地祷告。就连前一会找要找慕青那贼婆娘报仇的事都抛脑后。
也不知是满天神佛不在,没听到寒星辉祈求,还是他运气太背,他特地挑了条偏僻山路走,这还没走多远呢,在一个坡度挺高的山坡上,一群观星摄影爱好者,偏偏无意撞见以全身雪白,并且衣不蔽体的猛男。
“喂,眼镜,快看,快看,我拍到那有一裸男耶!”徐亮眼尖,单反相机捕捉流星雨时,无意间扫到山坡下的一白花花的猛男,双手捂裆,神神叨叨的。
“哪呢?哪呢?我看看,让我看看。”眼镜一听顿时眉飞色舞的连忙伸头四处张望。眼镜其实是他外号,大名叫曾贤福,据给他起名的爷爷说啊,他是个有才华更有福气的人,这不才二十岁,眼睛度数早过千了,你可别以为那是学习用功的结果,都是玩摄影,玩出来的。厚重的一副大眼镜,成了他的标志。
其余的两个小家伙也跟着徐亮的手指方向,用高倍镜头拉近一看,入目雪白,顿时惊呼:“好白的猛男耶!好有料啊!”
“我们用单反多拍一些下来,说不定寄给报社或新闻台还能有奖金可拿呢!”眼镜提议道。
”好呀,好呀,大家一起来。今年的摄影展,这猛男堪称极品,我们有希望了。”剩下众人纷纷表示支持。
寒星辉耳尖,老远听到人声,吓坏了,这靠近郊区的荒山野岭的,左右都是低矮的灌木,躲都没处躲,下意识的用出一张隐身符,刷的一下,整个人凭空消失不见。
“啊!鬼呀!”
眼镜一声惨叫,被突然消失的白花花的猛男寒大少给吓得半死,一屁股跌坐在地。他其余的兄弟顿时都抛下相机不要,纷纷立马作鸟兽散,跑得无影无踪。此后数年间,这原本观星摄影的圣地,却成了一处有名的鬼山。
蹒跚数十分钟,缺乏灵气支援的隐身符,耗尽灵气,蓦然化作一团飞灰,刚摸进市郊的一处小区,寒星辉显露出身形,高度紧张的寒星辉,丝毫没察觉他身后面一幢小楼的灯光亮起,一小女孩趴在二楼窗户上,呆萌萌的望着路灯下的寒大少发呆。
“囡囡,你在干嘛呢?上完厕所还不赶紧过来睡觉,趴在窗户上看什么呢?明天我们要去幼儿园的!”一少妇半梦半醒的问着四五岁的女儿。
“妈妈,窗户外有个哥哥不穿衣服。他只挂了几根布条就出门了耶!”叫囡囡的小女孩,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对她妈妈说。
“别胡说,大晚上的,哪来的不穿衣服的大哥哥,还挂着布条啊!囡囡,快下了,跟妈妈去睡觉去,明天我们还要去幼儿园见小朋友呢!”少妇揉揉眼,打着哈欠说。
小女孩不信邪,打开窗户,用手一指,大声的对她妈妈说:“你看,那个,是不是一个不穿衣服的大哥哥。”
少妇闻言往窗户外一探头,寒星辉此时正好听见说话声,转头一看,六目相对,顿时小巷中响起一声高亢的女人尖叫声,街坊四邻的灯通通亮了起来。
我们的寒大处男,正低头捂裆的夺命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