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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南海域的边界。
而远处是一处无垠的蔚蓝深海。
南海域也是因为是其广阔而蔚蓝的无边海域而得名,自然不会惊讶。
大多强悍宗派都生存在海域中的海岛城市,甚至连所谓的南海域的巨头--三宗八家,也零零散散的在这片辽阔的海域如同星辰般遍布。
哪里都是无边的海水。
可也本身无需担忧生活的海岛陆地地域不足,作为拥有超凡力量的咒道强者,移山填海在海中打造孤岛城池,扩充陆地海岛不过是举手抬足。
并且对于锻体强者而言。
他们身躯强悍,故而无边的海水并非如何耽搁路途,反倒可以借助在海水中的赶路,去寻找一些深海灵物、灵兽机遇,并且借助深水压进行锻体,进阶修为。
甚至可以这么说,而反倒是无比的广阔海域,形成了南海域的盛世。
咒界法则蕴含在天地灵物、灵兽之中,而这些生灵虽然蕴含~着法则却也不免有些生灵习性,南海域中作为十大域的两大海域之一,自然海域灵兽、海域植物极为丰富。
具备着一些仅仅只有南海域才有的海域灵兽,也故而许多强大的流浪咒师常常会游历到这片海域,在深海中寻找一些奇遇,期望获得强大的特有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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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陈寻的心本身就有些郁闷。
好不容易在塑兽山脉逃离了一连串的被强加而来的亲戚关系,想不到此处路过,又救下了一个强行认徒的大派五阶长老。
算算人数,陈寻不仅仅多一个小屁孩未婚妻附送了一个爹,还多了七个大汉豪迈兄弟,现在更是“被强行”多了一个死皮赖脸的师傅,直属亲戚网几乎是全了,不由得有些越发苦闷。
沙..
沙沙...
阳光照在沙滩上形成金色,秋日略微清冷的海风带着盐水气味在海边吹拂,顺着海边的沙地海岸线,陈寻缓步走着,渐渐走近海边村落的炊烟。
脚下仍旧是沙地。
沙地上是十余间稀稀疏疏的茅草木屋。
不远处海边晾着一些渔网,几名老眼昏花的老妇人坐在沙地上的小板凳上吹着海风,老迈的手对着渔网哆哆嗦嗦的进行修补。
而这群修补渔网的老妇人身后的茅草屋中,隐隐传来一些鱼汤的气味扑鼻而来,隐隐听到是在准备晚餐。
喝!
喝喝!
而海边上,却是十几名全身古铜色的肌肉大汉半露在海水中练拳。
海水浸没他们的胸膛,接连不断涌来的潮汐在狠狠的冲击着他们的结实身躯,可是却仍旧没有停下,看得出在拼命的在水里锤锻身躯。
可这十余名肌肉汉子似乎资质只能算是普通,这般刻苦修炼得来的修为大概在一阶到二阶左右,算是咒师的最底层之人。
“两位是要出海?”
一名河边练拳的豪迈两米大汉缓步从人群中走出。
看着陈寻与身后的重伤白发老头儿,似乎并无惊讶之色,他很是随意的赤~裸~着上半身就走到海岸边上的架子上,拿起了一条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海水。“出海的话,我可以送你们。”
“的确,我们准备要出海。”陈寻点了点头。
他知道这群人是“南海域”特有的船夫职业,在这片无垠海域中,负责海域航线的纽带,用船只送一些咒师甚至普通人在海域中岛屿间的来往。
算是只有在南海域这等特定区域才有的职业。
而这群“渔夫”却大多是低阶修为,人数众多,甚至一些流浪咒师手头拮据的时候也会去当上一阵渔夫,以此当做营生,保护客人送至目的地,赚钱灵纹币,同陆地上的临时护卫一般。
可不同陆地的护送行走,深不见底的海域才是最为可怕。
风平浪静的海面上行船,也指不定随时可能会有强大的恐怖海兽袭击,算是把脑袋系在腰间。
这群人虽然往往修为不高,是通过丰富的海域灵兽知识带人行船,避免危机,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能带你规避一些可能会出现的三阶、四阶海兽的袭击。
“出海啊...”
大汉似乎是这个海边村落的首领,也负责一些航线,有二阶巅峰的修为,面容上有一条巨大的刀疤划过,显然是被海中灵兽袭击而来。
他看向海边的蔚蓝天空像是在感觉天气情况,眉头闪过思索之色,然后再次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海水:“可以的,你们要去哪里?”
“三里城。”
“三里城?”那大汉眉头一皱,却是摇了摇头。
“太远了,今天不行,现在是黄昏,天色要暗下来了,并且最近这里附近的海不平静,有水鬼,不知道是什么物种极为诡异,最近夜晚不能行船,会死。”
海域行船的时候,海里不可力敌的灵兽被船夫称为水鬼。
“水鬼?明天倒也可以。”陈寻思索片刻便点了点头,然后淡然扭头看向身后的老头儿。“你身上带钱了吗,把钱交出来。”
“哦,哦。”
老头觉百弦楞了一下,轻轻掏出金边的精致钱袋递给陈寻,他是大户出身的五阶长老,直到现在也仍旧是一脸迷惑的状态,根本不懂陈寻在说些什么。
大族长老从不在底层生活过,也不想陈寻这样从末微摸爬滚打起家,根本听不到南海域低阶咒师的行话。
陈寻也明白这种家伙到了这个阶段,必然化咒入体了罕见的飞行神通,平日里赶路都靠飞的,就算是在海里游过去也不会有灵兽敢打其主意,悠闲得很,自然不清楚南海域底层咒师的残酷行船生活。
“给。”
陈寻低头打开钱袋,发现都是紫色的灵纹币,果然是财大气粗的主。
于是叹了一口气,轻轻随手掏出一枚,递给眼前的大汉,“这是行船费用,一万枚灵纹币不用找了,反正这个家伙肥得流油,让他给你们好好宰一顿改善下生活。”
陈寻忽然心念一动,冷声问道。“那么作为小费,能不能告诉我,这里刚刚有没有出现什么古怪的事情?或是,有什么人刚刚来过...”
那大汉闻言,露出一丝莫名的疑惑。他并不知道陈寻的话中含义,只是用极为肯定的语气答道:“没有,你们是这几个月来的唯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