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科幻小说 > 篡命 > 正文 第一章:不幸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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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人生男孩本来是一件值得敲锣打鼓的喜事,可我们家却不同平常,这些都是长大了后才知道的。

    我老汉叫罗牛,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说是地道,倒不如说知识文化水平,从小到大都缩在村子里,最远地方也就去过镇上。

    我妈叫翠红,同样是农村人,是经媒婆介绍,从隔壁村子嫁来的,长得虽不出众,但胜在为人厚道,与我老汉老实人性格颇为搭配。

    两人相濡以沫,一年后生下了一个女儿,我姐,罗春花。

    但农村人最注重继承,没有儿子那可不行,于是我老汉和我妈每天上午干农活,晚上.....,嘿,第二年就怀上了我,但是当时农村落后,大医院要到市里去,所以一般求子都会找个算命先生给算算肚子里是男娃还是女娃。

    于是我老汉兴高采烈找了个算命先生,一算,成,是男娃,那算命先生还说,我是十二点正午踏着大太阳出生,日阳高照,是百邪不侵,大富大贵呐。

    这一说,乐得我老汉笑得合不上嘴,给算命先生又给礼钱,又送酒肉得。

    可是,好景不长,算命先生推算我中午十二点出生不错,然而他只懂推算皮毛,瞎扯,后来经过我村子的一位老道士给我重新算了下,推算出我哪是正午阳刚大富之命,正是纯阴克命,专门招惹脏东西喜欢。

    当时我老汉不知道,他只会粗活,又不懂算命风水玩意,不怪他。

    送走了算命先生后,老汉开心呀,去了镇子买个好酒,斩了烧鸡,打算今天晚上吃好一顿,当作迎接我这位福子到来。

    大约一个月后,我万众期待的出生了,老汉是一天抱着我,足足笑了一天,连睡觉都不舍得放开,还说梦话,我罗牛的儿子是大福星,咱们罗家日子好过咯。

    然而头几天,我和其他新生婴儿一般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之后就出现问题了。

    喝奶时,会呛奶,我老妈知道新出生的婴儿多少会出现这种情况,不怎么关心,小心翼翼的喂我就好。后来才发现,我不是呛一次半次,而真的是无论喝多少次,所有奶水都会呛出来,吃小米糊也一样。

    由于进不了食,身子一天比一天消瘦,这会才让我老汉老妈两人给急了,连忙带我去镇上诊所看看,医生检查了许久,却发现不了什么问题,都说估计是我喝东西快导致,叫我老妈小心点便成。

    但是我老妈不认为啊,她自己已经够小心了,甚至试过勺一颗煮烂的小米给我吃,不过我都会呛出来。

    那时候诊所没有高端医疗设施,医生都是相信科学的人,自然不会联想到鬼怪方面,那是封建迷信,在早些是四旧,严打!

    最后医生一口咬定是我妈喂食太急,让她小心些。我老汉心里气啊,好不容易出了个男丁,说什么也不得有半点损失。

    况且他是个粗人,冲动,很爱我老妈,听医生怪罪我妈,顿时不乐意了,卷起袖子就要大闹一场,一副不治好我儿子我就把你揍的稀巴烂的态度。

    还没闹起来,诊所叫来警卫把我老汉给捧走了。

    我脸色苍白,看得两老心疼,我老汉忽然又想到了算命先生,他记得算命先生不是说我是大富大贵福星之命?

    刚好来到镇上,两人实在没法了,就去找到了当初算命先生。

    到场后一问,那个算命先生其实连外行人都不是,就是一个混江湖的术士,骗人最在行,推算了半天都推不出半点结果。

    我老汉文化程度不高,老实,但不笨啊,见算命先生琢磨了半天,岂会猜不出端倪,牛脾气一下子上来了,直接揪起算命先生的领子,大骂:“该死的江湖术士,还我亲儿!”

    我的情况已让老汉心里急躁,加上才发现被人家诓了,再也忍不住心里火气,把对方按在地上一顿暴打,算命先生身材瘦小,哪里是常年干粗活我老汉对手,仅有挨打的份。

    我老汉懂分寸,没下死手,要不然他横起来,以算命先生的小身板挨不了几拳。发泄了一顿后,和我老妈火急燎原的回到了村子。

    这次又过了十几天,我的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人家新子满月,至少十斤,多则十二三两斤,全是肥肥白白的大胖子。

    反观我,越来越消瘦,尤其脸蛋,白得毫无血色,像死人一般,我老妈掂我在手上,心里咕哝,估量我最重四五斤左右,比刚出生时还轻了些。

    我糟糕的情况,对我一家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我老汉好酒,但喝不多,可自此以后每日借酒消愁,我老妈每日以泪洗脸,说我们罗家到底得罪了谁,为什么要这么作贱他们的儿子。

    有时候,我老汉甚至想过把我小命断了算,省得我活受罪,让他们心疼。我老妈当然不愿啊,十月怀胎,我是她体内割下来的一块肉,为此还和我老汉大吵一番。

    很快,满月了,却没拜满月酒。新生婴儿满月是一定要摆满月酒的,一是为了告诉大家生了个新娃,互相认识认识,二是新生婴儿体弱,容易招惹脏东西,借摆酒让人集聚一堂,冲冲人气,人气旺了,脏东西不敢作祟。

    不过村子人还是知晓了我的情况。

    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各家各户关系不错,小孩大人整天窜门,他们同样很担心我。

    他们都是务农了大半辈子,镇上医生都说没办法,他们又有何办法,能做得只能送些鸡鸭山菜,帮我老妈看紧老汉,不让他做傻事。

    我的到来本应是一件喜事,如今却是一件让村子里所有人同情的事情。

    一个娃娃活受罪,不是自家孩子谁看谁也心疼。

    这个状况持续了两个月,两个月后,村子里来了一个老头。

    老头全身上下脏兮兮的,披着一件发黄的烂布衣,笑起来露出一排黄牙,不知多久没洗涮过了。

    村子的人心底好,没受外界复杂大染缸的污染,淳朴,他们估计老头不知是哪里来的乞丐,也没排斥,老头上门要饭,都大方给他吃剩留下的饭菜。

    我日渐病弱,老汉没心情,农活不想下了,家里的田,一直由邻居帮忙打理,老妈则一直窝在家里,生怕走开半刻我会咽气似得。

    姐姐还好,三岁多,不懂太多事,两老照顾不过,把她先送回娘家,倒也不让老妈忧心更多。

    这时刚好处于六月份,天气热,家里没空调什么的,乘凉的地方就只有门前空地那颗大树下。老妈抱着我来到大树下,吹来清凉威风让她愁眉稍微松弛了些。

    大树下早就坐下了几个老大爷娘,他们见我老妈,挥拍蒲扇子,再看到了闭起眼睛,灰白脸色的我,不由叹了口气,问候一声:“翠花,小罗还没好转些?”

    我老妈苦笑摇摇头,抱着我一声不吭的坐下,她哭得眼泪都干了,听老大爷一说,想哭,但没眼泪出来。

    这幕让众人更加心疼,一村子一家人,看见自家人伤心,都不好受。老大爷拿起扇子对我轻抚着,说:“小罗娃子啊,你看不看你,不让家里人省心,快点好起来,爷爷请你吃拿手的乞丐鸡。”

    小罗是我的伪名,原本算命先生给我起了个名字叫罗富贵,大富大贵,好意头,不过我老汉发现是个江湖术士后,便不用这个名字了,我又一直好不起来,他们怕我哪天嗝屁了,也没心思给我起名字。

    忽然间,老人家在安慰我老妈时,一直静躺在襁褓里的我忽然大哭起来,惊得周围所有人反应不过来。

    特别是我老妈,激动万分,大喊着:“小罗哭了,终于哭了。”

    出生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哭,难怪老妈会那么激动。老人们也是喜笑颜开,娃娃哭是好事,哭得越响,证明身体越好,尤其像我现在,哭得打雷似得,瞬间引来不少村民,多数拿着榔头,原本在下田。

    一道身影跑得老快,那是我老汉。我老汉如今胡茬满脸,看见大哭的我,忍不住情绪,上前抱住了我,大笑哭了泪涕横流。

    不过,这些都是眨眼的时,我老汉笑声恰然而止,因为襁褓中的我,突然没了哭声,没了动静,更是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