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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坐落于祖龙脉之上,大秦帝国一千七百多年的帝都。
咸阳城,犹如从神话时代一直矗立到今天,远远望去高高的城门上面是苍劲的“咸阳”二字,那厚重的城墙,凝重的颜色无一不透达出它沧桑而久远的故事。
从咸阳上方俯视下去,会发现,咸阳城就是一个巨大的八卦。
漫步在这座拥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城的青石路上,厚重的历史积淀,让人不停的寻觅历史留给这座古城的岁月印记。
这是一座没有任何现代工业的城市,甚至方圆数百公里之内都没有任何现代工业的痕迹,这座城市中的人依旧穿着古装,出门乘坐马车,食物衣物都是由手工制作。
人们保持着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习惯。
这样的城市,显然不符合现代快速发展的要求。
所以,自从工业革命开始,大秦的首都就搬到了京都。
现在这座城市成为了一座养老院,一座很恐怖的养老院。
武圣高手,只要不自己作死,活到寿寝正终,至少都能够活到200岁,封号武圣有的更是能活到300岁。
要是武圣一直活跃在政坛、军方和商界,那么他们就会压制年轻一代的成长,世界也就会有如一潭死水,翻不起任何波浪,而没有激情的民族早晚会灭亡。
所以,所有武圣级高手,都签了一个公约,一百岁以后的武圣,就不能再管世间事,应当退出红尘,归隐山林。
除了家族面对生死存亡之危机,不得再出手。
就连观察者排名的天榜,也都是小于一百岁的武圣。
而那些过了一百岁的武圣一般都会选择两个地方作为养老,咸阳就是其中之一。
能在咸阳生根发芽的家族,至少都有一个武圣坐镇。
像吕家,最开始总部也是在咸阳,但是由于商人家族的局限性,五百年竟然都没有出一个武圣高手,吕家也就被赶出了咸阳。
可能是被金钱恍花了眼,迷乱了心,之前的十大财团中,就只有范家的总部在咸阳。
咸阳中生根发芽的家族有几种,一个武圣坐镇的世家,三个以上武圣坐镇的门阀,五个以上武圣坐镇的王族。
像关志义和秦天宇的家族都是世家,不然的话,他们整天扛着神兵榜上的兵器到处乱跑,没有武圣在背后撑腰,都不知道被那些眼红的大宗师敲闷棍,抢了多少次了。
像白、蒙、王、章四家就是典型的门阀,白煜世他老爸,由于白煜世的惊才绝艳,早早的就把家主位置传给白煜世,自己跑到咸阳养老来了。
王族分为两种,现世王族和隐世王族,现世王族就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赢家,隐世王族就是退隐下去的王族,例如轩辕家族。
咸阳城中还存在着一种特殊的势力,学派。
像白、蒙、王、章四家就是兵家,而墨家就是墨门的领导者。
……
谢仁杰睡了三天三夜,终于将全身的疲惫一扫而空,与墨翟商量了一些事情后,就带着两个小萝莉,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咸阳。
由于咸阳方圆数百里之内没有一点现代文明造物,当然也不会有列车飞机之类的。
所以谢仁杰他们不得不在离咸阳最近的城市下飞机,然后坐了两天的马车到达咸阳,与谢仁杰一起前来的两个小萝莉被颠簸的满脸疲惫。
虽然这是大秦真正的权利中心之一,但是如果没有要事,谢仁杰一般不会来咸阳,并不是因为谢仁杰嫌弃咸阳的交通不方便,而是咸阳的人,谢仁杰很看不惯。
这些身在咸阳的家族子,全都是眼高于顶的家伙,看不起任何外来的人,除非那个人是武圣。
他们张口闭口就是,“我是某某家族某某,我家老祖宗是某某武圣。”
那骄傲的话语,那倨傲的神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就是武圣。
而咸阳这地方更像是谢仁杰的倒霉地,谢仁杰此前来过两次咸阳。
第一次,是谢仁杰十岁那一年,蒙天馨带谢仁杰回蒙家祖宅。
蒙天馨的本意是带谢仁杰去蒙家祖宅,让蒙家的武圣老祖培养谢仁杰。
因为每个咸阳城的家族,子嗣在十岁的时候,都会从外面召回,在家族祖宅一直培养到十六岁。
一方面是培养子嗣对家族的归属感和荣誉感,另一方面是本家族武圣会不定期的在家族祖宅讲课,传授武学方面的知识和经验,而且十岁到十六岁也是学习知识的黄金时期。
谢仁杰到了蒙家祖宅,处处受到排挤欺负,除了老妈那一脉的人,谁都想在她身上踩两脚。要不是他表哥蒙俊侠处处为他出头,他不知道还要挨多少打。
直到有一次,蒙天泽的儿子蒙俊远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爸是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野种。
“哼!”骂完后,蒙俊远冷哼一声,头一抬,倨傲的转身离去。
暴怒的谢仁杰抓起地上的石块,就砸向蒙俊远的后脑勺。
“嘭!”蒙俊远没想到谢仁杰敢动手,猝不及防之下,被谢仁杰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后脑勺上,立刻晕了过去。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谢仁杰被罚关小黑屋十天,对一个十岁孩子来说,关小黑屋十天,这是一种多么巨大的煎熬,多么残忍的惩罚!
作为惹事者的蒙俊远,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最多被教育两句,下次不能这么粗心大意,连这么低级的偷袭都躲不过。
最后谢仁杰被赶出了蒙家祖宅少年学堂,灰溜溜的被蒙天馨接回家。
第二次,是蒙天馨哀求蒙明辉,让他再给谢仁杰一次机会,毕竟没进入过大秦真正的贵族子弟的圈子,以后谢仁杰在大秦没办法混。
蒙明辉顶着祖宅方面的压力,点头答应,蒙天馨带着十三岁的谢仁杰,第二次到了咸阳城。
由于第一次在咸阳城的经历,在谢仁杰幼小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谢仁杰显得谨小慎微,甚至走在大街上都是低着头。
就像乡下进入城市的土包子,对那些趾高气昂的城里人,先天上就有一种心理弱势,不敢抬头挺胸的在路上行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他。
一次,谢仁杰依旧低头走在路上,四周传来嘲讽的眼神。
突然,一辆马车飞奔而来,擦着谢仁杰的身体疾驰而过,谢仁杰被马车撞得倒在了地上。
“想死啊!想死回去上吊,别弄脏了我家主人的马车!”车夫不但没有道歉,还抽了谢仁杰一鞭子,接着就扬长而去。
四周没有一个人过来扶起谢仁杰,全都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谢仁杰。
谢仁杰艰难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由于腿被擦伤,努力了好几次也没有成功。
“我扶你起来吧!”这在谢仁杰艰难的想要爬到街边,扶着建筑起来的时候,一道天簌般的声音传入了谢仁杰的耳朵。
话音的主人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一身白色的广袖流仙裙,及腰的长发,犹如仙子般的容颜,最让人深刻的是,那一双明亮的似乎可以看透命运的眼睛。
“哄!”谢仁杰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任由自己被女孩扶起,傻傻的盯着对方。
“谢谢!”谢仁杰嘴张了几次,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心中想说的话,问女孩的名字。
“不用谢哦!以后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呢,还好你这一次伤得并不重。”女孩的声音轻柔,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又似缠缠素风般清新,令人沉醉。
“再见!回家路上小心点哦!”女孩向谢仁杰挥了挥手道。
谢仁杰傻傻的站在那儿,朝女孩挥手,直到女孩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知道那是谁吗?那是华胥氏伏家的大小姐,玄女候选者,岂是你这种井底之蛙所能觊觎的?”谢仁杰旁边传来一道刺耳的讥讽声。
谢仁杰转头瞄了一眼说话的男子,便转过身,一瘸一拐的回蒙府。
“呵呵!说你是癞蛤蟆,还不服气?”说话的人或许是嫉妒谢仁杰好运的被那个女孩扶起来,言语中充满了挑畔。
谢仁杰没有理他,仍旧一瘸一拐的向前行走。
“哟呵!竟然敢不理我,我从小到大,还没有被这么无视过!”男子声带愤怒道,接着男子追上谢仁杰,一脚将谢仁杰踢倒,然后拳脚没有轻重的向谢仁杰身上招呼而去。
那一次是谢仁杰出生以来,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蒙家祖宅知道后,不但没有给谢仁杰讨回公道,竟然是驱逐了谢仁杰,并且勒令他不得再次来到咸阳。
而谢仁杰从那以后再也没到过咸阳,人也变成了地地道道的败家子,除了心中那一抹柔软没有触碰外,是怎么败家怎么来,要是没有遇到造化玉碟,他这一辈子也就是废了。
“呵呵!咸阳啊!我谢仁杰又回来了!”谢仁杰看着咸阳城门上,那用甲骨文书写的“咸阳”二字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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