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听我这自报家门姓南,立刻就晓得我是谁了,特别是那个阿华,他冷哼了一声,斥道:“难怪呀,许叔我刚才没冤枉她吧,她是你的小辈,也是花姑的小辈,不尊前辈,出来就舞刀弄枪的,”
“跟我谈辈分,我又不吃你家一口米,准你们在这算计我,我还得尊你们为长辈,总之屁话少说,赶紧把许爷爷的蛊给解了,”我连正眼也不想看那厮一眼,话也是冲着花姑说的,
我刀比在花姑脖子上,她脸上不出来一丝害怕,这让我觉得不爽,估摸着是觉得我只是在虚张声势,不敢真的跟她动刀子吧,
她敢对许爷爷动手,而且还曾是朋友,这种人,我就没必要跟她留情面,当即用刀子就划破了她脖子,好在我掌握着力道,没下死手,就只有少量鲜血流出来,
对面的杨老头见状,是惊吓到了,忙喊道:“许老哥,快阻止一下她呀,”
他瞧我这么横,以为喊许老出口,就可以管住我吗,想得真美,姑奶奶我最大的缺点,就是不听话,
我只问花姑:“你倒是解还是不解,”
花姑脸上忍耐着,估计活了这么久,没遇见过我横气冲天的晚辈,也精贵着自己的老命,开口解释道:“那是土蚕蛊,本来就不会害他性命,回去喝三月醋,便可以把蛊虫给杀尽,”
我听说的蛊,可没有这么简单的,这女人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所以我回头看了一眼许老,他朝我点头,应该是知道花姑没说谎,
我这才愤愤不平地将花姑放开了,退到许老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那边,杨老头赶紧给花姑拿手帕过去,把脖子的伤口捂住,回头就对许老说:“你还偏袒这丫头,看到了吧,这么横的性子,岳家不收拾她,迟早也要死在别人手头,”
邵云繁早被这几人给气得不能忍了,但他师父在这里,他不敢越了辈分,只能站在一旁,怒目视着这几人,
“算了,杨哥,我们也只能帮到这了,”花姑脸上颇带怨念的说,
邵云繁听完这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马上开门从旁边的走廊出去,我也听到外面有动机,好像来了不少人,
许老脸色一变,问她:“所以今天你们约我来谈事只不过是个幌子,岳家是真的要动手了,”
几人都默认了,
那外面来的那些人,就是岳家的人了,
岳家表面说不动手,又叫了这几个过来当说客,其实就是想最后警告一下,看许老还是不松口,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想直接对许老动手,只要许老没了,邵家人不是任他宰割吗,
难怪刚才花姑说只要许老给个话不管这事了,马上就给他解蛊,其实她是知道岳家的人就要来了,许老只要认这个输,她能救许老一命,也算顾及着两人最后的情意,不过这算什么呢,还不是帮着岳家人算计许老,
许老这时状况很不好,估计是帮不了什么忙了,他瞧着我一脸叹息说:“你和云繁怎么跑来了,”
上次我已经躲过一次,心头对自己很是失望,这还好次来了,眼前的局面也这样,我们要不来,许老不松口,肯定是被岳家除掉以绝后患,
邵云繁退回来,告诉我们:“外面被堵住了,应该是岳家的人,我看了下,楼上楼下,应该有几百号人,”
,我倒吸了一口大气,就算十个我在这里,也打不过啊,
说起来,今天这事实在失策,我们都以为这个中庸楼不会被岳家染指,没想到和西城的其他地方也没啥两样,
花姑这时还劝许老说:“许哥,既然今天这闺女也在这,你就别管了,我出去跟岳家人谈,他们也不会为难你,至于岳家人怎么处置她,就不关你的事了,”
我也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了,许老能为我做到这一步,还差点就丢了性命,我除了感激他,更发自内心的敬重他,
既然岳家要我赔他儿子右眼,我不想拖累许老,而且,他现在也帮不了我,何必留在这里,给敌人刷人头呢,所以我不容商量的对云繁说:“你带你师父走,”
“那你呢,”
“别管我,”我很坚定,怕死不是南家人,
邵云繁自然不肯走,他回头看了一眼他师父说:“不行,这事怎么说都因我而起,我怎么可能留你一个人自己走,”
“你留下来有用吗,你难道想看你师父和我一起死不成,赶紧带你师父走,”说完,我就对对面的花姑说:“你去给岳老头子说,就说许老不管这事儿,我南望秋一人做事一人当,不需要谁帮我,”
花姑虽被我刮伤了脖子,听到我这么豪气的一句,眼睛里倒是有一丝欣赏,“好,算你这丫头还有点骨气,”
之后,她就开门出去了,
我又回头对许老说:“爷爷,您和云繁走吧,这件事我自己来处理,”
那土蚕蛊虽不算最阴毒的蛊,但就这么片刻功夫,许老的双手颤抖不止,额头满是冷汗,他知道自己在这也帮不了我,就没有执意要留下来,
云繁不忍心地看我一眼,最后不得不去背起许老,快步从屋子里出去,
有花姑在外面,相信岳家人不会为难他们,
但看他们就这样出去了,我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倒不是他们真的留下我离开了,而是自己接下来要一个人面对这么多心怀恶意的人,有点迷茫,
堂哥不在,要是堂哥在的话,一定挡在我面前,绝不让这些人欺负我,
还好堂哥不在,不然今天我们就一起死这了,
可我还是隐隐担心,堂哥要是回来了,知道我今天死在这了,会不会失去理智去找岳家人报仇,
我希望他不要这样做,毕竟我没了,南家就只有他了,
这么十几秒钟的时间里,脑海里闪过这些事,想哭,觉得委屈,
但我坚决不让自己哭出来,在敌人面前软弱,绝不是我的作风,这时候,就是宁愿流血,也不要流泪,
“许老已经安全离开了,你不用担心,”花姑不久就回来了,可能是出于我主动劝说许老他们走的原因,这老妇对我说话还算客气,
但那个阿华就不同了,他心肠可酸坏着呢,一副要看我好戏的样子说:“出去吧,敢惹岳家,就应该晓得会有今天这下场,”
我早恨他得牙痒痒了,反正都这样了,嘴硬也要过下,我质问他:“岳家人是不是都你祖宗,,恨不得跪下去跪舔人家脚丫子,都解放几十年了,你怎么还在当奴才,”
“你个死丫头,死到临头还嘴硬,我要给你点教训看看,”阿华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句,伸手朝我这边挥了一下,我感觉空气里,多了什么东西,连忙后退躲开,
他发现我竟看到了他丢过来的东西,轻蔑出声:“呵,南家的女儿眼睛果然厉,连我的断命虫都看得见,”
不晓得是什么邪性的玩意儿,很小的一只,不仔细看,感觉就是空气里稍大的灰尘,此刻这些虫正追着我,已把我逼到角落里,再无可退了,
“哼,”阿华见我没了逃处,冷哼一声,不过他没有得意多久,那些小虫就顷刻间,全部掉到了地上,好像是死了,
阿华大惊,“怎么会这样,”
我身边已不知何时多了条影子,那影子嚣张地对我说:“南望秋,拿点儿引玉人的气势出来,别给本公子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