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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小狼的毛发从刚才的顺滑到现在根根直立,外观上截然不同,俨然打了鸡血一般,刚刚退化的指甲重新生出来,有如新生儿柔嫩的指甲,小狼兴奋不已地跳进少年怀里,少年猝不及防,两人一同倒在地上,小狼前爪按在少年胸口,眼神突然倏地变了……
梦白在一边围观,看在眼里,暗道不妙,瑶儿说过,她和少年一同生活了三年,眼下只是一年时间,此时瑶儿已经对少年生出不一般的情感,她毕竟不是一般小狼,再来两年,岂不是越陷越深。
他正胡思乱想之时,四周场景再次发生变化,又是一年深秋,山崖下,小狼被一名精壮的少年搂在怀里,它奋力挣扎,爪子抓向少年的脸,少年皱着眉头,突然将它狠狠地扔在地上,小狼转身便跑,少年手里多了一条漆黑的绳索,轻轻一抛,便套住了小狼的脖子。
这名粗壮的少年仍辨得出今天的模样,正是瑶儿的哥哥明飞,历经三年,终于找到阳间来,小狼显然不愿意离开,明飞沉声道:“妹妹,你是意外坠出青丘,族长同意不追究你的责任,只要你尽快返回,但你如果执意留在这里,知道代表什么吗?”
小狼不管不顾地挣扎,明飞说道:“非但你永世不能踏入青丘,连带我们狼妖一族也会遭受惩罚,以后在青丘没有立足之地。”
亲情果然是最好打的牌,小狼哀嚎一声,明飞说道:“你的恩人现在在熟睡中,等他醒来,只当这三年是一场梦,等你修炼成人时,他已经离世,瑶儿,乖乖跟我走吧。”
小狼突然眼睛一亮,梦白知道他想到了什么,果然,它不再挣扎,乖乖跳上哥哥的怀里,明飞抱着小狼利落地化为一头体形略大的黑狼,背着小狼跃上山崖,转瞬间不见踪影!
“小狼,小狼!”两只狼刚刚消失,少年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呼喊着小狼的名字,当看到地上掉落的一些狼毛,沿着找上山崖底部,抬头看天,突然掏出一把龟骨。
龟骨占卜!
早在商周之时,占卜前先对龟甲或兽骨进行灼烧,根据灼烧出来的裂纹判断事情的吉凶。然后再把跟占卜有关的事情,比如占卜时间、占卜人、占卜的内容、占卜结果以及对结果的验证,都刻在甲骨上面,作为档案材料由专门的官员进行保存。这也是甲骨文的流传方式。少年占卜的手法十分熟练,片刻后看到结果,欣慰一笑:“罢了,平安就好。”
原来他在为小狼测算平安,梦白正准备离开,身后的少年说道:“你跟我这些日子,究竟是什么人?”
梦白头皮一毛,被发现了!
转身正要开口,从山崖一侧走出一名男子,双手举到身前:“蓝幻先生,我家先生请我来问一句……”
原来另有人找他,脚下突然一软,梦白身子站立不稳,全身抽搐一下,睁开眼,自己依然在小院的客厅,眼前几张面孔正紧张地瞅着自己,妈蛋,腿麻了!
梦白伸开双腿,双手撑在身后,连声唉哟:“妈啊,扯着筋了,夜,快帮我扯扯。”
夜月哭笑不得,和玲珑上前,一人拉住一条腿,管他三七二十一地往前拽,梦白的筋是扯正了,但是腿被扯痛了,他爬起来看宋远洋和瑶儿的情况,两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客厅的地铺,都处于昏迷状态,鬼元丹没派上用场,两人面色惨白,没有好转的迹像。
再看时间,一刻钟已经过去,瑶儿仍有呼吸,看来抹了死辰有用,但是,接下来的走向如何,只有尽人事了。
梦白飞速地拿出黄符,凭着仅有的记忆在上面画出符图,现在这情况不对,是因为方法不对,白瞎了瑶儿那么多血,再看时间,来不及了,只有等明天正午。
见梦白一言不发只顾自己忙活,明飞忍无可忍,突然上前勒住梦白的脖子:“你刚才白坐了一刻多钟,现在还能干什么?”
“当年是你亲自接瑶儿回青丘,她不肯走,你拿全家性命威胁,对不对?”
……
明飞一愣,终于松手:“你怎么知道?”
梦白这才把自己入梦看到的一切讲出来,敢情宋远洋喝了瑶儿的血,正在梦里经历自己的上一世,梦白身为旁观者看得真真切切。
“所以,血并不能直接吸食,需要借助午时的阳光与那道符进行传达。”林倾城一点就通:“今天午时已过,只有明天再说。”
明飞对梦白信服,再转头看着昏迷不醒的两人:“他们能撑到明天吗?”
“我已经抹去瑶儿的生辰,死辰已过她还活着,说明结果已经改变。”梦白说道:“接下来事在人为,至于宋远洋,他现在昏迷不醒是因为吸了妖血,后果如何,只有再看。”
老实说,比起瑶儿,梦白更担心宋远洋。
这一夜注定无法安睡,所有人都没有回家,守着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直到第二天初阳升起,拉开窗户看到遍地的阳光,梦白利落地关上窗户。
此时,梦天拿着一个扎成形的稻草人来了,这是按照梦白的叮嘱准备的。
好不容易熬到快正午,一行人转移到小院内,在院子里选择光线最好的地方将草人放在那里,然后伸手感应阳光。
林依玲手执两张草席,铺在地上,宋远洋和瑶儿躺在上面,梦白将画好的符纸贴在草后背后,取出七枚朱砂钉,这朱砂钉由朱砂凝固而成,里中和有胶水,硬度一般,使用率较低。
林倾城见梦白准备就绪,拉起瑶儿的手指,轻轻一扎,血珠冒出来,梦白将七枚朱砂钉一一沾了她的血,迅速扎进草人正面,北斗七星形状正好与背面的黄符对应,丝毫不差。
“来了。”夜月提醒道:“太阳移位了。”
梦白点头,双指合在一起,嘴里默诵,阳光打在草人身上,慢慢移动,终于到达黄符之上,一触到阳光,草人前胸的七枚朱砂钉同时发亮,两道光合为一束,打在宋远洋身上,宋远洋身子微微上浮,直至阳光移开,光的力量消失,宋远洋重新落到草席上,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反观一边的瑶儿,嘴巴微微张开,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发出一声满足的梦呓,而后翻身,睁开眼,便看到宋远洋的侧脸,清亮的眸子里,突然流出一行眼泪,明飞看着这一幕,心突然狠狠地揪了一下,无奈地低头道:“人妖有别,血契完成,我们该回去了。”
瑶儿已经心满意足,再说宋远洋的身子抽搐了一下,悠悠醒来,睁开眼,阳光刺目,晃得眼睛无法睁开,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梦白的脸赫然出现:“醒了?”
“恩。”宋远洋依然淡定,突然伸手摸向自己的脸:“我,我……”
“别我我我的。”梦白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镜子,镜子里宋远洋虽然略显疲惫,但皮肤一如既往,“你没事了,怎么样,做了一场很久以前的梦,现在感想如何?”
“小狼在哪?”宋远洋抚着头,急切地问道。
“我在这里,”瑶儿没想到宋远洋还有记得自己的一天,迫不及待地拖动身子向前,看着宋远洋的眼睛:“我已经修炼成人形,可以用人的样子对着你,可惜你之前全无记忆,根本认不出我,太好了,现在真是太好了。”
宋远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一报还一报,善恶有报,当初耗精血救你,现在是你救了我。”
扫到瑶儿手臂上的伤,宋远洋咽下一口口水:“没事吧?”
“没事,是我太心急,用错了办法。”瑶儿心急如焚,回头道:“怎么办,我直接给他喝了妖血。”
“待观察。”梦白说道:“后果自负。”
“你!”瑶儿被梦白气得七窍生烟,身子骨禁不住,突然趴在宋远洋身上,众人见状,不约而同地转身,梦白吃吃笑起来:“大家散了吧,这里没什么可看的。”
夜月尴尬地一笑:“我没想看。”
玲珑仍有些不放心,明飞说道:“给她最后一点时间,她如果敢跑,我帮你一起抓。”
玲珑终于转身离去,诺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两人,并排躺在草席上,宋远洋羞涩地笑笑,瑶儿眼含泪光,轻轻抚着他的脸,宋远洋说道:“你原来是为了我。”
……
“我不是吸人纯阳的坏妖精。我吸取纯阳绝不伤人性命。”瑶儿说道。
“我信。”宋远洋说道:“我印象里的小狼是善良的人。”
“人?”瑶儿一愣:“我那时候道行不深,连修成人形都办不到。”
“你虽然是狼形,但拥有人的性情,”宋远洋说道:“说也奇怪,我现在只记得和你相遇处处的片段,其余事情还是没法记起来。”
“因为你喝了我的血。”瑶儿靠在宋远洋怀里:“你猜呢?”
她的手悄然抚上宋远洋的胸,他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默默地握住她缓缓上移的手:“瑶儿。”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瑶儿抬起下巴,一脸期待。
“我拿你当亲人。”宋远洋说道:“三年相依为伴,你就是我的家人。”
瑶儿的手僵住了,宋远洋说道:“没有儿女私情,虽然现在你躺在我身边,内心欣喜,但我清楚地晓得,这不是爱情,久逢好友,知己。”
屋里,假装散去的众人都侧着耳朵听得清清楚楚,明飞心下一热,正要冲出去,玲珑扯住他:“这倒是一件好事,瑶儿死心,了结了血契,她就能安心返回青丘。”
明飞点头,两人似乎十分默契,一边的梦白看着,心里居然冒起酸水,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突然袭上来,一边的林倾城看得真切,他连眉头也微微皱起,十分不悦。
院子里,瑶儿已经无言以对,宋远洋反握住她的手:“瑶儿,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很多种,咱们之间只是其中的一种罢了,以后,回到青丘好好生活,别再闯祸。”
听着他的细言细语,瑶儿微微一笑:“我懂了。”
宋远洋像以前那般拍着瑶儿的头,万分怜爱,瑶儿看着他的脸,默默站起来:“因为血契的原因,我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你,现在血契偿还了,以后你再有难我也帮不到你,希望你以后平安一些,我也就不用挂心。”
“我会。”宋远洋说道。
宋远洋坐起来,奈何身子酸痛,全身没有力气,两条腿也软绵绵的,瑶儿走向哥哥与玲珑,明飞扶住她:“走了?”
“走。”瑶儿生怕自己回头便会舍不得,咬着牙,嘴唇上下哆嗦着:“回家。”
明飞终于大松一口气,扶着瑶儿,纷纷化为原形,便扭头离去……
送走这些人,梦白如释重负,啪啪拍着巴掌:“突然跑出九数之尸,还有沾着鬼气的元丹,吓死我了,幸好大家还有商有量,事情完美解决,否则以后人人都想着用暴力来抢生死薄,怎么得了?咳,我是商人嘛。”
林倾城往四周看去,小院四周仍汇聚不少游魂,藏在阴暗的角落,梦白的声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是放给这些鬼听的。
“收钱办事,何必来抢,抢走自己也没办法操作。”梦白索性走进院子里,声音更大了一些:“你们说是不是?”
“好了,少说废话,真来抢大半是作死。”夜月不耐烦地说道:“给钱才是王道,你这个财迷,收拾东西,送宋捕头去找大夫再检查一下,不然怎么放心?”
“麻烦你们了。”宋远洋挣扎着爬起来的,看到草人,感慨莫名,此时,玲珑突然凑到他身边:“宋捕头,你老实和我讲,刚才那番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远洋只是笑笑:“事情都过去了,我和小狼的缘分尽了。”
夜月说道:“宋捕头,我送你去看大夫。”
“多谢了。”宋远洋突然说道:“对了,报酬……”
“那位狼大哥已经支付,放心。”梦白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要赚钱的。”
夜月送宋远洋去医馆,临走时,梦白交代他一旦觉得身体不舒服必须马上联系自己。
此时,四周的游魂们议论纷纷,不少人奔离出去,将刚才梦白的说话传播开来,梦白满意地双手抱在胸前:“不出一天,我做鬼界妖界买卖的事情就会传出去,以后客户拓展开来,也打消一部分人强行抢走生死薄的念头。”
林依玲也佩服得五体投地,竖起大拇指的同时,肚子咕咕直叫,她催促梦白和玲珑两人:“去买青菜,家里的菜不够,倾城丫头给我打下手,我先做饭。”
玲珑和梦白被打发出门,菜市场在另一条街上,两人到了菜场正准备进去,玲珑突然顿在那里:“新,那个新郎!”
菜场内侧是一个熟悉的影子,梦白顺着目光看过去,不由得打一个激零,不管三七十二一地往前挤,眼看那个人影拐了一个弯,消失不见,自己却被市场拥挤的人群拦个正着!
……
梦白直接越过散落一地的菜蓝子,越过卖鱼的小摊,追到拐角处,已经不见那人的身影,玲珑跟过来,双手卡在腰上喘着粗气:“我没看错,一模一样。”
刚才那人与死去的那个新郎鬼一模一样!
人群中猛地看过去,面色苍白,嘴唇发青,还有明显外伤,梦白站定:“我们替他找尸体,明明找到出事的地点,只看到血迹,却没有尸体,现场有拖曳痕迹,明显有人带走尸体,现在,尸体活了。”
“有人操纵。”玲珑说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梦白皱着眉头,肚子咕咕咕直叫,他回头走到一边的摊边,顺手拿起一把青菜结账走人,玲珑微微一笑,快步追过去,两人返家,将刚才的事情一讲,林倾城灵机一动:“还记得柳阳吧?”
事件相隔不久,当然记得,梦白面色一凛:“你想说什么?”
“柳阳要强好胜,前面还口口声声说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后面突然撞墙自杀。”林倾城的手抵在额头上:“这中间一定有隐情,梦大哥。”
“我也总觉得还有事儿。”玲珑说道:“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那具尸体绝对不正常。”梦白沉声道:“再让我遇上,绝对不让他跑掉。”
林依玲炒了菜招呼大家吃饭,梦天适时地回来,好久没有聚在一块,一时间热热闹闹地。
梦白心满意足,玲珑突然打了一个呵欠,梦白关切道:“去睡吧。”
玲珑点头抬脚便走,梦白从背后抱住她,颇有些耍赖的意思,玲珑覆在他的手心,娇笑道:“好了,别闹。”
“唉,我也困。”梦白终于松开手:“明天见。”
玲珑略一沉吟,转身踮起脚尖轻轻吻上梦白的唇:“晚安,老公。”
梦白心头火起:“你叫我什么?”
玲珑翻了一个白眼,死活不肯叫第二次,匆忙跑出门,梦白意犹未尽,那声老公比天底下最甜的巧克力还甜,加了蜜,放了糖,甜得让梦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到了凌晨四点才睡着,一进梦,生死薄与羊毫笔分别立在左右,一幅来势汹汹的样子。
“干嘛,你们想造反?”
生死薄啪啪翻页,落到狼妖瑶儿的那一页,梦白一看,倒抽一口气,原本已经抹掉的死辰现在又重新出现,只是日期往后推了一百年!
这意味着瑶儿的死辰自然发发生变化,梦白一时心虚:“这又怎么了?”
“怎么了?”生死薄啪地扬起来往梦白的头顶砸,梦白轻巧地避开,双手抱住生死薄,抵在胸口不撒手:“我只抹掉死辰,没有人为修改。”
抱住了生死薄,羊毫笔却“当”地敲过来,一比二,梦白防不胜防,连连后退,生死薄倏地飘到梦白身前:“也罢,这次纯当试验,抹掉死辰好过你乱写个新生辰,这个结果是你们做的事情导致的,替她续了一百年的命。”
梦白听出一些弦外之音:“也就是说,只要我抹去死辰就可以争取机会,至于结果如何,靠自己的命数,这样做比胡乱地填写死辰好。”
生死薄不吭声了,梦白打了一个响指:“直说嘛,这样我就心中有谱了。”
就在此时,生死薄突然激动起来:“还有人入梦。”
梦白猛地转身,身后一缕黑气悄然消释,只让梦白看到一缕残余的黑气,他心中打了一个激零,猛地扑过去,伸手拽住那缕黑气用力一拽,再看手心,那缕黑气消散得太快,梦白心头一沉,想到老曾曾说有人在梦里教他学习五行之术,显然,还有一只鬼具备入梦的能力。
“看来以后入梦需要布下结界。”梦白站定后说道。
生死薄和羊毫笔连连点头,梦白握拳扑出梦境,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直到冰凉的小金钻进被子,贴在他皮肤上,才打了一个激零钻出被窝:“滚蛋!”
“敲你屋门好久了,小院来客人了。”小金没好气地说道。
妈呀,难得又是生意上门了?梦白匆忙钻出被子,换衣服刷牙洗脸,等梦白来到客厅一看,来的人竟然是柳阳的二妈!
“柳太太。”梦白一愣,直接出口。
“不要这么叫我,叫我王小姐吧。”王小姐苦笑一声:“本来就是偏房,现在只是一名单亲妈妈。”
梦白问道:“你遇到什么难事?”
“那天晚上我带着孩子连夜逃回老家。”王小姐说道:“但因为走得太匆忙,有些东西没有带,所以我把孩子留在老家后又回来取东西,葬礼那天是最好的时机,也就是昨天晚上。”
原来,柳青的葬礼是昨天,王小姐又补了一句:“柳阳也一并下葬了。”
林倾城低头不语,倒是玲珑眉毛微挑,从此看来,这位王小姐也不是善主儿,时机抓得刚刚好,柳家葬礼在即,大宅里肯定没人,她现在回去正好,想拿什么拿什么。
王小姐说道:“我回去之前,提前已经知道柳阳没了,家里没人,钥匙也没换,我就赶紧地去了,进门后拿了我女儿的出生证明,还有以前柳青给我的银票,还有……一幅画。”
“画很值钱吧?”玲珑说道。
“嗯,当年拍卖会下买下来的,花了六百万。”陈小姐说道:“房子是拿不到了,我和女儿的下半生总要有个着落,那幅画转手,我就不用愁了。”
玲珑撇撇嘴,这女人真精明,王小姐的胸口突然上下起伏:“屋子里有陌生人,我刚进去就看到那人站在柳青的书房,就站在那幅画前面,我收了证件,拿了保险箱里的一些首饰,就去拿画,可是,那个陌生人在里面,进去就和他打了一个照面,我吓得魂飞魄散,想要跑,他突然追过来,把我按在地上……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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