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科幻小说 > 燃犀阁 > 正文 雷劈出来的汉服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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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床家属!你们没钱了哦,快点去交费,不然药房不给配药。”一个年轻护士走过来对我和妈妈说。

    “这怎么办啊!昨天交的五千,今天又不够了,这可怎么办?”妈妈着急地说。

    “我去想想办法吧。”我拿起手机,走向远处的楼道。

    “喂,是我。我爸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着,已经20天了。我们家能凑到的所有的钱都用完了。你能不能,借我点……”

    “这样啊,那你以后就留在家里照顾你爸咯。我这儿有两千,你拿去用,什么时候方便了再给我好了。”电话那边如释重负。

    这样的朋友,是不是很义气?在我最困难无助的时候,一瓶药水就可以让重症监护室里的爸爸多一些苏醒希望的时候。

    电话那边依稀传来女生的柔美声音:“快走吧,电影快开始了哦。”

    匆匆挂掉电话的男主角,是我二十几天没见面的男友。在数小时前,他刚发了一条朋友圈:“来个妹子看速七。”

    接到家中电话的时候,是3月13日的晚十点,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租住的小屋。

    辛苦了大半辈子,爸妈在外辛苦做工,攒下一些钱,希望能盖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不用再飘来飘去居无定所。可是回家才知道,有那么多关节要去打通。请客吃饭是经常,测量交费也是应该。循环。过完年没几天,爸爸揣着几千元钱去镇上,说是跟“熟人”吃饭,没想到,回来的路上,遇上醉驾严重的小车司机。双方的车都严重受损,好在爸爸坐在后排,受伤严重却奇迹般捡了一条命,却昏迷了20天不醒。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爸爸的一个老战友来看他,知道了我家情况后,慷慨帮忙。

    喜上加喜的是,爸爸随后苏醒了。

    开始的几天,他连妈妈都不认识。每天探视的短暂时间,他暴躁地发脾气,试图扯掉针管,因为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认识所有人。

    可是,他连翻身都要我们和护士帮忙。喝水多喂一点就呛得不行,只能拿棉签蘸着润下嘴唇。

    后来,开始想起自己身份,想起妈妈,我,和很少的亲朋好友。

    5月份的时候,爸爸转到了普通病房,接受后续治疗,最理想的状况,至少还要半年时间可以出院。

    带着复杂的心情,我回到了实习的城市。但是因为缺勤太久,公司已经另招员工。

    失业,失恋,债务。

    那段时间,每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再次醒来时天往往是黑漆漆的,仿佛从未有过光亮。

    后来习惯了,就给自己打气:憧憬光明,就不会惧怕黑暗。渐渐地,我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性子。至少表面如此。

    这个南方小城,才刚入梅就三天两头下雨。这不,晚上十点下班回来下起瓢泼大雨,虽然带了伞,但这种黏糊糊的湿漉漉感觉一点也躲不开,闻一闻,好像连头发丝都透着霉味儿。

    路过池塘边那棵不知道几百年的大柳树的时候,冷不丁有几道闪电划过天空,紧接着,“轰隆隆”几声炸雷震耳欲聋,吓得我赶紧跑进楼道,心里犯嘀咕:这雷厉风行的光景,好像那些古装剧里雷公在诛杀千年妖孽似的。

    “啪嗒”,一个什么东西掉在脚边。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个石头雕刻成的,旧时候屋顶上经常有的说不上来名字的神兽。

    看多了灵异电视剧灵异,我自然有些神经脆弱:这附近都是新规划建好没几年的小区,并没有旧房子,您老人家哪来的哪回去,我才不会带走这不明不白的东西呢。这么一想,我双手合十,把这个石兽端端正正放回它原先掉落时的位置。

    雷阵雨一向来的快去的更快,这会儿就偃旗息鼓,一片安静了。我打开窗子给房间换气,就去洗漱了。

    匆匆洗漱后,就觉得困意袭来。前医院陪护了爸爸几个月之后,谁见我都说我瘦得皮包骨头,精神也跟着差了点,不然哪有十点多就睡觉的。

    周公爷爷正给我讲着好听故事的时候,“咔嚓”一声,听故事听得云里雾里的我一下子惊醒了。我以为又在下雨,就跑去关窗户,哪知道一看窗外:乖乖真了不得了!

    那棵经常被村里老人以香烛鲜果供奉的,不知道几百年树龄的要两人合抱的十多米高的柳树,此刻竟然是拦腰折断的状态。

    更让人窒息的是,昏暗的路灯照射下,距离倒在地上巨大蓬松的树冠的不远处,好像还有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躺在那里。看了此情此景,我吓得心惊胆颤:大兄弟啊,我不是故意看你对你不敬的,你可不要找上我啊!要怪也只能怪人有旦夕祸福,树有不测天雷吧。

    谁知道原本一动不动的那个身影,毫无征兆地就转了头,朝着我的方向看了看,原来是活的啊,真是有毛病!我有些心虚地关上窗户。

    拉上窗帘后再看时,那里已经是空荡荡的,那人应该是走了。

    我关了窗户继续栽回床上睡觉,周公爷爷又开始讲故事,这回还有个才貌仙郎的说。

    我正梦入非非的时候,又是“咔嚓”一声,这回,没有像上回的炸雷那样惊天动地连床都跟着震动,而是来自楼上,好像是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楼上?记得租房子的时候,房东阿姨跟我提到过这里交通便利,楼上是作为仓库的阁楼,最近市场不景气便空置了。所以一般除了偶尔半夜会有弹珠声或者类似高跟鞋的声音,并没有其他的声音的,网上不是说了嘛,这些都是房屋结构或者水泥钢筋热胀冷缩的关系。

    不过眼下,楼上却有着人压低了嗓门的说话声,一瞬间,我就清醒了,难道是小偷?不对不对,哪有小偷这么大胆子的,弄出了这么大声响不跑路,还敢出声说话的。

    不过看网上的一些帖子里,说过会有单身女孩子深夜在家,听到楼道外传来的猫猫狗狗的叫声甚至婴儿哭声,然后打开门就会被不法分子伤害。既然这样,我才不会傻傻的开门探究竟呢!但是从猫眼里看一眼总可以吧。

    黑洞洞的楼道里没有亮灯,楼道外面有路灯的微弱光芒透进来。

    我掀开猫眼的盖子朝外望去,哪知道这一望,就哇哇大叫起来:一个穿了一身艳丽夺目的古代血红裙子的,黑发及地的女人正背对着我。听到我的叫声,那个背影缓缓地转过身,露出一点惨白的脖颈。

    不要转身,不要看过来,我忘记了自己正躲在门后,呼吸急促,心跳如打鼓:穿得这么红,头发这么长,肯定是大凶哇,这红衣女鬼转过来会不会满脸血泪?舌头老长?一脸怨毒?或者没有五官都是头发?

    嗷嗷嗷,我才不要被女鬼吃掉。我开始后悔自己看过那么多的恐怖片。

    “殷殷,怎么了?”一个好听的男子的声音响起,澄澈温润很是好听,只是此刻嗓音略低沉,似乎情绪不佳。

    “刚才好像有个人在鬼叫,你确定,要留在这里?”那个女鬼,不,是个美女,转过头望了下猫眼,脸上是迷惘的神情,转身上了楼。

    看得出来她不光身材好,脸孔更是美腻,精致立体的五官。光是刚才那个略带迷惘的清纯模样,发到网上肯定能秒杀一众嘟嘴面瘫锥子脸的做作妖孽。

    一颗心落地,我也睡不着了,索性打开门上楼。

    阁楼的门此刻正大来着,有四五个穿着搬家公司模样工作服的男人正在里面摆放一些家具。站在门外朝内看去,这阁楼比我之前想得要宽敞明亮许多,整一层的通透空间,靠一边山墙的位置竟然可以放下那么高的一溜儿四开八扇门的红木书柜,光是搬上来就要费很大力气了。其他的家具,也是配套的罗汉床,茶几,书案,座椅等。地上放着几个特大号木箱,应该是其他杂物。

    我不太清楚那些红木家具的价值,但是看那些精雕细刻的花纹,随便一件就抵得了这阁楼的数年租金了。能看中这么个地方,还雷雨夜紧赶着搬家,也不怕那些贵重的家具磕坏碰坏了,有钱人还真是想法奇特。

    我撇撇嘴,转身下楼准备回去。这些有钱任性的人,不招惹为好。

    “美女,你来有什么事吗?”之前听过的好听的男声再次响起。

    我回望过去,只见门口一个年轻男人正微笑着看我。他大概一米八左右,穿着剪裁合体的绣有精细花纹的月白色的汉服,腰间缠了淡绿色同样有刺绣的腰带。他目光澄澈温和,那白净皮肤和那无可挑剔的五官,连刚才那位红衣美女都要自叹不如了。最重要的是他好像带着一种气场,见到他的人会没来由地感受到他那种随意洒脱的气度,不会感到陌生和拘束。这种气场,不是同样英俊外表就能有的。

    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优质高富帅了吧,而且应该一直是别人家的孩子,再加上别个班的学霸。可是半夜搬家,还有这复古的衣着,还真是特别啊。

    如果不是灯火通明晃晕了头,或者他长得又实在好看又是短发,我肯定会抱怨几句,但此刻我只是结结巴巴说:“啊,没事,我只是随便看看怎么回事。”

    没办法,大半夜穿着皱巴巴的睡衣,面对这么个帅哥,我的脸已经是热辣辣的了。

    “真不好意思,因为事发突然,我需要夜里搬家,多有打扰了。”又是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

    骂了自己一句花痴,我步伐僵硬地回了房间。

    呜呜呜,真是太丢脸了。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美女的声音传过来:“小白,我走了哦。”

    原来那个帅哥姓白啊,果然只有同样完美的美人在身旁。想想他那同样汉服的女友,还真是物以类聚。

    不过为啥她没有留宿呢,走的时候白姓帅哥也没有送她?也对,想想她那副妆扮,一般人就算看见了也会绕着走吧。

    第二天是我轮休,我睡到自然醒,然后洗漱买了早餐,开始上网看有没有兼职的招聘信息。有些人,觉得生活无比枯燥,就能任性实践“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豪言壮语。有些人,始终不在一个世界。

    现实是残酷的,正如美好的爱情往往不会长久,再美好的旅行也有完结的时候。但这些与我无关。

    我现在就是为了最基本的房租和饭钱,苦苦挣扎。

    一则则招聘信息看下来,我已经心灰意冷,正要关闭网页的时候,却不小心点到了刷新键。

    “燃犀信息咨询公司招聘助理(全职兼职均可)”,一则招聘启事冒了出来,时间显示是一分钟前刚刚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