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下到地面,韩雨就介绍了起来,这个海岛,是荒州大陆为数不多还有人聚集的地方。
此岛四周峭壁,笔直光滑,如果不用飞天法术,基本很难徒手攀爬上去,一来是很高,足有三百多丈,二来峭壁表面光溜溜的,不好爬。
当然了,这点高度对于一些飞行妖兽来说,没啥难度。
凌逍烨也是如此想的,不过随着靠近,他发现这个岛上,居然有个大型的防护阵,淡淡的光幕,笼罩在这个岛的中央,看样子也是防卫森严。
这时候,韩雨又说了起来,他说这个小城池,名为南云城,上面有诸多的商行势力,毕竟这里是荒州大陆,经常有些名贵的天材地宝出世。
南云城常住的人口不多,大概十来万人,但是往来的过客,倒是不少。
这也是因为,荒州大陆没有多少个落脚点,而南云城,正好就是其中的一个。
南云城最大的势力,就是云家,有一名空涅境的大能坐镇,其他的势力,也有有些,不过大多都是凝神境强者最厉害了。
韩雨介绍的时候,凌逍烨已经控制好了神行船,然后降落在一片空地上面,随后几人从船上下来,步行走向南云城的城门处。
虽然凌逍烨和韩雨,两人的修为都是空涅境,强行突破这个防护大阵应该是没有问题,不过他们也还没有无聊到这种地步,把别人赖以生存的防护阵给弄坏了。
四人来到城门处,有几个守卫正想过来拦住,不过韩雨掏出了一张墨绿色的令牌,那几个守卫立马神态变得恭敬起来,连忙示意可以进城了。
韩雨就带着凌逍烨三人,走进了南云城,去到了云家。
云家的那位大能,知道是韩雨来了,亲自出来迎接。
不过这个老头,见到凌逍烨、杜君岚和夜风,都以为三人只是韩雨的陪同,所以就故意没打招呼,直接略过了。
实际上,凌逍烨没有完全暴露自己的修为,他不希望师兄有太大的压力,所以就隐藏修为至幻神境后期而已。
夜风也是如此,他主要是为了掩盖自己是异族人的气息,所以也是堪堪表现出幻神境的修为罢了。
杜君岚经过夜风和韩雨的指点后,放弃了服用丹药的方法,换成了一些比较常规的修炼方式练习,经过一个多月的修炼,也把修为提升到了幻神境后期,而且随时都可以突破到灵明镜。
如此一来,这个云家的大能,自然会对三人视而不见。
那些云家的下人,见到这个老头怠慢凌逍烨三人,自然也是有样学样,没有给凌他们好脸色看,不仅没有端茶倒水,就连个凳子,也懒得搬过来。
凌逍烨倒是没什么,他觉得现在还是由韩雨充当门面比较好,侥幸也就不说话,和夜风杜君岚两个人,一起站在了门口,很像是韩雨的三个随从。
那云家老头和韩雨说说笑笑,滔滔不绝讲了一个时辰。
凌逍烨最后没办法,只要传音给韩雨:“你的帮手就是这个人而已嘛”
“不急,还有两名,不过他们还没到。要不这样,你们三个,先去歇息,到时候准备好了,我去叫你们。”
韩雨传音回答起来。
凌逍烨想了一下,觉得去歇息,总比在这里看着他们聊天强,所以就答应了:“行,那我们先去歇息一会儿了。”
传音完毕,凌逍烨就和杜君岚夜风,一起从这会客堂出来。
韩雨这时候对云家那位大能说:“那三位,请云叔好好安顿一下。”
“你这三个随从,随便找个地方呆一晚就行了。”
这个云家老头,不耐烦说了起来。
“这”
韩雨面带难色,他很想说凌逍烨的真实身份,但是又怕凌逍烨不高兴。
此时,云家老头见到韩雨的神情,立刻说了:“好啦好啦,我让人安排三间客房。”
说完这句,云家老头就传音给附近的下人,让他们去安排一下凌逍烨的住宿问题。
然后,两人就又开始聊起了丹道方面的事情来。
听到了云家老头的传音,一名下人不情不愿地跑到凌逍烨三人面前,说道:“三位,请不要乱逛了,我带你们去住的地方,我们云府人多,说不定弟子们练武间不经意伤到你们”
夜风扑哧一笑,杜君岚也是笑意连连,他们觉得这个云府之人,也未免太小瞧他们了。
凌逍烨倒是一脸平静,道:“嗯,多谢提醒,还有劳你带我们去歇息的地方。”
那名下人见到夜风和杜君岚笑了,不由自主地说出轻蔑的话来:“切,你们这些人,不知道荒州大陆的险恶,如果实力不强,迟早要死在妖兽的嘴里,看你们的修为,大多都是幻神境。不怕打击你们,你们这种实力,都进不到荒州大陆的外围,笑什么笑”
杜君岚摇摇头,夜风耸耸肩,他们二人也是不吭声。
凌逍烨看着两人,微微摇头,然后再对那名云府之人说道:“嗯嗯,你说得对,我们会小心的。”
“哼,你们这些异地人,是不会了解荒州大陆的险恶的。”
这个云府下人鼻孔朝天,说了这么一句话。
此时,他们一行人路过了一个三十来丈的演武场,演武场上面正好有十几个云府子弟,两两比试着。
那名云府下人指着其中几人,道:“你看看我们云府,好多少爷虽然是幻神境修为,但是他们一点都不骄傲,而是每天专心修炼。再看看你们,除了给大能跑腿,还能干什么”
“哦,那云府一定是高手如林”
凌逍烨随口附和了一声。
没想到这云府下人头扬得更高了,他停了下来,用教训的语气说了起来:“你们不要怪我心直口快,虽然你们跟在一名大能身后,但是你们未必经历过腥风血雨,也未曾有过刀头舔血的日子,希望你们能够和我们云府子弟一样,奋勇向上,努力修炼。”
凌逍烨此时对这个云府下人,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他只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