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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啊,救命啊!”
“快跑啊,救命啊!山贼来啦!”
“驾!驾!驾驾驾!”一帮骑着高头大马的山贼光顾了这个深山村落。
头皮都不见了一半的贼头摸着稀稀疏疏的几簇寒酸的头发,虽然不多但也能让无数的女人嫉妒,因为不仅柔软顺滑,还乌黑发亮,在晨曦下,在晨风中随风起舞,要是从侧面看来,宛如仙女下凡,魅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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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是你运气不好看到了另一边,那就做好几天几夜都睡不好觉的准备吧!
“给我抢,能用不能用的都给我抢了,女人只要有点姿se的都给我绑了,有把力气的男人都给我押走,反抗的都给我杀了宰了,”贼头说到这里,伸手抓了一把刚在村口擒住女人的丰满,又大声的吼道:“对了,那些没用的老家伙,都给我宰了!”
“是,大王!”小喽啰们举着马刀同样大声回答。
……
这时,一个小孩子从草垛里钻了出来,嚎啕大哭着:“妈妈,妈妈,我要妈妈,你们是坏人,放开我妈妈。”
几个山贼抓住一妇nv按在地上,不堪入耳的咒骂和七手八脚的帮凶,终于把mu人制住了,正要行那苟且之事的时候,被草垛里的孩子发现了,勇敢的冲了出来,一边哭叫着,一边手打脚踢的拉扯着几个山贼。
孩子叫着妈妈,妈妈也反抗着想要孩子。
终于几位山贼被这对母子惹恼了,一个手提马鞭的贼人抽出来同伴腰上的马刀,手起刀落伴随着一抹鲜血淋漓,那孩子口里还喊着妈妈,但头颅却已经滚落到了一边。
几位山贼倒是没什么事,毕竟对山贼来说,砍别人脑袋和砍自己脑袋都差不多,因为走了这条道的都是把自己的命和别人的命相互交换的,俗气点就是一命换一命,要想自己脑袋不搬家,要想不死,就得让别人脑袋搬家,让别人死,才能让自己比别人多活些光阴。
但作为一个母亲来说,看到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眼前死去,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是痛彻心扉还是痛哭流涕?
两者都不是。
这位母亲直勾勾的看着孩子的尸体,没有流泪也没有其他的点滴反应,就两字,傻了!
就是被畜生侵犯也没有半点反应,虽然还有一些生气,但也是命不长久的。
不知过了多久,孩子的母亲还是没有即时死去,不知是还活着呢还是回光返照,等几个畜生离开了她的身子,她才扶着墙站起身来,失魂落魄的走到孩子跟前,抱起身首分离的孩子,走到草垛旁放下,然后用粗糙的手掌擦干净孩子的脸,然后扯来自己的破衣裳盖在孩子身上,并小心翼翼的给孩子掩藏好,就怕他像活着的时候一样伤风感冒了,得呵护着他。
做好了这一切的孩子的母亲,这才会转身来在墙角的柴堆中抽出一把砍柴刀,赤着脚无声无息的走到杀死她孩儿的山贼背后,不分方向全力以赴连续七刀劈砍,这才停下了手扶着膝盖喘气嘘嘘,可怜的孩子被山贼一刀两断身首异处,同样山贼的报应来得也很快,被报仇雪恨的母亲砍了七刀,虽然没有像孩子一样身首异处,但也不比分尸差不了多少,血肉模糊不清的手臂和头颅如果没有那一丝筋肉牵连着,就肯定是和孩子一样身首异处了,不过也不讨好,因为这山贼的整个后背的脊椎和后腰都以砍成了一个大窟窿,腹腔内的肠肠肚肚都随着溢出的血水染红,还斩断成了好多节四散铺开在尸体身上身下。
这家伙估计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他会死的这么惨吧!也不会想到会死的这么憋屈,因为挨第一刀就差不多砍断了这家伙的脖子,虽然还有一点血肉连着筋,但也是一刀就砍断了喉管的,连通知伙伴或者最关键的呼救都来不及就魂归地府了。
刚从屋子里翻找一番的山贼,提着半袋大米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目瞪口呆了少许就反醒过来,顿时间怒吼出声:“你这个臭婊子给我去死!”
扔下手里的东西,抽出马刀虎虎生风的大踏步而行,劈头盖脑对着孩子的母亲砍去。
估计是哀莫大于心死吧,这妇人没有躲闪,反而转过头来顺手一刀对着山贼拦腰就砍,对当头之马刀不闻不问。
谁料砍柴刀用木头加长了一截,所谓一寸长一寸得力,山贼的刀还没等落到妇人头上,就被人在腰眼上横穿而过,开肠破肚只剩下后背的少许皮肉和脊椎骨支撑了。
山贼快到妇人头顶的刀再也劈不下去了,重若千斤的马刀徐徐落下。
张开嘴想大骂,但血如泉涌什么也说不出来,用尽最后力气指了指妇人,倒地而亡。
接下来的妇人丢下砍柴刀,走到屋子里取出来一颗还在燃烧的木炭,来到放孩子的草垛,引燃了枯草又捡起柴刀,抱起孩子坐在草垛之上,举起手里的柴刀在脖子上一抹,鲜艳的血液染红了怀里的孩子和自己不屈的身躯。
伴着晨风火焰越来越大,越来越旺,熊熊火焰噼里啪啦,母子俩在火海里浴火重生。
这一幕被躲在柴堆下的狗洞里的一双眼睛看到了,但只有四五岁的孩子被吓傻了过去,或者是被吓死了,直到燃烧过后的草垛只剩下一堆灰烬,那里还有孩子母亲娘俩的骨灰,他才幽幽醒转。
而这时候的山贼掠夺过后,只剩下一片狼藉诉说着这里发生过什么。
这是这个小村落的灾难,当敌人比你强大很多的时候,不是像里总说的那样团结一致,齐心协力一致对外,就能抵挡的。
反抗,先不说能不能成功的问题,反而对这些以杀人为乐,刀口上舔血的山贼来说,你越是反抗他们就越是高兴,不然他们欺负起来自己都感觉没劲儿。
至于被某个身手高强的,杨善除恶的侠客所救的希望,或者被经世济民的神仙相救,那还不如去祈求上苍保佑好不了多少,要知道希望毕竟就是希望,有希望不代表一定有机会的存在。
柴堆下的男孩先是被惊吓昏迷不醒,等苏醒过后又担惊受怕,所以虽然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小肚子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但他还是没有马上出来,等幸存的村人开始收拾所剩无几的物品的时候,被一条自家养的土狗给用嘴咬着衣襟拖了出来。
孩子出来后便茫然四顾,寻找相依为命的老人,但被邻居告知老人已经被山贼杀了后,他没有痛苦流泪,因为昨天的一幕告诉他,哭泣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老人虽然死了,而他还活着,所以他要坚强的活下去,报不报仇对他来说还太遥远,毕竟他还是个孩子。
村里幸存的村人们都陆续离开了,对于这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大家都只是询问了一句和他们一起离不离开的问题后,被无知的他懵懂的回答道:“去哪里?这里不好吗?这里有大黄有爷爷,为什么要离开?”
“这里不安全了,我们要迁移到别的安全地方,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貌似村子里的最长者问道。
“我不走,我要陪着爷爷。”这是小陈欢的回答。
然后大家都走了,谁也没有对他相劝半句,就放他自己自生自灭,大家经过昨天的洗劫过后,食物或者供人生存的食物本来就所剩无几了,少一个拖油瓶大家都没意见,就是有人稍微看不过眼有点良心发现,但被一句:“让他跟着,然后大家饿死?况且又不是我们不带他的,是他自己不愿走而已,怪得了谁啊。”
再有爱心,善心,良心,但也经不起众人的阻阻挠和劝解,咬着牙把脸一偏,眼不见心不烦。
村人们陆续上路了,远行他方,只为在次安家落户,站在村子里的小男孩只是捧着一把没有被大火烧掉的砍柴刀,还有一些没有昧着良心而留下的物品。
一把刀,半袋米,半袋面,几件破衣服,还有一个小铜鼎,几个缺了口的破砂锅,可怜的两只破碗和一大把木头筷子。
噢!对了,还有一条忠心耿耿的小黄狗。
“咕咕咕!”
肚子很饿,已经没人能照顾他了,抹了抹擦不完的眼泪,只能拖着饥饿无力的身子捡来柴火,还好还能在烧掉的草垛里找来一截火种,默默地在河里端来河水,倒了些面粉在里面,放在火堆上烤着,一边烤一边加柴火,小黄狗不知道在哪里叼来些干菜,放在一边又去寻找了。
一股糊臭直冲鼻子,陈欢叫来小黄狗,把半生不熟的面浆糊分了一半在另一个破碗里给它,自己则捧着砂锅吃。
以往热闹的村子,现在冷冷清清,只有一人一狗埋头近食。
凑合着应付了一顿,陈欢饭后恢复了些力气,然后还像原来一样,走到自家屋子里收拾满屋子的狼藉。
原来和老爷爷一起生活的时候,老爷爷就已经腿脚不灵活了,爷俩个相依为命,他虽然人小,但也懂事,一起磨磨蹭蹭干活,一起高高兴兴吃饭。
现在老爷爷走了,也被村人埋了,但他揪着心流着泪还是得活下去。
因为爷爷姓陈,所以给他取名陈欢,希望他欢欢乐乐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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