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科幻小说 > 尸骨美人 > 正文 1 双胞胎
    。

    男友一直明里暗里说想跟我发生关系,其实我不排斥,可后来他竟然试探我的底线,我就感觉不对劲了。

    没想到暑假里,他竟然把我骗到男生寝室,我一进门就被两个 男生擒住双手,扔进一个下铺,男友就站在旁边一脸冷漠地拿着手机拍照。

    我破口大骂,嘴里立马被塞进一团破布,我拼命挣扎,恶心得浑身发颤。

    其中一个寸头男生从我胸前抬起头,问了我男友一句,你不是说你对象非要玩刺激的吗?这怎么看着不像啊?

    男友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不屑地瞥了我一眼,跟那人说:你不敢干就滚,怂犊子,有这视频还怕她作幺? 对了这贱人还有个双胞胎姐姐,想想够味吧。

    这话像是强心剂,那俩人兴奋地红了眼 。

    我拼命挣扎反抗却动弹不得,口中也发不出声,眼睁睁看着那个寸头……

    砰!

    我只看见窗外白影一闪而过,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眼前那东西瞬间软了,寸头骂了句操,三个人都趴在窗户边往下看,半晌没动静,突然不知道谁说一句,操,有人跳楼了!

    三个狗日的神色复杂地看着绑在床上的我,突然一副见鬼的表情,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宿舍。

    我一个人折腾了很久终于解脱了绳子,捡起地上的衣服哆哆嗦嗦地穿好下楼。

    男生宿舍旁边围着不少人,我才懵逼地想起来,刚才有人跳楼了。

    可是当我从人缝里看清躺在血泊中的那人,顿时被钉在了原地。

    比我遭受侮辱更严重的事情,跳楼的是我亲姐。

    自从我的孪生胞姐死后,连续七天,我都梦见自己在男生宿舍被侮辱的场景,接着是我姐穿着红色嫁衣躺在白色花圈上。

    家里忙着办理丧事,我不想给他们添麻烦,没提男友那件事。

    农历七月初七,是我姐的葬礼。

    我父母站在灵堂门口迎客,我和小妹跪在灵位旁边向来悼念的客人鞠躬还礼。

    来宾中有一行穿着黑色和服的人,我不记得家里有什么日本亲戚,难道我爸的生意伙伴,连我姐的葬礼都来参加?

    其中一个留着小平头的中年男人一边跟我爸妈说话,一边往我这边看。

    我和胞姐是同卵双胞胎,十二分相似,有时连我们父母都难以分辨,只是我俩跟他俩长得都不太像,反而我小妹生的更像母亲。

    看着黑白照片上那张过分熟悉的脸,就算我过去不信邪,现在心里也多少有些发憷。

    况且我姐死于非命。

    那天我看到她穿着白色的长裙,安静地躺血泊中,那张我朝夕相处的容貌摔得支离破碎,只剩一双不肯瞑目的眼睛,盯得我喘不过气。

    我爸做生意也涉及不少门道,现在想起来,我姐是他的大女儿,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我父母竟然没提出异议,反而匆匆忙忙地火化了尸体,这其中不知隐藏了多少苟且。

    我还深陷在亲姐死亡的悲痛和疑虑中,突然旁边有人捅了捅我腰眼,我皱眉偏头,跪在旁边的小妹埋头小声问我,二姐,门口那个男生是你和大姐的同学吗?

    什么男生?我侧过脸扫了一眼。

    段肆辽,在我心里这个人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蹩脚货,长得人模狗样,一身黑色正装衬得身材挺拔,大概因为我总觉得是他抢走了我姐,所以对他一直没什么好感,他是我姐处了两个月的“地下男友”,我和他却只有点头之交。

    要不是他出现在我姐的葬礼上,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敌意,段肆辽竟坦荡荡地朝我看过来。

    我妹比我小三岁,一直被我妈惯的没心没肺,这会儿竟然像忘记了这是大姐的葬礼一样,摇着我的胳膊叽叽喳喳问我那男生是不是我新男友。

    我瞪了她一眼,让她闭嘴。

    我妈刚好看见我凶她,说跪了挺久了,就招呼我妹回屋里休息,走的时候白了我一眼。

    我叫田野,和我姐都随我爸的姓,我妹却随我妈姓胡。从小我妈就不怎么管我和我姐,只对我妹宠溺得不行,大概是因为她长得像她。

    我妹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地抻长了脖子看段肆辽,一副痴女样。

    都说双胞胎的性格往往南辕北辙,我们也不例外。

    我早恋、抽烟、纹身、喝酒、说脏话,我一直知道自己不是好女孩。好女孩应该是我姐那样,文静内敛,所以我几乎是活该被男友当作贱人,而我姐绝对没理由跳楼自杀。

    我刚想起来,那天我姐说要和段肆辽约会,在镜子前试了半天才选定那条白色长裙,怎么约个会就把命搭进去了?

    跪了一下午,宾客散尽,我爸拍拍我的肩膀把我拉起来,大概是以示安慰,然后说让我别总欺负我妹,以后就剩我们小辈相互依持,他叹了口气说,爸老了。

    我敷衍的嗯了几声,说胡荣荣不招我,我才懒得搭理她,可惜我姐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就火化了。

    我爸看了看灵堂上的黑白照片,把目光移到我脸上,不明所以地嘀咕了一句,见不到得好。

    见不到得好?

    我没懂他的意思,正要问他的时候,却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整个灵堂就剩我自己。

    看着自己那张脸,变成黑白色,放在大写的奠字前,心里说不出得别扭。而且,虽然说我跟我姐是同卵双胞胎,可相由心生,仔细看我们两个还是有差别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感觉,灵位上那张照片,好像和我更像……

    嘶……

    手腕被人掐住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不由自主地就要去摸那张遗照,而阻止我的人,竟然是他。

    “有勇无谋,必是拖累。”两根手指捏地我的手腕生疼,始作俑者却一脸嫌弃。

    “杀人凶手!”我用力甩开段肆辽铁钳一般的手指,睚眦欲裂。

    段肆辽一点都不怕我,伸手就捏住我的脸,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谢谢你这么直接证实我的定论。如果你不想知道田心的死因,就继续浪费时间。”

    我任由他捏,直愣愣瞪着他不说话。

    遗照旁的蜡烛闪了两闪,段肆辽忌惮地瞥了一眼旁边,欲言又止地松了手,一股脑把我拽出灵堂,假模假式地咳了两声,从兜里摸出一张纸扔给我,说你自己看。

    我展开那张破纸,一眼扫见姓名栏:田心。

    这是……我姐的尸检报告。

    我的目光定格在死因那栏,规整的笔迹明明白白写着:

    死者怀有身孕45天,阴部重度撕裂性损伤,推测死前遭受过性侵害。

    我操他大爷!

    我紧紧攥着这张纸,恶狠狠地瞪着段肆辽,恨不得一字一顿地咬在他身上:姓段的!我姐怀了你、的、孩、子!

    段肆辽根本没理会我,那看智障的眼神就像我在看胡荣荣,“田野,死者为大,”他有些忌讳地往灵堂那边看了一眼,说,“她怀的未必是我的孩子。”

    “人渣!”他人太高,我想揪他领子,却只能揪着他胸前的衣服。

    段肆辽岿然不动,一脸看傻逼的表情看着我说,我的孩子我会让她死的不明不白?田野,你这脑子里都是屎?有没有想过,亲生女儿明明被人奸杀,你爸妈为什么不追究?

    “想不想给你姐报仇?”段肆辽的大手压在我肩上,一副谆谆善诱的伪善。

    “报你麻痹啊,你丫当这是旧社会呢?”

    我抖掉他的手就要走,段肆辽伸手拦住我说,你姐根本没你想得那么无公害,她的尸体也根本没火化,答应我个条件,我就带你去。

    上了段肆辽的车,我本来以为他会带我去医院停尸间或者城西的火葬场,谁知他竟然一路往南开上了高速。

    我问了好几遍到底去哪,丫就是一声不吭,我忍不住发飙要夺方向盘了,他一把拐出了国道,说去华严寺。

    我愣了一下,这个华严寺并不是全国文明的那座,而是我们这郊区的一个小破寺庙,打着华严寺分号的名头,专门坑蒙拐骗那些迷信群众。

    做生意的都比较迷信,我也跟我爸来过几次。

    可我姐的尸体怎么会放在这?

    上次来大概是半年前,眼前杂草丛生的荒凉让我怀疑这还是不是那个门庭若市的小华严寺。

    段肆辽走在前面,轻轻推开那扇结满蛛网的朱红大门,庭院中熟悉的景象让我头皮发麻。

    天色渐暗,寺院正中摆着一圈手腕粗细的白色蜡烛,烛光围城一个圆,里面是由碗口大的白花组成的花圈,花圈中央躺着一个人。

    大红色嫁衣,凤冠霞帔,和我梦中姐姐的穿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