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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一番商议之后,终于决定下来,文玉玺和吴倩不跟我们一起,她们不甘心,硬着头皮说啥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前一条被证明大大的错误,后一条看起来十三分的不可信,当然,如果拖后腿也算是有难同当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否定了文玉玺和吴倩,剩下我,孙婷,王舒淇三人,王舒淇是带路人,至于孙婷,是个长腿姑娘,估计跑起路来比我慢不了多少,能逃跑是我充分考虑的一项技能!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们采集了一些必须品,就往青岩村赶。青岩村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小盆地,这里村民的收入构成小部分来自地里,大部分来自山上,比主说挖药草,打猎,来村里收东西的人真不少,所以对于我们的到来,跟本没有人感觉奇怪。
我们在村里唯一的一家旅馆住下,环境当然不会好,吃的几个小菜味道不错,不过可惜的是,王舒淇还是要忌口,只能捧着一碗清汤面看着我们大吃大喝。
我看店里没有其它客人,就将店主叫了过来,向他打听村里的情况。我们捏造的身份是某某中药厂派来青岩村考察的前哨站,后面那些人傻钱多的家伙正成箱的装着人民币,等我们的报告一到位就会开着货柜车来收药材!
小店的老板信以为真,对我们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还将村长找了来和我们搞关系。
第二天,我们在村长的陪同下在村子里转悠,有的人还认识王舒淇,我就说正是王舒淇将我们介绍来的,她的表舅那一次来收了不少的药材,价格也还合适,一时间,大家都相信了我的话,纷纷将我们领到家里考察。
那接待的档次,绝对不下于乡长视察。
可是我们拐弯摸脚的打听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探听到啥异常的事,这让我感觉十分奇怪,中午,我们回到了旅店,老板娘去做菜了,我们和老板坐在小卖部里聊天(这旅店兼着一间小卖部,农村大多如此)
这时候,有一个村民急匆匆走了过来说道:“老桂,你家还有没有夹子卖啊?”
旅店老板老桂点点头,从货柜上捧出一堆夹野兽的夹子说:“大中小都有,你要哪种,自己挑!我说栓子啊,上一次不是买了七八个吗?都被别人收去了?”
那栓子摇摇头说:“不是那事,村里都是山里刨食的,谁会收我的夹子啊!”说着凑到老板的耳边看了看我们低声说:“家里来了黄皮子,鸡少了两只,死了四只!”
老桂顿时眼睛一亮,嘀咕了几句。那栓子点点头,也显得颇为开心,买好夹子之后,向我们打了个招呼,拉着老桂就走了。
没一会儿,老桂提回来四只死鸡,每只都有六七斤重,见到我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收回来主要是风干了自己吃!”
还自己吃!鬼才信你。我拦住老桂说:“能不能让我看看这鸡?”
“咋了?”老桂有些不解。
我胡乱说了个借口说:“我看着不像是黄鼠狼咬的,你让我看看,我就能晓得是啥东西咬出来的!”
老桂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我接过一只鸡,从怀里掏出钱说:“你多少钱买的,我给你双倍!”
“这多不好意思啊!”这家伙嘴里说着,眼中却露出笑意来,看着剩下的三只鸡,那意思像是:不如你全买下来得了!
付钱之后,我又说道:“老板,能不能给我们来点炭火和调料,闲来无事,我想烤来吃!”
老桂占了便宜,自然无有不从,不一会儿,我要的东西就准备了上来。
孙婷和王舒淇担忧的说道:“还不晓得啥东西咬的呢,也不晓得有毒没毒,这就烤来吃啊?全很危险的。”
我向她们打了个眼色:“只是找个借口掩饰一下,我总觉得这些死鸡和鬼婴有关系,我们现在去井边,一边清洗一边检查!”
向老桂借来刀具,在井水旁拨光鸡毛,原本漂亮的大公鸡,顿时只剩下奇形怪状的一团肉,公鸡的伤口在颈部。被一口咬断了脖子,还撕下了一块肉来,伤口处呈现浅黑色,一丝血迹也没有……
我仔细看了看牙印:“不像是动物的牙齿,倒有些像是小孩子的牙印!”
孙婷仔细的翻看了一遍,同意了我的观点,虽然这只是猜测,但是我们都十分兴奋,因为这是我们目前找到的唯一的线索了。
这时候,我看到老桂面目阴沉的提着那三只鸡去找栓子,两人正好在大路上碰到,我们听到了如下的对话:
老桂:“栓子,你说说,你的鸡真的是给黄鼠狼咬死的?”
栓子:“老桂,咋了?那除了黄鼠狼还会有谁啊?”
“不对!你仔细看看!”
“我没看出来!”
“还没看出来啊,这鸡咋一滴血都不流呢,不仅是鸡肉啊,连鸡心里都没有一点血迹,你再看看这伤口,都黑了,我开饭店前也上过山的,这是毒牙咬的,肉才会变黑!”
“不能那么邪乎吧?那是啥咬的,将鸡血都吸干了?”
“你要是不信,这里还有两只,你自己切开来看看,是不是这样?”
两个人蹲在地上,似乎正在剖开鸡肚子。
见此情景,我对孙婷说:“快点,我们那只也剖开来看看!”
孙婷不含糊,往上撩了撩衣袖,拿着剪刀,将公鸡的整个腹部都剪了开来,看了看我说:“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剩下的你来吧!”
我扳开公鸡的腹腔,找到鸡心,一把掏了出来,就着井水洗干净,拿起剪刀,纠开了心脏,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些血丝顺着水流到我的掌心里。
这只死鸡的身上几乎没有一滴血。这些鸡不是死于喉管被咬断,而是死于被吸干了血,啥动物会吸血?黄鼠狼显然不是,顿时,我的脑海里就出现了那双阴毒的婴儿眼睛……
不会错了,肯定是鬼婴!
它才出生,急需营养补充,做为半鬼半僵的生物,它的食物除了血食,几乎没有别的选择,看着鸡脖子上细而密的牙齿印,想着那家伙的食量之大,一顿就吸干了四只七斤重的鸡血,还抓走了两只。
这对于一个成年僵尸来说不算啥,但是它的体量最多不过三公斤啊!它如此急迫的吸取营养是想干啥?
有些事不能想得太深,我感觉有一股寒意,沿着尾椎向我的心脏处漫延。
这时候,大路上的老桂和栓子吵了起来,一个吵着要退货,另一个说已经成交,无法全额退款,吵得不亦乐乎。
这时候,村长老秦走了过来,他没当村长之前是老师,做为村里的文化人儿,威望很高,让他来裁决,两人都服气。
村长背着手一脸严肃的说道:“乡里乡亲的,吵吵啥,和睦最重要,吃点亏占点便宜没什么,这鸡我买了,现在拿回家里做大盘鸡改善伙食,够胆的就来吃,不就是被野兽咬过么?城里的人据说连地沟油都吃呢!”
“村长,等一等!”我喊道。
村长看到我手里提着的鸡说:“那里还有一只啊,小伙子,拿来,我买了,便宜鸡不吃,贵了可买不起了!”
“不是!”我走上前说:“村长,这鸡不能吃!”
“为啥?”村长问。
我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看着他满脸的不信任我的内心焦急不已,这时候恰好看到一只癞皮狗晃晃悠悠的走过来,我手里的剪刀随手剪了一块鸡肉扔过去,癞皮狗颠儿颠儿的跑过来,一伸嘴,从地上咬起鸡肉,吃得口水长流。
围观的人群目光全部聚焦在了那只癞皮狗身上,吃完后,那只癞皮狗汪汪叫了两声,颠儿颠儿的往远处走去。
走了没十米,突然间一头栽倒倒,全身抽搐起来。村长让两个人将癞皮狗拖了回来一看,嘴角不停的吐着白泡泡,身体已经僵硬了!
老村长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小伙子,你是咋晓得的?”
我指了指孙婷说:“我们这次是有备而来,知道山里毒物多,带了一些验毒的设备,这位孙婷姑娘就是我们的验毒师!”
孙婷悄悄的捏了我一把,脸上堆着笑意:“是啊是啊!那是我的专业,秦村长,栓子哥,桂哥,这鸡不是黄鼠狼咬的,具体是啥我也不清楚,那家伙牙齿上有剧毒,咬过的鸡禽都不能吃啊,不然会中毒而死的!”
“那我们的家禽咋办啊?”
“是啥野兽这么毒?”
围观的人群顿时吵翻了天,农村人没啥值钱的,家畜都是宝贝,就这么白白死了,谁能甘心?
村长大吼一声道:“都给我安静!”
等到村民们安静了下来,他这才说道:“这位孙姑娘说了,被咬死的家禽不能吃,除非你们不想要命了,这条狗只吃了一小口,就撂这里了,难道你们为了贪嘴也不想活了!再者说,我们村里人人都是打猎的好手,野兽咬伤了家禽还去问谁咋办啊?说出去也不嫌丢人,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们在村长的强烈要求下,从旅店搬到了村长家。村长家是村里最显赫的,由于本身有文化,几个儿子学业有成,在外面闯下了名堂,不愿回来,房子空了,加进去我们三个也没有睡满。
在村长家吃完饭正要睡觉,一个村民匆匆的跑过来说他家的鸡也被咬了,鸡身上一滴血也没有剩下,死了七只,说完痛惜不已。
我们匆匆赶去,这家院子不大,鸡圈和猪圈牛圈挨着,一股臭哄哄的味道。我们捂着鼻子站在外面,手电光往鸡圈里一打,七只鸡乱七八糟倒在地上,鸡毛铺了一地,剩下的几只活鸡紧紧的缩在一起,见到手电光打来,咕咕哀鸣。
村长问道:“小四,你今天不是买了三只捕兽夹吗?”
那个叫小四的村民回答道:“是啊,但是一个没动,反而是家里人差点踩上,这畜生太有灵性了!”
我心说这哪里是畜生啊,明明就是人,要是捕兽夹能捕到就奇了怪。不一会儿,又有几家村民过来说家里的家禽被祸害了,仍旧一滴血也没有留下。
我去看了之后大惊失色,原本那鬼婴只是在鸡禽咬伤的伤口处留下丝丝缕缕的黑色,眼前的几只鸡,全身黑的就像是刚从窖里起出来的黑炭一样。
咋个会这样?这鸡咋全身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