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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注意到,在这寝殿的中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落下了厚厚的一层细沙,我往上一看,他娘的,在我们的头顶,竟然有一条细长细长的裂纹,裂纹横贯整个寝殿,从刚才炸开的木门里,我看到这条裂纹竟然一
路延伸,好像,我们把宫顶炸裂了。
最可怕的是,裂纹里稀稀落落的散落着细沙,只这一眨眼的功夫,裂纹竟然扩大了整整一倍,而这细沙散落的速度,相比之前,可是快了许多,地上已经堆成了一堆,范围也越来越大,我赶紧大声呼喊小叔子,无论如何,他
都一定要清醒过来,因为,再不跑,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时间越来越紧迫,过了很久很久,小叔子终于从迷离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而这时候,宫顶上的裂缝已经不再散落细沙了,因为伴着细沙而来的,还有宫顶的房屋建筑,甚至薄弱的地方,已经发生了坍塌,坍塌过的地方,也
已经被黄沙所掩埋,掩埋过的地方,是大量的黄沙滑落。
小叔子一醒,很快就发现了现在的处境,他转身就去找林子,可林子呢,现在竟然不知是死是活,看来,想叫醒他,是不可能了。
“有财,快,背着林子,我殿后,跑。”
“跑?往哪跑?这里哪有……”
“快,看上面。”小叔子指着宫顶,激动的对我说。
我抬头一看,原来在宫顶到处飘散的细沙烟雾中,竟然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条盗洞。
我一把背起林子,撒腿就跑,可地面上已经铺满了沙子,行动起来,确实很麻烦,这一路上我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当我疲惫不堪没法再跑的时候,小叔子跟了上来,他从我身上接过林子,扔给了我两个背包,不用看我就知
道,这背包里一定就是刚才我们所装的陪葬品。
最后,我们几乎是连推带爬,终于到了盗洞的下面,盗洞离我们足足有三米多高,可来到这里,我发现了一个摆在我们眼前的最大问题,我们该怎么带着林子爬到盗洞里。
搭人梯,根本不可能了,现在我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更别提托起一百多斤重的一个人了,再加上这脚下的黄沙,我们当中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人吃的消了。
这地宫中沙子的力量,已经真正成为了流沙,只要脚一踩上去,立马就往别处滑去,而这仅仅三米不到的距离,竟然成为了我们的死亡距离。
“等,只能等,我们等流沙的高度到达盗洞位置的时候,再上。”小叔子平静的对我道。
我看着他平静的模样,心里也不那么害怕了,从宫顶坍塌下来的建筑物中,我找来了几块木板堵住了我们藏身的地方,就这样一直的爬爬垫垫,我们已经离盗洞越来越近了。
离了大慨有一米多高的时候,突然,在这“沙沙”的掉落声中,出现了大批的“澎澎”“啪啪”的声音,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看来宫顶承受不住流沙的力量已经开始大面积的坍塌了。
“有财,上。”
不过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笑容背后的真相了,因为,在他一笑之后,流沙,就彻底淹没了他。
“小叔,我看到了烟袋锅子。”
“嗯?他还活着?”小叔子问。
“没有,就在刚刚,他被流沙淹了。”我回答道。
“那我们就快点爬,要不然,我们的下场跟他一样。”小叔子催促道。
盗洞里并不光滑,可能当初挖盗洞的人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到达某个地方,并不是为了逃生,所以我们两个人,一个人拉着林子,一个人拖着那两包陪葬品,顺着这“之”子型的盗洞艰难的爬行着。
盗洞开始的前一段,还能转身,时不时的我还能帮小叔子一把,可越是往后,盗洞就越窄,有的时候,我感觉空气都不够用,盗洞可能打在了沙屯和地宫的边上,因为有的地方,就连盗洞都变形了,还有的地方,都能隐隐约
约的看到黄沙。
“好。”
我应声而起,一下子就扒住了盗洞,盗洞很大,可以转身,我趴在洞口,几乎没费多大劲儿就把小叔子拉了上来,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林子竟然下滑了。
“小叔,怎么办?”
“不打紧,能拉上来。”
原来,当我爬上盗洞的时候,小叔子脱掉了他和林子的衣服,然后系在了一起,我们俩一起用力,连拖带拽的把林子也拉了上来,一上来,我们没有丝毫豫就要往里爬,因为我们要赶在盗洞坍塌之前爬出去,连地宫都塌了,
谁知道盗洞还能存在多久。
小叔子打头,林子中间,我殿后,我们三个就往盗洞的深处爬去。
当我把林子推进盗洞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烟袋锅子呢?
他不会真的出事了吧,我回头看看这正在坍塌的地宫,大声喊了一声:“烟袋锅子……”
我这一声,只是抱着幻想,我幻想着他能听到我的呼喊,早些逃出地宫,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声音刚落下去,他竟然真的出现了。
我看到他此时正站在墓主人的棺椁处,不过那里已经被流沙所覆盖,流沙已经漫过了他的大腿,我想救他,但是已经不可能了,不过,他应该听到了我的声音,因为我看到,他朝我们的方向看了看,然后,竟然笑了。
我一怔,他这是怎么了?
不过好在这一路都有惊无险,爬着爬着,小叔子忽然说了一句:“到头了。”
“不可能吧,谁会把盗洞打到一半。”我回答道。
小叔子用手摸了摸,说了一句:“这手感不对,谁把盗洞堵上了。”
我一听“堵”这个字,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堵住的目的,肯定是不想让我们出来,我们可没有炸药了,要是有,我们也不敢炸,。
突然间,我看到了隐隐的亮光,同时我也听到小叔子说:“出来了,他娘的,真的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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