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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口有栋老房子,房顶上生了很多的杂草,我费劲的爬了上去,刚刚藏好身体,我就感觉到一阵阵困意冲击着我的大脑,等我醒来的时候明月已经高照,我一看见月亮,就知道大事不好了,睡知道我这一睡,竟然睡了五六个小时,正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隐隐约约的听到,在死胡同里有人说话的声音,难道,他们还没走?
我屏住呼吸,趴在房顶上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过来一辆面包车,这辆面包车车没有开灯,在朦胧的夜色下,我看到从车上下来几个人,看领头的身影,赫然就是小叔子,妈的,终于找到这老小子了。
我小心翼翼的下了房顶,趴在了汽车底下,想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没想到我往车底下一钻,我就看到,在车的底盘上,竟然被人绑了一根铁管,铁管竟然没有生锈,我把两只手往铁管上一握,出奇的发现,原来,这根铁管,就是专门为人藏在车底量身定做的,难道,小叔子每次出货,都被人盯上了?
想到这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小叔子经常被人监视,那小叔子的账目和人员等各种情况,那监视人岂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最关键的是小叔子到现在蒙在鼓里。
我决定先不告诉他,一是想看看这人到底是谁,二是想看看小叔子到底想干什么,想想这些事,不管哪一件,都让我热血沸腾。
我在车底趴了有一根烟的时间,刚刚下车的人就上了车,黑暗中我不知道有几个人,他们里面也没有人说话,我紧紧抓住那根铁管,车子一启动,就朝前方开去。
面包车一路晃晃悠悠,我在车底也左右摇摆,好在时间不长,车子就停下了,等小叔子他们下了车后,我也从车底下钻了出来,一出来我就发现,我靠,这不是火车站么,大清早的小叔子他们来这干什么?
看着小叔子他们越走越远,我顾不得多想就一路小跑跟了上去,小叔子他们走的很快,根本没有买票,就径直上了一辆发往陕西的早班车,早上的火车站客流量很少,防卫也很松懈,门口根本也没有乘警把守,我毫无压力的就上了火车。
在火车上我找了一个离小叔子不远的座位坐着,心里就开始盘算着一会儿怎么躲过查票的,我思来想去发现就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主动去补票,要是等会儿查到我头上,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我就去摸身上的钱包,可一摸之下我就慌了,完蛋了,我出门跟踪小叔子,竟然忘了带钱,一分钱都没带。
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就出现了逃票被抓的后果,我看着小叔子,考虑了一会儿,决定去让他给我垫上,反正在火车上,他跑又跑不掉,当我出现在小叔子的面前时,我看到他脸上的肌肉明显的抖动了一下,不过好在我说明了来意之后,他还是很爽快的给了钱。
补完票我就找他商量了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这件事就是我突然心血来潮想跟着他做完这趟买卖,我没有跟他提誊写本的事,因为在这种场合下,说什么都是白搭,况且看他们现在的阵仗,我已经猜出了他们要干什么了,那本青皮书里的财宝,我估计他们是事在必得。
一开始小叔子无论如何他都不让我去,口口声声说什么我是家里的好孩子,以后家里还得靠我传承香火等一大堆屁话,这些话,我听过几百回了,根本不为所动,我们俩就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林子帮我解了围,他跟小叔子说:让他去吧,或许,他有用。
小叔子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林子一眼,同意了他的看法,就这样我靠着林子的一句话,开始了这次不同寻常的旅行。
我们在槐荫站下了火车,然后步行至槐荫公交站,在公交站坐上发往刘家镇的汽车,在刘家镇会有一个小叔子专门设立的补给点,我们在补给点进行唯一的一次补给后,就会按计划开始进山,从进山的那一刻开始,一直到我们出山的那天,我们都不会再有任何的补给,所以我们一定要一次性拿够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当我们进山之后,这里的补给点就会彻底的隐藏起来,然后就一直猫在这里等着我们出山。
说是补给点,其实就是小叔子临时租的三间民房,他没敢去住旅店,因为,在洛阳小叔子他们一伙人就是蹲过大狱的人,再加上出来后仍不思悔改,继续做以前政府不允许做的勾当,所以他们现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根本不敢大张旗鼓,只能偷偷摸摸。
我们到达刘家镇补给点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小叔子清点了一下人数,加上补给点的,一共才六个人,有我,小叔子,林子,补给点的一个人,还有送装备的两个人,我们要在这里住上一天,因为还有一个人没到,听说这个人的外号叫“烟袋锅子”。
烟袋锅子是小叔子给他起的外号,因为就连小叔子,都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当年小叔子刚出道,就来刘家镇试试手气,那天生意不错,小叔子凿到了一个景德镇的残破官窑瓷器,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小叔子还是很兴奋,当他走出刘家镇的时候,却被路边一个要饭的乞丐缠住了。
起初小叔子以为他是要钱,可是在小叔子给他了几次钱后,小叔子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这个乞丐的眼睛,自始至终都盯着一个地方看,而这个地方,就是小叔子放官窑碗的袋子。
小叔子一想这可口袋是白花花的银子,岂能被一个乞丐坏了事,然后就夹紧了袋子,灰溜溜的跑回了杭州,到杭州第二天,小叔子找人去鉴赏这个官窑碗,没想到一开门竟然发现了那个乞丐,乞丐还是可怜巴巴的望着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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