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几只鬼物因为太过着急,不知道我家外面被设了阵法,冲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显示身形就被一堵无形的墙给撞得粉碎,因为我的阴阳眼已经打开,所以能清楚地看到那些气被打散,
打散的同时还能听到一阵凄厉的惨叫,但转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后面的鬼物吓得急急撤住,十分无奈地在我家院子外面徘徊,扯着嗓子朝屋子里面喊话:“大人,请速速回去见盗爷,”
“你师父还能控制鬼物,”盗爷应该是人吧,
九渊摇摇头:“不是,这些都是我爹那个糊涂蛋派来的,婚事肯定是我师父在一手操办,所以他们才会想着把我带回去找我师父,”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毕竟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我一直觉得我们是真正的夫妻,而且现在我们连孩子都有了,现在他们家里人却逼着他回家娶别人,我怎么都想不开,
不仅想不开,还特别恼火,
我紧紧地盯着他,生怕看到他脸上出现一丁点后悔的迹象,
可我看了很久,他都神色如常,还是那副让我捉摸不透的样子,
最后我只能泄气地叹了一声,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跟九渊之间,终究还是多了一道无形的隔阂,我总感觉跟他在一起太累,婚姻是需要维持的,感情也需要经营,他隐瞒了我太多事情,我猜得有点累,
尤其是现如今的我总会时不时生出一些让我惊悚的念头,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把这种念头告诉九渊,我总是害怕他会因为我不再善良了而更加防备我,我受不了他疏离淡漠的眼神,
想到这里,我有点想哭,子酸酸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爸妈好好地又失踪了,柴家人怎么突然就跑了呢,会不会是他们把我爸妈抓去了,
阴风吹得温度骤降,好好的夏天愣是变成了冬天,我冻得缩了缩脖子,九渊突然就搂着我肩膀回了屋:“今晚很漫长,你先休息一会儿,”
这些鬼物破不了他的阵法,后面应该还会再来更厉害的鬼物,
可我哪里睡得早,我紧紧抱住他,突然感觉我们是亡命天涯的鸳鸯,爱情再美好,也要被现实碾压,这就是生活,
“你为什么不肯早点对我温柔呢,你现在突然对我这么温柔,我总觉得不踏实,”我总感觉,他知道自己即将离开我了,想在离开之前给我最后的温柔,
但愿是我多想了,可这几天我的不安却越来越凝重,
他轻笑一声,纤长的手指插进了我的头发,但大拇指却留在我的腮边轻轻婆娑,我因为这个举动身子骨一酥,抬头看向他时,他突然低下头来,紧紧地压住了我的唇瓣,
冰寒的舌头突破我的牙关闯了进来,我感觉自己的血差点要因为这个举动流出来了,
他最近总是这么亲我,每次我都感觉自己把持不住想把他推倒,
“小竹子,闭眼,”他有些无奈地轻笑了一声,
我乖乖地闭上了眼,不是我不害臊脸皮厚,而是每次我都被他亲得失了神,两眼就算睁着也不聚焦,根本就不记得应该闭眼享受,
这时他揽在我腰上的左手微微一使劲,将我往他怀里揉得更紧了些,
我被他的霸道力道折腾得忍不住微微后仰,可他的脸却紧紧追了过来,往前倾,再往前倾,
他抱得越来越紧,好像要把我揉进骨血里一般,唇舌共舞时还轻轻噬咬我的舌尖,
我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用力地吸着气,可这时他唇上的力道突然加大,呼吸也骤然急促了起来,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每次他这么投入地吻我时,我就感觉他心里是有我的,也许已经对我生出那么一丁点爱意来,
虽然这份爱,他从来都没有说出口过,
他愿意向我承诺的,始终只有负责两个字,可这样的男人才叫靠谱,因为他拥有过我,所以才会想着为我的一辈子负责,能有这份心也算是不错了,
“小竹子,我想要你了,”他终于松开我的嘴巴时,我感觉自己已经死过去又活过来了一趟,脑子昏昏沉沉的,伏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这句话他最近天天说,可我已经怀孕了,当然不同意他胡来,
虽然他每次都说,他的儿子没那么娇贵,不会因为我们做那种事出现任何意外,可我还是不愿意让他折腾,
但是今晚,似乎有点不一样,
被他抱回房间时,我已经在心里点了头,
因为刚才那一吻实在是缠绵,我也已经把持不住,
他最近变化的真快,我心头又掠过一丝不安,但随即就被他的举动扰乱了思绪,
他在剥我衣服,很着急很情不自禁,其实我特别希望他能回到肉身里跟我做一回真正的夫妻,可是我不能让他冒险,而且他身为魂魄的时候更容易把控那个度,
虽然我俩已经干柴烈火,不过我还是在最后关头阻止了他:“真的没问题,孩子要是出事了我可是会唔”
他不给我反悔的余地,我很快就沉沦在他的热情里
事实证明,这个孩子真是坚强,不仅一点事都没有,我们双修的时候身体里还有一股很充沛的寒流四处涌动,最后那股寒流都涌向了肚子,可我一点都没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四肢舒畅,
我感觉,这个孩子很不一般,
完事后我打了个小盹,可醒过来的时候九渊却不在身边,
他最近都会抱着我睡到天亮,所以摸到身边空空如也的时候,我的心也跟着空了一下,
我匆匆爬起来找了一遍,里里外外都找不到他的人,最后我在床头看到一张字条:小竹子,等我回来,我回去把事情解决一下,
又是这样,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气得七窍生烟,他如果一早打定了主意回去,在外面布阵干什么,我还以为他会跟那些鬼物大战一场呢,
我气得眼泪直打转,穿好衣服就闷头往外走,凭空突然就窜出来几只鬼,急急把我拦住了:“夫人,请留步,阎王大人让您好生在家等着他,”
这个阴差我认识,是阴间一殿的,当初帮忙引地火的鬼物之一,
九渊这家伙,终于又肯动用他的鬼脉了,
我紧紧地盯着阴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直到他发虚别开视线时,才冷冷地问他:“如果九渊被九家困住,逼着跟胡慧娟完婚怎么办,”
阴差愣了下,扯扯嘴角笑了:“怎么会,这世上有谁能逼着阎王大人做他不喜欢的事情,冥王大人都没办法使唤阎王大人呢,夫人您过虑了,”
过虑个鬼,九风不就违背九渊的医院答应了张医生一个不合理的条件吗,
不过话说回来,我跟九渊腻歪了几天,怎么也不见张医生吃醋的,可能九风跟他保证了会让胡慧娟来管九渊,
我现在倒不是担心九渊会跟胡慧娟结婚,九渊走的时候把肉身都带走了,我是担心盗爷他们会设计让九渊跟胡慧娟来个生米煮成熟饭,那样我跟九渊之间就再也回不到现在了,他那么死板一人,到时候又想着对胡慧娟负责怎么办,我做不到跟别的女人一起共享丈夫,
想到这里我就急了,索性把所有的担忧都说了出来,
可阴差就是不肯放我走啊,就在这时,有一团雾急急地冲了过来,很久不见的曲诃,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听说九渊要娶惠娟,那小子呢,他不是说过不会娶惠娟的吗,人呢,出来给我个说法,”
我警觉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不是中了阳蛊吗,之前还把我送到弥恪手里被掏黒筋呢,
可能是我的怀疑眼神让曲诃感到受伤了,他无奈地扯扯嘴角跟我抱拳鞠躬:“我的姑奶奶,当初我也是被人控制了身不由己,快告诉我九渊在哪,你怎么也不阻止他的,”
我松了一口气,选择相信他:“回九家了,你带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