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谨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贝里戈看起来一副不好接近的模样,现在却主动跟他说这番话来,他马上道:”贝里戈法官只要按正常程序走就行了,我没什么好嘱托的!”
贝里戈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明日走完法律程序之后,我会即刻将判定结果呈给陛下,相信最多再有两三天的时间,樱花大公的家人就可以释罪出狱了!”
司徒谨道:“那就有劳**官了!”
贝里戈之所以会这么快速的将这个案子定性,一方面是因为得到了斐迪南的最高指示,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司徒南的这个案子确实不成立!
当时罗贝尔急于要把司徒南从自己眼前抹去,只是胡乱给司徒南加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国人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碍于罗贝尔身为皇帝的权威,所以大家只能跟着装傻。
而斐迪南之所以一登基就下令重审此案,并暗示要放了司徒南和他的家人,也是因为他心里清楚司徒南没有通敌卖国。不然,就算他心里再怎么器重司徒谨,也不可能下这种命令,毕竟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
有了这种大的基调,贝里戈放着现成的人情,当然是要卖给司徒谨了!反正司徒南一家早晚都要放,他早把案子审完,司徒南一家早日从牢里出来,司徒谨也就会越感激他。
通过这一件小事,司徒谨对这个贝里戈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身为帝国**官,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他不得不摆出一副不好说话的模样,但事实上这也是官场上的一个人精,处理起事情是滴水不漏。
既然把自己的意思跟司徒谨传达到了,贝里戈也就不多说了,二人转过身子正往庭院中间走,就见奥西尼的儿子罗德里格已经招呼仆人开始摆桌了。
桌椅摆好,接下来大家就要入座了,这座位该怎么坐也是官场的一门学问。
要说在场几人,司徒谨既有公爵爵位在身,又身兼帝**政首脑两职,在场的他虽然最年轻,但却是官最大的一个,按理说他应该坐在首席。但是今天是奥西尼做东,加上奥西尼不但是帝国三朝老臣,今天还被斐迪南任命为帝国的首席官,所以司徒谨可不想客夺主位。
奥西尼指着主位示意司徒谨坐下,司徒谨也同样指着主位对奥西尼做了个请的姿势,奥西尼笑着点了点头,也没再坚持,顺势坐了下来。
接下来司徒谨坐在了奥尼西右侧的首位上,等奥西尼跟他都坐下以后,其他几人才依次落座。
虽说在场几人都是帝国权臣,但是今天的这个小型晚宴主要就是走个过场,用现在的话说,在场的这些人就是一个班子,为了今后工作的顺利开展,大家需要在一起彼此熟悉一下,现在这个宴会就起到这个目的。一般来说,新上任一个首席政务官,都会组织这么一个小型宴会。
这个时候大家都不熟悉彼此,在一起说的大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而且这些话大都不会涉及到政事。
餐桌上,众人一边用餐,一边说点即兴乐事,很快时间就过去了。晚餐过后,众人又坐在那随意聊了一会,然后才站起来跟奥西尼告别。
一出了奥西尼的府邸,司徒谨正要赶回府上,这时,阿方索却朝着他走了过来。
“樱花大公!”阿方索脸上依旧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您现在一个人住着诺大的邸宅,身边连个下人都没有,等明天我就让我那管家到仆役市场去给你挑选一些合适的仆役,也省的你事事都亲力亲为!”
司徒谨立马摆手:“多谢你的好意,阿方索大人,这件事情就不麻烦你了,等明日我亲自去仆役市场看看!”
“这哪行啊!”阿方索开口道:“樱花大公,您身为帝国堂堂的公爵大人,怎么可以亲自去那种地方!而且我跟你说,这选仆役也是一门学问,不常去仆役市场转的人根本选不好,再说了,那仆役市场里面的水也深着呢!我府上的管家对这方面很有研究,您就别再推迟了,樱花大公!这事对我来说真是举手之劳!”
说完,似怕司徒谨还要拒绝,阿方索又加了一句:“如果大公您实在不放心,明早去仆役市场之前,我先让我那管家去您府上,您对选的仆役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他说,说完再让他按您的要求去给您选!”
见阿方索都这么说了,司徒谨也不好拒绝,加上他想了想,也觉得自己亲自去仆役市场有点不合适,便点头道:“那好吧,这事就麻烦你了!”
见司徒谨没有再开口拒绝,阿方索脸色一喜,笑道:“樱花大公客气了,这对我来说真就是小事一桩,有什么可麻烦的?!”
二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提到买仆役需要花钱的事情,对于司徒谨来说,他根本就不缺这点钱,但是他心里很清楚,阿方索现在是非要卖他这一个人情,也可以说是变相的对他示好。
身在官场,就要遵守官场的潜规则,他现在如果非说要给阿方索买仆役的钱,那就等于变相拒绝阿方索的好意,只会让阿方索心里对他起芥蒂,所以他便默认了阿方索打算送给他的这件小礼物。
而阿方索呢?他也不差这点钱,他主要是想借着送司徒谨仆役的这件事跟司徒谨表明他对司徒谨的一个友好态度,同时也试试司徒谨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
刚刚虽然不清楚贝戈里私下跟司徒谨说了什么,但阿方索大致也能猜到,贝戈里已经卖了一个人情给司徒谨。而奥西尼呢?邀请司徒谨到自己家里赴宴本来就是一个态度了。
再说索罗,虽然现在还没做出什么对司徒谨示好的举动,但是他手里掌握着帝国财政大权,以后想卖人情给司徒谨机会很多,剩下的就阿方索自己了,他可不想自己在这种事上落在其他人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