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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不知名的世界,天地都是由厚厚的黑岩构成的,唯一的光芒是仅有的不断崩裂的熔岩。
两名翱族少年正趴在一个小小的山坡上,微微地探出头似乎在观察着什么东西。
“听说没有,最近大祭司又犯中二病了,居然打算要派遣黑翱去毁灭世界。”
“轻点声!”其中一个少年连忙捂住伙伴的嘴巴,“你想被流放到黑岩底层关禁闭么?不过,什么是中二病?”
“这你都不知,不知道你平时去藏书阁看得什么,这是地上那个世界最新流行的词语,自大妄想狂专用名词。”另一个少年翻了下白眼。
“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看那些无聊的东西?学习下地上先进文化才是最重要的事。”
“那你看了什么?”
“九阴真经!”
“听起来很犀利的样子,里面是什么内容。”少年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让我想想,有点拗口……什么天之道,损有余补不足……”
“太深奥了吧,就像小时候非得学的那个三字经,人之初,性无能,完全就是看不懂!”
“没办法,听说这是地上世界最为厉害的武功秘籍……还有什么葵花宝典,一个叫东方不败的男人学了之后结果天下无敌了。”
“牛叉啊,那他会用我们的火焰进行攻击吗?”
“白痴,人家说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说明没等你将火焰弄出来就一针把你放倒了。”
“那样子也太无敌了,我也要学,你在哪个书架上找到的。”
“禁书区。”
“你居然敢潜入禁书区看禁书?”
“话说现在我们不是正在逃课看流火飞焰?”
“那怎么相同,这可是100年才有一次的机会,错过了以后就没机会看到了。”
“可是我们也等了好几个小时了吧……到底来不来!”
“要有点耐心。”
“对了,你刚才说大祭司要派黑翱去地上世界?”
“哦,是的。”
“……黑翱不是指我们吗?”
“嗯,是的。”
“天啊。”少年兴奋地站了起来,“不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什么啊,别站起来,让教务处的人发现就死定了!”
“你笨啊,那我们就可以去地上世界看《叶问三》了!”
……
在一处凌乱的阁楼里面,数十本书籍正四周摊开摆着,一名戴着厚厚眼睛的少女用笔不断在白色的纸张上计算着什么东西,嘴里呐呐说着:“187的14次方除以暗月神历879年间……”
“你可真是下功夫了,没有任何什么先进工具,靠着心算你到底可以准确到哪个地?”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红眼男子静静地靠在门口,一手抓着酒壶,轻轻说道。
“你们抓我过来不就是算翱王真正觉醒的时间吗?”女孩撇了撇嘴,“别说得好像是我自愿的……还有,你们干嘛不干脆给我带来一台电脑,你知道心算多耗费精神。”
“没办法,这里没有电,带来也没用。”男子摊了摊手。
“说你们保守就保守。这里有那么多丰富的热能源,什么电力不能产生。”
“地上的人知识就是渊博,这我们可没考虑过。”男子叹了口气。
“你这算夸我?那就谢谢了,我高中都还没有毕业。”女孩擦了擦黝黑的小脸上的汗珠,“而且就算你们不夸我,我也会费尽心神算出时间……虽然现在我还是不肯相信……翱王,就是我老哥。”
……
数以亿计的翱族就生活在这个地方,他们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文化,也许有一天他们腻了,想看看地上不同的世界,他们会费尽心思让冠与勇士称号的人,通过那道狭窄的通道,在地上光明的世界中找到他们有朝一日能踏上征途的方向。
他们开始重视教育,让自己的孩子学着不同的语言,看不同的世界,来充实自己的民族。
他们最大的学院,叫诺克维斯,里面培养着翱族内最为精锐的人才,凡是可以从里面毕业出来,都会成为黑翱。他们穿着与众不同的黑色皮衣,拿着低下熔岩也化不开的精铁制成的武器,学着各式各样以火焰为原型的法术。这里没有部族,也没有战争,之所以存在有这样的向往,那是他们渴望那片蔚蓝的天空,湛蓝的海洋,一切一切与他们所处世界不同的生活。
那个世界和地底下完全不一样,那里也有光,被形容为月光和阳光,那里也有风,轻微而细腻,不似地底疯狂而炙热的风暴,那里也有类型熔岩的事物,他们称作为生命之水,浸在里面不但不会烧成肉酱而且还异常舒服。但他们迟迟没有大举去到那个世界……因为那里有他们的宿敌----翷族。
上千年的发展,血统变得不纯的翷族力量远远不及他们,但是翷族从人类的手中学到了科技,他们掌握着秉旄仗钺,施展着不输于他们的力量,而且更加来得致命。
但翱族始终相信他们可以去到那个世界,因为他们的血统是完整的。
完整的血统代表着什么,没有人比他们更为清楚。
……
地下世界的人吃食会不自主统一在一个地方,他们觉得在一起享受食物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样还省去了大量煮饭的餐具,因为在这里任何一块铁片比什么都来得珍贵。
几百名穿着黑色皮衣的少年正端坐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咬着肉块。这里的肉只产于生存在熔岩深处的硬甲兽,无论是抓捕或者解剖,都是十分困难的事情,对于少年们来说,这简直是来至神的意志给予的恩赐。
事实上的确如此。
一个带着面具的翱族持着木杖站在高高的祭台上,从面具的缝隙中却只能看见如同深渊般的黑暗。他是神的意志,翱族的大祭司。
他俯视着这几百名少年,冷冷的语气从面具中缓缓地传递出来。
“你们,是翱族全力培养的精英,翱族的未来无时无刻存在你们的身上,我赐予你们“黑翱”的称号,毁灭或重生,就看你们的选择。”
“喏!”数百个声音汇聚成一道巨大的吼叫,少年们不由带着狂热看着高高在上的大祭司。
“看来真的要去地上世界了。”少年显得很兴奋,以至于身体不住地在颤抖。
“你也太夸张了吧,安德莱。”
“叫我斯洛夫•安•杰里斯•八世,那个名字太难听了。”
“你也中二病了?”
“你管我?你不和你阿姆告别?还有三个小时就要离开这里了。”
“教务处主任去跟我阿姆说了,不出意外的话也把今年我旷课次数也告诉阿姆,我猜我敢回去?”
“你这是自作自受。”
几百名翱族少年排着队伍,后面是一大群较为年长的翱族,他们就在不远处带着欣慰的眼神看着这班少年。
“阿哥。”一个几岁的小男孩坐在自己父亲的肩膀上,对着队伍使劲挥了挥手,他看见了那个陪伴他长大的少年。
“阿弟……要好好听话,听阿姆阿巴的,下次回来阿哥再给你说海贼王的故事。”少年擦了擦眼泪,也高高挥着手。
“思巴列,你哭了?”
“你才哭了,你全家都哭了!”少年瞪大眼睛,红红的,其实很难看出有没有哭。
“是啊,我全家都在哭。”另一个少年似乎不明白着流行词的意思,狠狠摸了一把眼泪,“走了。”
几百个少年纷纷擦干净泪水,迎着小道方向,背着行李和武器,走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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