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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细瘦的腿上那三处明显的伤疤,木泽还是又把沈飞寒叫来了,或许,现在该叫她沈菲涵。
在云子绝腿上捏了几下后沈菲涵甩袖而起,只是今天她穿的是一袭白色长裙,木泽已经和她说这小孩都知道了那她还有什么好藏的。
“最后一次!以后你再让我给他治病,那本门主就直接投毒!”女子怒视躺在木泽床上的小孩,恨不得咬碎那一口银牙。
“呵…”云子绝冷笑一声,并未说什么,可笑,他会让这个女人有机会么?
“书影在等你。”回头看了一眼清俊安静的青衣男子,木泽出声提醒。
“你就这么想让我走?”沈菲涵的眼中隐隐有泪水决堤之势。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他的嘴便被一双柔软的唇堵住了。
这一下,她已经放下了所有女儿家的羞耻心。
沈菲涵低着红的快要滴出血的脸后退几步,“我就不信一个和你同性的小孩我也比不过!”说完便快步冲了出去。
站在一边的青衣男子依旧是一张毫无波澜的笑脸,可眼中却隐约有一丝光波盛放,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盯着木泽。
“哥,我们走啦!”豪放的女声从门外传来,红纱被风拂入门框。
这一声拉回了书影所有的思绪,转身走出去之前他轻声说了一句,“告辞!”
云子绝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眯起眸子,此人方才好烈的杀意,而且……那种感觉……怎么有些像王爷?
“看什么?难不成喜欢她?”木泽看着分外认真的小孩笑道。
“我不好龙阳,也不是断袖!”云子绝刚才是盯着书影的背影看的,很自然的认为他是说自己喜欢书影。
木泽向一边别开头,强憋着嘴角笑意道,“嗯,我知道。”
床上的人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恶恶道,“你怎么不怕憋出内伤?”
“哈哈…”这下木泽是彻底被逗乐了,而接下来听到的一句话却让他僵住了身子。
“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介意!”看着他僵掉的身子,云子绝站起来足尖轻点,双臂直接挑衅的攀上他的脖子。
“你……”
“那个死女人的嘴好吃么?”这话中发出的那幽怨的酸气可不止一星半点。
“死女人?”木泽眼角一动,这话若是让沈菲涵听到了,她会不会直接气晕了?
“哼!”云子绝的鼻翼间的一声轻哼儒儒软软的,这与向来冰山气十足的他万分不符。
因为那声儒软的鼻音,让木泽刹那间以为他是个女孩,可这一闪而逝的念头马上就被他否定了,怎么可能,云子绝的下半身可是有男性才有的物件的,他在想什么啊!
“出去!”
“啊?”
“我说你出去!”
“为什么?”
“你出去出去出去!”云子绝拿起手边的茶杯便砸了过去,那样子完全就是一个在闹脾气的小孩。
木泽伸手去接,却在抓到的下一秒便迅速将接住的杯子甩了出去,整条右臂一阵巨痛,麻麻的震荡感传来。
这……真的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该拥有的实力么?
这力道……起码八段中程了吧?
“别理我!”说罢,云子绝便跳上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木泽道,“有事让人找我。”
待太阳快要全部落下去时躺在床上的人才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他在这里已经待了有半月了吧?一切都还照旧,只是…近日江湖上之前猖狂的不少人和帮派都没了那股子劲儿,一个个都静的毫无波澜,简直有要天下太平的趋势。
“他真的未曾派人出寻?”沉默了片刻,云子绝的目光直视前方。
“没有。”一身墨绿色衣袍的男人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看着云子绝小小的身子真想把他劈晕了带走,即使他知道现在的云子绝反抗不了他,但后果。他承受不起,也绝不要那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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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云子绝话毕,赤蛛自觉的消失……
随意将手边的茶杯扫落,冒着热气的茶水混合着瓷片飞溅的到处都是。
“冥…冥公子……”门外的仆侍赶紧顶着一张讨好的脸进来。
“半个时辰后沐浴。”
“是……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仆侍汗颜的转身出去,顺便叫人进去收拾地上的残渣。
他就不明白了,公子为何对一个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孩如此纵容?
只因为云子绝不喜欢说话,(事实的确如此,除了木泽,他几乎没有和别人说过话,好像和别人说一句话都显得很多余一样……)他只会随手将手边的东西砸了,不管是什么,只要到了他手边,统统完蛋……
而公子居然还专程让人在他手边常备着易碎的东西,只要里面有声响,他们就得进去伺候着………
还得收拾那一地并不廉价的碎片……
云子绝看着窗外已经下去大半的太阳,随意一挥手,窗户便关上了。
从椅子上跳下来,到床头的暗格里拿出那天夜麟留下的那个瓶子,轻轻晃了晃,瓶底的丹药骨碌碌的转了一圈。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瓶子,将药倒进嘴里………
正要倒下继续睡,却又动作一顿,下床走到门前,他的确是想叫人,可这次……他却打开了门。
“冥公子…”门外的两人看着打开门的人,有些不可思议,他们没看错吧,他这次居然没砸东西?
还………还亲自来开门?
“给我备好水后一刻钟叫木泽来。”说完,门‘嘭’的被关上了。
外面的两人嘴角抽搐,面面相觑,好吧,除了风凌和听羽,也就这位小祖宗敢命令木泽了。
……待仆役将浴桶中的水填满,退出去后,云子绝浑身赤裸,缓缓没入水中,只看的到墨黑的发丝在水中浮动,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自浴桶地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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