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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青年出版社。
“王总编，赵凯不肯签约。”林动坐在总编办公室有些丧气，费了那么多的口水，结果居然听不进去，整个一四季豆不进油盐。
“是嫌条件不好？”王总编低着头正在桌面上写些什么，闻言也没有抬头。
“不是。”林动笑得有点苦，真是条件不够倒是好说了，凡事都有得谈：“他连条件都没看就拒绝了。”
“哦？是不是有其他人接触他了？”听见对方连条件都没有看就拒绝了，王总编有点诧异地抬起了头。
林动思考了一下：“应该不是，他说了只签书不签人。”
王总编闻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好一会儿才说：“年轻人嘛，心高气傲很容易理解，自认才华横溢。现实可不是，文人风骨没什么用，等碰壁了才知道背后有靠山的好处。”
林动立刻点头道：“那小子就是头倔驴，哪里知道背后有出版社的好处。”
王总编淡淡地点点头：“你和赵凯继续保持联系不要断，没事慢慢磨着，反正我们还有时间，不过他最新的那两本不能让其他人签走了，这点要记住。”
“是，我明白了。”
《第一次亲密接触》发售一个星期后销量统计出来了。
除了开始的几天时断时续的各种意外频出，最后两天总算恢复了一本图书的应有状况，也就是进书店就能买到，不会堵在柜台问什么时候到货。
总销售量是81万册，特别是第六天和第七天敞开供应以后，第六天卖出21万册，第七天卖出25万册。而这个成绩已经排在了四月销售榜的末尾第十位。如果不是中间时不时的断货，相信这个销量还会提升更多。
换句话说，赵凯新书一个星期的销量已经抵得上别人一个月的销量。这在图书市场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赵凯的潜力通过这本书展现在了各大出版社和出版公司的眼前，很多同行也准备好了锄头。
某出版社内部会议。
“这次开会的目的大家都知道，针对《第一次亲密接触》的作者赵凯大家怎么看，都说说。”主持会议的总编看着底下的编辑提出了问题。
底下的一位编辑见状，立刻抢先答话：“这人绝对潜力无穷，而且他目前正在微博上连载的《你是天使我是谁》也同样引起了很大的关注，虽然反应不如《第一次亲密接触》激烈。但是《第一次》是因为小天后出手暗中推了一把，这个不是常态，可以不做考虑。我的意见是《你是天使我是谁》质量并不比《第一次亲密接触》差，很可能会复制销售奇迹。”
说道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但是，我觉得更应该注意的是作者，这两本书的间隔不到半个月。据我所知，目前没有那个作者有这样的效率，而且还有这么高的质量。”
总编满意的点点头，这样的作者他也是头一次看到，其他作者写一本书两个月交稿算是高速了，可和赵凯一比，简直不能看，直接就是战五渣。赵凯一个月写作量就相当于其他作家半年的写作。
这时，另一个编辑也发言了：“赵凯不是写了两本书，是写了四部，别忘了《越女剑》和《白马啸西风》，《越女剑》是短篇就不谈了，不过《白马啸西风》在武侠迷中的反响很不错。”
这话刚一说完，立刻有人反驳了：“武侠已经没落了，好多写武侠的不是封笔就是转行。出版武侠就是找死。再说了，他那个算武侠吗？也就是披着武侠皮的言情。”
看到自己的发言被反驳，第二个编辑不干了：“你别管是言情武侠还是武侠言情，在那些武侠迷的眼中，这就是武侠。《白马》是没有《你是天使》的反响大，但是你别忘记了，《你是天使》针对的是年轻人，《白马》这种武侠多是中年人和老年人喜欢看的。
在网络年轻人是最活跃的，你不能根据活跃程度来判断一部是否受欢迎。你去江湖论坛看看，现在每天到处都是帖子在讨论《白马》的。
而且，《白马》的读者群是最具有购买能力的，销量不见得会比纯爱差。”
这是实话，中年人和老年人的确是最具有购买潜力的，中年人正是赚钱的时候，老年人很多是钱没地方用，遇到心仪的书花个二十来块钱买下来还真不是个事儿。而且，当年武侠最灿烂的时候，读者正是如今的老年人和中年人，情怀和情结这东西，有时候是无解的。
世上最好赚的钱就是女人的钱了，其次就是小孩，如果还要继续往下排，那么后面的顺序就是老人，中年，年轻。
年轻人的购物是属于抽风型的，没有经济能力，支配的钱财比较少，但是这种人往往会头脑一热就花大价钱购物，然后苦憋几个月，这就是人们说的月光族。按道理说这类人的钱应该很好赚，但问题的关键是，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抽风。
虽然明白对方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在总编面前要表现一下，所以第三个说话的编辑也不认输：“理论只是理论，现在那家出版社敢出武侠？前几年的事情忘记了吗？那几家出版武侠的出版社，哪家不是赔得内裤都没了，现在谁有胆子出武侠？”
眼看手下要吵起来了，总编轻轻敲了敲桌子：“注意语言啊。”
第四个编辑这时发言了：“其实讨论这些书还真没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联系不上赵凯啊。”
听到这话，整个会议室全都沉默了。
没错，问题就是这么操蛋。除了山城青年出版社，其他的出版社或者出版公司没有一个能联系上赵凯的。因为赵凯第一个见的就是山城青年出版社，然后谈成了合约，至于其他的出版社看都没看就删了。
什么货比三家，赵凯觉得麻烦，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懒。
总编看到手下全都沉默了，不得已只有自己提起话题：“我也问过其他出版社的总编了，赵凯都没有和他们联系过，现在看来能联系到赵凯本人的除了微博就只有山城青年出版社了。”
见总编提起了话头，底下的编辑再次开始发言了：“微博联系估计行不通，我们发了好多次消息，但是一点回应都没有。我估计其他出版社恐怕都是一样。”
另外一个编辑也摊摊手：“这样就只有从山城青年出版社打听消息了，不过这么一位财神爷，我要是他们的话，肯定把消息给捂得紧紧地，业界准备挖墙角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总编点了点头，自己要是山城青年出版社的话，也会把联系方式给捂住。这年头，地球实在是太危险了，喜欢舞锄头的人太多太多了。
总编轻轻敲了敲桌子，看着下面的人很意味深长地说：“你们可以发动关系，看看山城青年出版社有没有熟人或者同学什么的，只要挖出联络方式，给点‘信息费’也是可以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山城青年出版社的人员，不管是营销部还是编辑部，总会多出很多饭局，每次饭局都有人旁敲侧击。
只不过钱花了不少，消息却实在让人吐血。即便是在山城青年出版社，知道赵凯联系方式的也就只有总编和林动两个人而已。
所以山城青年出版社其他的人，有饭局照蹭不误，但是消息就两个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