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天……惊天……楚惊天!?”
不会吧?那所谓的第八皇子,会是楚惊天么?名字如此相像,乃至只差了个姓……
第九重天入口之前,林天阳静立,皱眉凝视着手中书信,脑海中浮现出记忆中的那张面容……
不久前的记忆,迅速浮现、清晰起来……
年前,在行走陈国小支路时,楚惊天就是那条支路的第一天骄,此人来历神秘,年纪轻轻便已成就先天,在那时的林天阳看来,恍如天人。(看请牢记)
后来,在明心佛魔设下的檀香山之局中,他与那楚惊天初见,最后是他得到明心佛魔的最终传承,掌心佛国震世术……
而楚惊天、封唐军,以及其他如小智大刚,这一小和尚,一僧侣等,都被明心那秃驴不知打发到了何处去~
按那秃驴当时的说法,显然都不是在此界了。
好了,这样一回忆起来,以楚惊天的来历之神秘、那时就多有传言,他是云州一庞然大物级别势力的传承人……这些来看,楚惊天未必就没可能是这神秘的大秦八皇子。
可是,这家伙姓楚,又不姓秦?说是八皇子,未免牵强……
然,帝王皇室多猫腻,也不无其他可能,这一点,暂且存疑,楚惊天有可能是八皇子,也有可能不是。
好吧,这是废话。
另一点,先不提楚惊天是不是八皇子的问题,那家伙和我有仇?当然,真要说起来,貌似还真的有仇怨,还是大仇。
在武道世界,所谓“夺传承者,若杀亲夺妻之仇”,楚惊天因为错失佛魔传承,而迁怒于我,主观地与我结仇,也算可以理解……那么,这一点,算是说通了。
可是,楚惊天又与封唐军那小子有什么仇?
那时在檀香山,两人根本就不认识啊?此后想来也是没什么交集的,那又哪来的仇怨?
“看来,可能是我多想了,楚惊天应该不是了……那这所谓的八皇子,又是谁呢?”
林天阳摇了摇头,心中有诸多疑惑不得解,不过现在,登天阙见秦皇才是当务之急,他只得暂存疑惑了。
原地驻留了会,林天阳便收起书信,就往第九重天入口处行去……竟无守关者,那他便直入九重天了。
于是,林天阳、秦苡霜,福伯三人便径直入了九重天,留下入口前,一众皇子公主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情况。
如今这是一纸书信镇关、而八难无人守了,令得那人毫无阻碍,便一路上了直九重天……这一下,皇子公主们想看热闹的机会就没有了。
他们本想赶来看看,那位和他们沾亲带故、与那高高在上的女人关系不一般的驸马,到底是个何等人物,现在愿望是落了空……
见林天阳三人一路上了九重天,后方的皇子公主们,也只得原地散去……至于说跟上去,那是不可能了。
没有九重天上的君王皇令,就是他们这些尊贵的皇子公主,也无法随意就登上九重天。
那镇立在入口两旁的青铜龙像,可不是吃素的,蕴含着莫大禁制,一旦没有上九重的资格就随意靠近的话,瞬间就会被打成飞灰了~
而林天阳一行人中,秦苡霜身份特殊,随时拥有帝令,可随意进入第九重天,有她带着,自然可以自由出入第九重天了。
而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了……
……
九重天阙宫之巅,第九重天,秦皇宫。
此处重天,乃极之九重天,亦是大秦真正的帝宫皇阙所在,乃是那至尊无上的大秦主宰所在之地。
此处,自是宫阙殿宇重重、烟云四溢弥漫,场景巍峨壮阔、瑰丽威重,磅礴皇道气息冲天、中央的金色殿宇重楼最是醒目,鼎立此间天地,绽放着太阳般的光辉,将整个第九重天,都染上了灿金色!
即便只是远远望着,那顶天立地的金色皇宫重楼,便感觉一股浩荡独尊、堂堂煌煌的可怕气机扑面而来,令人不由自主,心生敬畏、恭谨与惶恐之意……
多有行列而过的宫女侍卫,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禀气凝神,神情凝重惶恐,遇上秦苡霜等人时,才停下行礼。
“那里,”
福伯走在稍前,此时回过头来,指着那巍峨大气的金色重楼殿宇:
“便是君上鼎立大秦、遥控四方,而至今君临天下千年之地了,谓之大秦天阙,也是九重天阙宫之天阙二字来历了。”
“是么,天阙宫……终是到了。”
林天阳快步前行,突然响起什么:“哦,对了,那此处的最后一难,第九难呢?”
“第九难?”
福伯笑了笑,说出了惊人之语:“姑爷,哪有什么第九难!根本不存在,只要入了这第九重天天阙,就直接面君了,没有第九难……”
“啥?没有?不是说登天阙、历九难么?这现在才过了第八难,这所谓的第九难,并不存在!?”
林天阳愕然。
“是啊。所谓的‘登天阙、历九难’只是个说法而已,谁说一定有九难的?其实只是有八难而已……”
“当真?但九难这个说法,并非空穴来风吧?”
“姑爷聪明。所谓历九难者,其实认真说来,确实有九难,第九难也是在这重天之中……”
“只是,这第九难太过困难,自登天阙之制确立以来,从未有人能闯过,因而,久而久之,这最后一难第九难,也就形同虚设,后来,彻底废除了。”
“所以,到而今,历九难只是个说法而已,实际上,九难中只是有八难罢了,最后一难,并不存在!”
“百多年前至今,所有登上九重天的人,也都只是闯过了八难罢了,然后就直接入天阙面圣了。”
“哦,原来如此。”
林天阳目光一闪,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他总有一种预感,恐怕他的登天阙之行,并不会这么简单。
……
九重天深处,大秦天阙,承天殿。
“禀君上,”
殿门口,依旧是一袭血衣,飘然入殿,跪伏于下首,向君而报:
“自文武宫后,那位一路败萧生、折狮王,已过第八重天,八皇子他……”
“行了,本皇已知,”
承天殿上首,大秦主宰开声打断了血衣的话语,他叹了口气:“老八他……算了……血九,听令!”
“在!”
“准备一下,在他们到承天之前,告诉他们,这一次,第九难,启!”
“呃,君上,这……”
“嗯?”
“这已经百多年……”
“本皇说重启,就是重启,改变本皇自己定下的规矩,一言之事而已……何人敢有异议!?异议者有何下场,你可清楚?”
“清楚……”
“血九,规矩你明白,此间事毕,自己去万鬼渊,领一月镇守之职!”
“是!君上。”
血九额头上冷汗密布,最后还是沉声领了令与罚,悄然退下。
“……倒是苦了老八……”
空阔的承天殿内,只留下了皇者的一声谓叹~
……
大秦天阙,承天殿前。
当林天阳与秦苡霜几人来到这里,金碧辉煌的殿宇前,早有一列肃立的血衣等待着,约莫二十余人的血衣,每一个都是先天,且境界不低。
为首者,血衣袍前的紫荆花开九朵,浑身气息凛然,戴着血色面具,一身气机晦涩不明,令如今的林天阳都有些看不透……
而承天殿门口,高大巍峨的殿门赫然洞开着,庄严恢宏的殿内场景,隐隐约约,有朦胧的元气烟云弥漫着,透着股神秘与威严~
殿宇最深处,承天殿高处上首,伟岸的皇者背影隐隐浮现,背对殿外诸人的视野,有可怕的气机轰然逸散,令人不敢直视,低下头来……
“血衣……秦皇……”
林天阳眸光一闪,自然知道这大秦赫赫有名的秘密组织,如今出现在这里……这一下,林天阳心中的那抹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果然──
只见那为首的血衣,见秦苡霜等人前来,当即向前几步,恭声道:
“殿下,君上说……”
血九欲言又止,头上青筋跳动,感觉十分无奈……皇令不可违抗,而眼前这位,那也是爷,招惹不得,这可真是头疼。
“他说什么?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
血九一咬牙,豁了出去:
“君上谕令:今次的登天阙,比较特别,天阙第九……第九难,启!”
“嗯!?”
林天阳与秦苡霜都同时悄然变色,前者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后者则是面罩寒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