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里的张蕥估计是听到了我说话的声音,拉开门像阵风一样跑了出来,人没现身声音就先传了过来:“是不是魏哥哥来了。”
可是才刚跑到近前,她就愣住了,停在原地指着我坑坑窝窝,又糟又乱的头发,说:“你,头发怎么成这样了?”
“啊,没什么,我特意找人剪的。据说这是时下最帅气的造型。”
“哪里帅气了?好丑哦!”她嘟着嘴,一脸嫌弃。
“怎么不帅啊?我左看右看360度无死角的帅。我已经决定,从今往后这就是我的御用造型,不换了。”嘿嘿,对付这种小女生还不简单,她们只喜欢那些长着大长腿的韩国欧巴,我整成这样人人嫌弃的造型,肯定能让她躲得远远的。
“好吧,你要真喜欢那就算了,我估计看几天就该习惯了。”
“……”这tm真让我有些始料不及。
在我的印象中,这种天生丽质的千金小姐,怎么都不可能看上我这副犀利造型才对啊。难怪她的魂被称作情魂呢,就这样的脑残爱情观还真挺配得上。
虽然只有简短的一句对话,我心里就瞬间做了决定,此地不宜久留,再好的车老子也不要了。
“那什么,老张啊,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煤气好像没关。车钥匙下次再拿吧,我就先回去了。”结合我阅片无数的经验,深知当断不断必出狗血剧情的道理,此时若不速速退走,必然会引来无数麻烦。
可是张建国也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我是在打退堂鼓,找借口准备开溜。此时为了女儿也顾不得什么交情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劝说道:“不急,虫老爷子都在家呢,不会有事的。小蕥啊,你不是一直找你魏哥有话说吗?赶紧进屋聊去。”说着不顾我的抗拒,强行将我往卧室推。边推边小声说:“就算我求你了,帮我开导一下吧。事后我必有重谢。”
我现在真的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张蕥的亲爹?竟然硬推着男人和自己女儿进卧室,这事要是发生在的岛国,肯定能拍出一部大戏了。若是没有胡太太和张蕥在场,我估计早都飞起一脚踢翻这货,夺门而出了。但是看见张蕥那期待的眼神,我又狠不下心,所以半推半就的就进了卧室。
张蕥一进门就挽住我的胳膊,斜靠在我的肩上哭诉:“你这几天去哪了?我到处找都没你的消息,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看到她眼中饱含着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曾经几时自己也这样迷恋着一个人,可是她每次的冷漠和拒绝,让我肝肠寸断,撕心裂肺。没想到短短的时间里,自己就从被伤害者摇身一变成了伤害者。
还记得那是在自己做保安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附近火锅店的服务员丽娟。她那双永远都睁不开的眯缝眼,低矮臃肿的身材,和撒尿牛肉丸般的面容深深的吸引了我。尤其是她身上那经久不散的麻辣火锅味,每次闻到都感觉灵魂被萦绕着,这种强烈的吸引力迫使我不顾一切的追求,可是她却带着高冷的气质一次次的拒绝。
开始我只当丽娟对我还不够信任,所以一直没有退缩。可直到我从旁人处打听到真实原因,才知道是自己的条件不够才屡遭拒绝。得知真相的我回到宿舍痛苦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狠自己为什么买不起电动自行车?为什么盖不起三间砖瓦房?为什么送不起苹果4?如果当时我能做到,也许就能丽娟双宿双飞了。
我轻轻的扶起张蕥的额头,深情的看着她说:“放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家里的麦子熟了,媳妇带着娃没法收,所以回去割了十几天麦子。”
我说的一本正经,张蕥却听楞了。等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我,过了好一阵才问:“你有老婆孩子了?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不对啊,别人怎么都说你是单身啊?”
“哎,我们那里结婚早,十九岁家里就已经安排娶了媳妇。我出来打工,媳妇在家带孩子。因为两地分居,说单身能骗到女人睡觉,所以故意瞒了。”
张蕥听得一脸惊讶,我却心里暗喜,她的表现完全在意料之中。以我的经验来看这种姑娘就是活的太飘了,满脑子都是韩剧里的唯美世界,所以才会对爱情产生一些偏激的幻想。但这种幻想恰恰忽视了生活里该有的柴米油盐,和那些平淡粗俗的事情。要想让这种女孩清醒,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最粗俗的生活展示出来,让她的幻想彻底破灭。
当然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办成的,需要长期的操作、安排和解释、开导。但是那些都不是我要去费心的,眼下我唯一考虑的是如何快速脱身。
“啊?你,可是。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啊?”
“额,这个……。我就是觉得,你还年轻,和一个有妇之夫搅在一起影响不好,所以才如实相告。我是有家室的人,在外面怎么玩终究是要回家的,所以就算能和你在一起也不会长久,更不会有什么结果。”
在我的动情深刻的开导下,张蕥哑口无言,眼泪就像泉涌一样冒了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流。
“哎,你别哭啊。我这好心劝你又不是占你便宜,你哭个什么劲啊。”这女人哭是最麻烦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处理的,反正我是没一点办法。眼见她哭的有愈演愈烈之势,我急忙搬了一块挡箭牌出来。“你先别哭,我还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呢。你应该知道我有特殊能力吧?”
张蕥的注意力被我吸引,眼泪虽然还在流,但是却在注意听着我的话,被问到后茫然的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这几天我虽然不在,但是却通过特殊能力,打听到了一点关于你的内幕。你的姻缘对象其实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只有这个人才是你一生的依靠。”
“呜,谁,谁啊,呜。”张蕥哭着问。
我笑着答:“张扬。”
张蕥显然反应不上来这个名字,一边哼哧着一边斜着眼睛在想,想了半天还是没能对上人,便好奇的问:“谁是张扬啊?我见过吗?”
“见过。就是经常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壮汉,憨头憨脑的,话比较少的那个。”
“哦,是他?可是我和他看上去没什么相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