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岚一脸关切地走到门口,伸手拉肖余进门。
但凑近的瞬间却在肖余耳畔低声说道:“肖余,你还真适合出来卖,也对,毕竟有个和野男人偷 情的下贱妈,青出于蓝呢。”
听到肖岚侮辱她妈妈,肖余脸色大变,下意识地要挣开肖岚的手。
“姐姐!”肖岚猛地后仰,摔向书柜。
顾晋生眼疾手快地接住肖岚,眼底瞬间染上凛冽的怒意,肖余这女人就这么喜欢激怒他?“够了!”
肖余咬牙咽下辩驳,明明她根本就没有推肖岚!可是顾晋生不会相信她的,从来如此。
肖岚拉住顾晋生的衣袖,双眸泛着水雾,柔声道:“晋生,你别怪姐姐,是我没站稳。”
肖余不想再看这种恶心的戏码,她低下头,“顾总,我是来上班的,工作安排是什么?”
肖岚扫了眼肖余穿的工作服,保洁工的穿着。
做保洁就能逃过一劫了?肖岚眼眸微微一眯,焦急地说道:“晋生,你怎么能让姐姐做保洁工呢?”
听到肖岚把火继续往她这里烧,肖余咬唇一言不发,她不像以前那么傻了,反抗只会换来更严重的后果。
看肖余毫无反应,像是和他撇清关系,顾晋生不由地来了一阵火气。
这恶毒的女人纠缠了他六年,搅得他不得安宁,甚至心思歹毒地做了那么多恶事,现在竟然怀了野种想要逃走!
可笑!她是不是把他顾晋生想象得太善良了?!
顾晋生冷冷地看着肖余,薄唇微启,“是啊,怎么能让她做保洁呢,实在是屈才。”
听到顾晋生冷冰冰的语调,肖余攥着衣角的双手一颤,心头涌起不安和惊慌。
肖岚眨了眨眼睛,天真无谙地问道:“姐姐想要给兰姨多赚医药费,顾名说这里的公关部最挣钱呐,是这样么?”
看到肖余的手在颤抖,顾晋生眼底划过讽意,这女人都能跪下学狗了,还在他面前装什么?
顾晋生扫了眼肖余,看到她故意克制和隐忍,他只想狠狠撕开她伪装的面具,“那就半小时后去公关部报到。”
没有丝毫拒绝的余地,肖余脸上煞白地出了办公室,她在拐角处慢慢蹲下,双臂环住膝盖,将自己蜷缩起来。
直到感觉小腹有些异样,她咬着牙掏出保胎的药丸一口吞下,感觉身体平缓了一些她才扶着墙站起来。
到了公关部她就和红姐碰上了,“红姐,我……”
红姐已经收到消息,她皱眉问道:“好不容易才调走,你确定要回公关部上班?”
肖余无力地点了点头,她根本没有选择,顾晋生就是想要折磨她。
“红姐,我不能陪酒,其他什么都能做,只要能保住孩子我都可以……”
红姐深吸了一口气,心疼地问道:“你到底怎么得罪顾总了?”
这些又怎能说得清?肖余苦笑着低下头,“红姐,时间不早了,我先去上班了。”
看肖余有些踉跄的单薄背影,红姐摇着头叹了口气。
刚换掉保洁工的衣服,肖余还没出更衣室就被维维堵住了。
维维鄙夷地扫了眼肖余,嘲讽道:“哟,这不是怀孕了还伺候男人的保洁工嘛,跟我们玩装清高呢?”
肖余没说话,她懒得解释。
想到肖余让她在顾总面前出丑,维维眼底闪过狠意,拽着肖余就往楼上走。
“可别说我没照顾你,郑老板差点没想起你来,要不是我提醒,你今天可没钱赚哦。”
肖余咽下难堪,这些侮辱捉弄也比顾晋生给她的痛苦来得轻松。
推肖余进包厢后,维维笑盈盈地搂住郑老板,嗲声说道:“郑老板,总看狗也没意思,我们今天玩个不一样的,好不好嘛?”
郑老板笑得脸上横肉直颤,“好好好,都听你这个小妖精的。”
看到维维的眼神,肖余皱紧眉,警觉地后退了一步,她突然觉得维维好像不是想教训她这么简单。
维维看肖余后退,娇笑道:“就拿水果砸她,砸到她哪儿就让她脱哪儿的衣服,好不好玩?”
肖余心里一窒,下意识地摇头拒绝,“不行……”
包厢里几个男人却一下子都来了兴致,看肖余要拒绝,郑老板一沓钱就砸在她脚边。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玩儿你是看得起你!”
维维没给肖余反应的时候,拿起果盘里的水果作势要砸肖余的肚子,肖余急忙捂住肚子。
可没想到维维顿时换了方向,肖余的胸口被砸到了!
一阵叫好声后紧跟着又是一连串的水果砸过来,男人都故意朝她躲不开的部位砸。
肖余只能捂着肚子艰难地躲避着,生怕伤到孩子,没一会儿她全身上下都几乎被砸到。
“脱啊!”
“赶紧脱!刚刚我砸的蓝莓进内衣了!脱!”
“哈哈,我刚刚好像砸到内裤了,内裤也得给老子脱!”
……
肖余攥紧了手心,忍住了眼眶里因屈辱而摇摇欲坠的眼泪。
看着眼前这些人的嘴脸,就像这半年来侮辱她践踏她的所有人!
这一切,都是顾晋生的意思,是顾晋生要她下贱到泥里,是顾晋生要她生不如死!
而她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顾晋生!
砰地一声,包厢的门被狠狠踹开,看到里面的场景,顾晋生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够了!”顾晋生抓住肖余的手腕,带着浓烈酒气的呼吸拂过肖余的脸颊,烫得她颤抖起来。
全身狼狈、衣衫不整的肖余让顾晋生的怒火愈烧愈烈,这么多年来,这女人气他的本事一点没变,甚至变本加厉!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说肖余刚到公关部就迫不及待去包厢伺候人,他就这么毫无顾忌地直接冲了过来。
看到怒火中烧的顾晋生,肖余错愕了一瞬,然后自嘲地别过脸。
她在奢望什么?顾晋生不会救她,只会折磨得她更惨。
够了?这一切不就是他的杰作么?
心底翻腾的情绪再也压不住了,肖余狠狠挣脱开顾晋生的手,然后捡起地上的钱,发泄般吼道:“不够!还不够!”
说完,她冲里面的男人们挤出一个笑,“想要我脱衣服对么?”
包厢里的男人醉醺醺的,根本没注意到门口的情况,甚至还有人继续往地上砸钱,“钱够不够?!给老子脱啊!”
肖余冷冷地扭过头,看向顾晋生的目光里透着绝然。
六年的偏执仿佛锋利的刀刃将她刺得遍体鳞伤,她的心已经死的透彻。
下一秒,她凄楚而决绝地扬起嘴角,伸手扯开胸前的纽扣……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