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锦豪呆了这么多天,但这样的场面还是让她镇定不了,看到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侧影,肖余面红耳赤地扭头就要走。
男人带着粗喘的声音响了起来,“等等。”
肖余按在门上的手一颤,不是在说她吧。
“站着别动,把门关上,说的就是你,保洁工。”
肖余手心开始冒汗,但她不敢跑,在锦豪忤逆客人是最要命的错误。
这时候按着隔间门的女人扭了起来,一边喘着一边娇嗔道:“郑老板……你讨厌死了……”
肖余这才发现这个中年男人是上次灌她酒的郑老板,而这个被按着的女人是维维。
她立刻把头低得更低了,生怕被认出来。
郑老板牢牢按住女人的腰,动作更大起来,粗声笑道:“小妖精,让你水那么多,不得喊保洁来打扫?”
肖余听着他们嘴里的荤话,面红耳赤地攥紧了手里的拖布,只能盼着他们赶紧结束离开这里。
隔板被撞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男人低吼一声才停下。
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没一会儿,肖余的余光看到维维扶着醉醺醺的郑老板要出去,她松了口气。
就在两人踏出门的时候,维维突然扫向了门口一动不动的肖余。
尽管穿着保洁员的衣服、带着塑胶手套,但那块工牌她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这女人惹急郑老板后害得她不仅没有小费,还被宋总把赔罪的酒钱算进她工资里了。
这几天一直没被她逮到这女人,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真是送上门来了!
她停住脚步,故意诧异地喊道:“哟,这不是不肯喝酒不给郑老板面子的保洁工吗?”
肖余心里暗道不妙,果然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沉着脸的郑老板一把揪住。
醉醺醺的郑老板抬起另一只手,一下下地拍在肖余脸上。
“不肯喝?在锦豪,就是让保洁工陪睡也得给老子乖乖脱裤子,你算什么东西,进了锦豪,婊子还他妈想要牌坊?”
肖余脸上火辣辣的疼,不仅是被打的痛楚,还有被侮辱的难堪。
但她知道胡乱挣扎反而不能脱身,镇定下来后肖余低头沉下气说道:“老板,我刚打扫完厕所,身上脏。”
郑老板鄙夷地啐了一口,然后甩手推开肖余,“呸!给老子滚!”
肖余巴不得早点滚,她拿起拖布转身就要走。
维维哼了一声,然后勾住郑老板娇嗔道:“别嘛,郑老板,要不然让她当靶子,我们回包厢玩上次的游戏,好不好嘛?”
郑老板一把摸在维维的胸上,笑得肥肉都遮住了眼睛,“好,就你这妖精会玩。”
随后郑老板指着肖余喊道:“滚回来。”
肖余刚要下楼就被喊住了,她心里一窒,但也只能咬牙跟了过去。
跟维维进包厢后,肖余扫了眼,里面还有三个中年男人,都醉醺醺地搂着身边的小姐调笑着上下其手。
维维嗲声道:“我们来玩上次的靶子游戏……”
肖余还没回过神就听到整个房间的人都哄笑起来,她瞬间不安起来,这游戏肯定不是什么好应付的。
维维拿着手掌大的果盘走到肖余面前,不屑地扫了她一眼。
“规则就是你叼着果盘蹲在地上当靶子,要是接住了扔过来的东西你就赢了,要是接不住……就受罚。”
要她叼着盘子学狗一样蹲着?肖余满脸涨得通红,后退了一步。
看肖余不配合,维维揪住了她的衣领,故意回头撒娇道:“她一点都不给人家面子,怎么办嘛?”
哐当一声,郑老板手里的酒杯直接砸在了肖余脚边,“不给面子?活得不耐烦了吧。”
另一个女人笑眯眯地凑到肖余面前,“提醒你哦,这几位老板你可惹不起。”
说着她咧嘴一笑,把果盘强行塞到了肖余嘴里。
顿时包厢里又是一阵哄笑,有人开始往地上扔钱。
几个男人笑得前仰后合,“配得很!”
肖余忍住冲动,死死地攥紧手心,闭着眼睛蹲了下来。
她已经不是那个肖大小姐了,她现在最不值钱的就是尊严,她要学会忍耐。
必须用尽一切办法生存下去,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为了她妈妈,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我先来!”维维抓起一块西瓜,喊道:“接好了!”
肖余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被西瓜砸中了额头,汁水顿时流了下来。
一阵哄笑声后,维维嗲笑道:“没接到哦,罚你叼着盘子爬一圈。”
肖余还没来得及擦脸就被按在了地上。
和活下去相比,这些根本不算什么,肖余咬着牙低下了头。
“往这里爬!”
“这里这里!”
“过来啊!”
……
包厢门口,一双邪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视线透过玻璃落在被人肆意戏弄的女人身上。
“老板,要不要我去制止……”旁边的谢恒有点看不过去。
宋景城微拧着眉,抬手制止道:“等一等。”
刚进锦豪的没几个能受得了这种屈辱,他倒想看看这个女人的极限在哪里?
包厢里,肖余已经满脸秽物了,数不清的水果或者垃圾砸在她身上、脸上,她嘴角已经酸疼得麻木。
这种游戏规则下她根本就不可能赢,只是任人戏弄而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肖余以为折磨要结束的时候,维维娇笑着拿起一块表。
“喂,看好了,郑老板这块表值十万,你要是接不住的话……”
看着维维手里的金表,肖余脸色一白,她要是真没接住,今天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维维手一甩,肖余下意识地扑向了她指得方向。
可根本就没东西扔过来!肖余扑了个空。
一次又一次地扑空, 看肖余滑稽可笑的动作,包厢里哄笑连连。
维维笑得弯腰靠在郑老板怀里,指着肖余笑道:“你们看她像不像条母狗?”
“像!还真像!”
“让她叫一声!”
“来一个!”
“把音乐关了让她叫!”
瞬间,包厢里安静下来。
肖余嘴里的盘子掉在地上,她咬着牙要站起来。
“母狗怎么能站起来?蹲着叫!”
肖余全身一僵,还是停住了爬起来的动作。
她已经忍了这么久,如果这个时候忍不住,根本没人会救她。
额头的汗混着各种汁水往下掉,狼狈不堪,她低下头,缓缓张开嘴。
就在她要开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顾总,您来了?楼上请!”
顾总?!肖余脸色刷的变得惨白,顾晋生在外面?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