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还说,小北副总裁从干销售分公司副总那会儿,就开始跑计划单列的事情。
那可是经历了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啊,才给跑成了,所以他的感受更加深刻。
当然了,还有的单位跑了好几年,都没有跑成的,多的去了。
自己跟张小北的联系,也是那时候就建立起来了,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断过。所以这次来,感受更加深刻。
但是相比之下,滨煤集团天生就计划单列,根本就没有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同。
平峰集团有市里帮衬,属于计划挂靠性质,也不用发愁。
但是人家是大单位,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其实我们这次真正想来的,就是有真正的需求的市场企业。
小北副总裁说的一点我认同,那就是铁路货运的企业化改革,要建立现代企业制度。
铁路运输计划今后,只是一个形式,相当于一份合同,而不再是一种特q的象征,“搞计划”、“搞车皮”这种话,即将会成为历史。
最后,上官说了,这次是真心感谢张小北提出的意见。
得,这上官不感谢还不要紧,一感谢,张小北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了,脸还稍微有点红。
都这么大个副总裁了,还脸红,不过这种脸红,张小北只有在别人称赞自己的时候才会有。
张小北总觉得,自己才干了屁大一点事,就被别人说好,这有点受不起。
不过这个时候,金永成却是发话了:“大家都说完了吧,说完了,我就再啰嗦两句。”
“我当时之所以从铁路局出来,就是想来市场上实践实践,当时我也年轻,总觉得这个铁路运输工作需要和市场上接轨。”
“结果这一实践,就离我的第二故乡越来越远了,不过我一天是铁路人,终生是铁路人,小北这个人,看问题很准,说问题很透,但是容易得罪人。”
“我就是怕他说话有点过,所以今天才过来坐阵的,有我在,他说错了你们也会给个面子。”
“但是老几位啊,现在说真话的人,还是应当重视的,我们铁路部门当‘坐商’做了多少年了?这个毛病真的得改改了。”
“咱们说现在的煤矿,是效益不好?还是说工资发的低?还是他张小北闲着没事儿,硬给自己找事儿呢?”
“要说煤矿现在当‘坐商’,完全有资格,现在都是别人求着我们买煤呢,哪里还需要去跑什么市场?”
呃,“坐商”,这又是个新词儿,不过不是什么专业名词,而是一种习惯性的叫法,也就是坐在那里当商人的。
“但是你看张小北,从联络客户,到建立客户群体,再到产品质量,再到资源开发……做了多少工作,老伙计们,这是一种危机意识。”
“今天我也不以什么老领导的身份压人,叫一声老领导,我知道这是你们对我的尊重,但是我们现在不在一个系统了,有时候更是一种商业合作。”
“可是合作就是讲共赢的,如果热脸贴冷pg的合作,那肯定是不能长久的,对不起啊,话说重了……”
金永成说道这里,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儿激动了,所以也便立刻停止了说话,摆了摆手,缓了缓。
“但是改革,并不是一帆风顺的,需要经历很多挫折,可是现在我们铁路部门能够意识到并有决心进行改革,我是从内心予以支持的,也是非常开心的。”
“现在的改革,已经到了最后一个行业,最后一个区域,我们铁路改革,必将对全g各个行业的经济活跃程度,提供一支有力的强心剂。”
“从煤矿开始改革开始,我就意识到,我们的铁路终将会迎来这一天的,这个是历史的潮流,也是历史的必然。”
“但是,我真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好事啊,好事,以后的铁路,要真正面向普通老百姓了,这绝对是有时代意义的。”
“话我也不多说了,今天我叫一声秦局,叫一声上官处长,任重道远啊,提前祝贺我们铁路货运系统改革早日成功。”
金永成这些话,有早些年的心愿,有近些年的期盼,更有对自己第二故乡的热爱,还有对改革的无限向往。
话说,都是一群有梦想的人。
会议结束了,就像上官说的,不吃饭不喝酒,喝了两杯茶,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不是扶不住金永成这位大拿,而是他们还要赶去下一家,他们要尽早完成基层调研,将调研报告递上去。
这样,铁路货运改革能早一天实现,能早一天和老百姓对接,他们是感受到了肩膀上扛的责任,所以才如此的马不停蹄。
送走了上官他们,也已经下午4点半了,张小北就和金永成站在大院里,两个人看着已经驶出公司大院的面包车,张小北问道:“金董,您说这次的铁路货运改革,能成吗?”
“能!一定能!”金永成看着集团大院的大门,十分坚定地说道。
“我也希望能啊,就像您说的,改革一定是历史的潮流和必然,是因为我们缺少活力,缺少发展,所以我们才不得不改。”张小北接着说道。
“小北,改革这一块儿,是一个永久的话题,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业的一次次革命,科技的一次次突破,改革将是永久性的。”
“马克思 主义哲学讲,静止是相对的,而运动是永恒的。所以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的一成不变的东西,又哪里来的一劳永逸的东西,唯有求变才是真正的发展动力。”
“说实话,大家已经习惯了旧有的模式,改革的阻力一定会有。”
“但是有阻力也得干啊,现在铁路系统肯定是下了大决心了。肯定也想好了应对各种问题和各种矛盾的办法。”
“我想,在没有充分准备的基础上,他们是不会轻易来调研的。要不然,他们怎么对调研过的老百姓交代呢!”
哦,原来还是金永成了解情况啊,当然了,毕竟在铁路这么大的系统任过职,思 维方面要缜密的多,也更加知道铁路系统的行事风格。
“这是个好事啊,金董。最起码,他们是抱着负责的态度来干事儿的。”张小北附和道。
“嗯……”金永成说完这句,便起身往办公大楼里去了,好像多年的心愿快要实现了一样,步伐显得异常轻快。
张小北看着金永成上楼,也是一股五味杂陈的味道涌上心头,这个可能也是金永成长久以来的心愿之一吧,一个人能在壮年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愿望实现,那是一种怎样的欣喜。
可是同时,却没有通过自己的手来亲自实施,想来那又是多么的落寞。
所以张小北觉得,抓好眼下的大好时光,自己已经进了金盛这个大熔炉,就一定要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那两块资源的事情,真的得抓紧上上心了。
想明白了这些,张小北也抬腿向办公楼里走去,他得抓紧安排好集团这边12月份销售上的事情,然后尽快返回秦省。
毕竟到了关键的最后一个月,是全年任务完成的关键时期,自己得回去盯紧点,而且,那里也才是他的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