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合禅师来到司鸿初面前,看样子准备动刀砍人,司鸿初也准备好出手了。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野合禅师脸色突然一变,“当啷”一声扔掉*,匆匆忙忙把僧袍穿了起来,随后噗通跪在司鸿初面前:“大爷,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将军额前跑下马……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怕了?”司鸿初有点奇怪,怎么还没等自己虎躯一震,爆发王八之气,就把野合禅师给震慑了。难不成自己已经修炼成了内功,无意之间就可把别人震出内伤。
“怕,我确实怕了,大爷你就原谅我吧!”野合禅师如同鸡啄米一样点头,哆哆嗦嗦的,哪里还有刚才的狂妄。
野合禅师这样认怂,司鸿初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真怕了?”
“我真怕了……”野合禅师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司鸿初,急忙道:“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待着没事别给我作诗,我听不懂,真的。”司鸿初叹了一口气,告诉野合禅师:“我要求不多,现在开始,马上从学东街消失,从此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不管你是出去继续给失足妇女开光,还是又到警局去做客,总之不许来学东街。”
“没问题,没问题……”野合禅师连忙爬起来,带着谄媚的笑容道:“老大你说啥是啥,我全听你的!”
“你怎么突然之间学得这么聪明。”转了一下眼珠,司鸿初试探着问道:“我身后……是不是有人?”
野合禅师急忙点点头:“是啊……”
司鸿初转回身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魏安复来了,带着十几个小弟一字排开,悄无声息的站在司鸿初身后。
难怪野合禅师突然怕成这个样子,他在学东街混饭吃,就必须认识魏安复。
魏安复走上前来,懒洋洋的问野合禅师:“我老大跟你说的话,你都记住了?”
“老大?”野合禅师听到这个称呼,吓了一大跳,惊恐地看了一眼司鸿初,随后冲着魏安复一个劲的点头:“记住了!这辈子都忘不了!”
司鸿初正准备说点什么,发表一下获奖感言,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凄厉的喊声:“城管来了!”
蛰伏了许多日之后,城管终于出动了,整个学东街轰的一声炸开了,片刻之后恢复了宁静。
学东街原本摆满地摊和大排档,人声嘈杂,很多店家还挂着高音喇叭广播着“饰品大特价”。角落里堆着各种垃圾,污水横流,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可就在一转眼之间,所有这些全部消失不见,整条学东街变得干干净净,只怕连花园城市新加坡都比不上。
这样看起来,城管固然有可恨的一面,但如果真的没了城管,城市就会彻底混乱。
只不过,都说这帮城管是全华夏最有战斗力的队伍,实际上却也是欺软怕硬。
他们很快注意到那座简易寺庙,转眼就给拆得干干净净。看到野合禅师在不远处站着,他们本想过来警告一下,可是发现魏安复也在,结果一溜烟全都没影了。
司鸿初不耐烦地摆摆手:“走吧,赶紧走,别让我再看到你!”
“是!是!”野合禅师深深鞠了一躬,就像遗体告别一样,随后拔脚就跑,转眼没了影子。
“老大,你让我找的东西,我找到了。”魏安复拿过一个粉红色拉杆箱,上面印满了hellokitty图案:“你看看里面东西少不少!”
司鸿初把拉杆箱还给院辰唯,院辰唯马上检查了一下。
很显然,拉杆箱已经被小偷翻过,里面乱七八糟,幸运的是东西却一样不少。
“谢谢,太谢谢你们了……”院辰唯把拉杆箱抱在怀里,非常感动的道:“真没想到,刚来到这座城市,就碰见这么多好人……”
魏安复一指自己的鼻子:“好人?你说我?”
院辰唯认真的点点头:“是啊。”
“他说咱们是好人!”魏安复哈哈大笑起来,一干小弟也晓得前仰后合,差一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院辰唯很奇怪:“不是好人,那你们是什么人?”
魏安复一拍胸膛:“我们是帮派!”
魏安复这一帮人全穿着紧身裤子,上身是t恤或弹力背心,露在外面的皮肤满是纹身。
院辰唯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帮派怎么会打扮成你们这个样子?”
这一下轮到魏安复吃惊了:“那帮派该是什么样?”
院辰唯一字一顿的道:“帮派不都是西装革履的吗!”
司鸿初想起在电影和小说里看到过,扶桑那边的帮派不一样,确实都是西装革履,打扮成魏安复这样的全是街头混混。
“我们要走正规化和组织化路线……”司鸿初看着魏安复,很郑重的说道:“你们全去给买西装,以后出门都穿西装!”
魏安复傻了:“那我们成什么了?”
司鸿初教训道:“要做有品位的帮派!”
颜雪晴听说司鸿初在学校周围有些影响力,好像手下有不少小弟,不过也不了解实际情况。
看到魏安复流里流气的样子,她就有些反感,懒得听司鸿初和魏安复说了些什么,只是问院辰唯:“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做饭很好吃……”寻思 了片刻,院辰唯提出:“我看这里很热闹,打算租个门面,开一间面馆。”
“行啊。”魏安复告诉院辰唯:“我罩你,要是有人找麻烦,你就报我的名号,绝对好使!”
院辰唯很高兴:“谢谢你啦!”
魏安复打量着院辰唯,凑到司鸿初耳边,笑嘻嘻地问道:“这妞不错,鲜灵水嫩,脸蛋上掐一把都能出水,是你刚泡的妞?”
“别胡说,你嫂子还在这呢……”司鸿初眼珠一转,用非常低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不过,我还没泡过扶桑妞呢,这要是泡到手里,也算为先烈报仇了!”
院辰唯还真是说到做到,盘下一间很小的铺面,开了一家“辰唯料理”,主要经营日式面条。
整个铺面只有她一个人,兼职厨师、服务生和收银员。
这个小丫头倒是勤快,只可惜生意惨淡,一整天没几个客人。
司鸿初倒是去过一次,是有栖川宫朝彦王请客。
晚上,他给司鸿初打来电话,颇为高兴的道:“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日式料理,我请客,去尝尝?”
在那场血战之后,和风料理就此关门。
学校周围还有其他几间扶桑料理,也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影响,或是生意惨淡,或是经常被警方临检,多数支撑不下去,只好歇业。
结果,学校里的扶桑人很难再吃到扶桑饭菜,辰唯料理比较偏僻,不太容易找到。
有栖川宫朝彦王偶然发现,非常兴奋,最先想到跟司鸿初分享。
既然有人请客,也就省了自己的饭钱,司鸿初立即答应了。
穿着一身蓝色和服的院辰唯正坐在收银台上,手撑着脸发呆,看到有人进来,一下子跳起来:“来了,终于来客人了!”
她急急忙忙跑过来,擦了擦手,鞠躬问候:“欢迎光临!”
“你好。”有栖川宫朝彦王微微点头致意:“请问,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
“面条。”
“那就来两碗吧。”有栖川宫朝彦王看了一眼司鸿初,又道:“日式料理比较清淡,华夏人可能吃不饱,还有什么菜式,也来几份。”
“好的,好的。”院辰唯一个劲的点头,随后一溜烟跑到后厨去忙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扶桑人的交谈全程使用中文,这种感觉有点好笑。
过了十几分钟,院辰唯端来两碗面条和三盘菜,做的倒是非常精美,只是不知味道如何。
有栖川宫朝彦王拿起筷子,笑着问院辰唯:“你是哪里人?”
“东京都,昭岛市,你呢?”
“我四海为家……”有栖川宫朝彦王哈哈一笑:“至于家乡吗,很多年没回去了,不提也罢。”
“是吗。”既然是扶桑人,就可能成为长期主顾,院辰唯很想套套近乎:“我叫院辰唯,请问你怎么称呼?”
“有栖川宫朝彦。”
“啊?”院辰唯一愣:“你就是……那个隐世皇族?”
有栖川宫朝彦王笑呵呵的看了一眼院辰唯:“你怎么知道的?”
院辰唯呵呵一笑:“皇室高调公开你的身份,还开了新闻发布会,我当然知道了。”
有栖川宫朝彦王的目光停在了院辰唯的脸上,若有所思 的问道:“说起来,你好像有些面善,我们见过面吗?”
院辰唯的表情非常不自然:“没有,绝对没有,我们怎可能见过面,我这还是第一次来华夏。”
“是吗。”有栖川宫朝彦王若有所思 的道:“可我就是觉得你面善,我们绝对见过面,我这个人记忆力很好,从不会记错什么。”
有栖川宫朝彦王虽然人在华夏,但名声在扶桑却是家喻户晓。
院辰唯作为闲院宫家的内亲王,多年前与有栖川宫朝彦王见过面,不过也就只有一面,此后没有来往。
既然院辰唯是偷跑出来的,就不能被人认出真实身份,所以不管有栖川宫朝彦王说什么,都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只是,这个丫头不会撒谎,那副紧张的表情等于是告诉别人,她是在装糊涂:“先生,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们不可能见过面的。”
至于有栖川宫朝彦王,与闲院宫望川王还算熟悉,也知道闲院宫家有两位内亲王,不过既不知道名字,也没更多了解。此时,他认定自己见过院辰唯,不住的追问:“你确实是昭岛市人,不是秋留野市?”
见院辰唯一脸尴尬,司鸿初哈哈一笑,打岔道:“有栖川宫,你想泡女孩子,也别用这么老套的招数。”
“你误会了。”有栖川宫朝彦王听到这话,似笑非笑的道:“我没别的意思 ,只是觉得她的相貌有点像一位朋友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