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楚问的老人精,已经猜到了张家的意思,看似是张懿个人替来提亲,但是背后一定有张家高层在鼓励吗,不然对方拿不出那么珍贵的东西。
张家想用张懿探探楚家的口风,楚家要是有这个意思,那自然好。要是不成,那也是小孩子胡闹,不会损伤张家的颜面。
楚问心里越发好笑,可惜啊,楚子鹓是个男人。说起来楚留梦还真是红颜祸水,等到日后真的宣布他的男人身份,那世界该何其的热闹。不过张家想要娶楚留梦是不可能的,如果张家日后愿意把张子涵送来做楚子鹓的夫人,楚家的儿媳,那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楚留梦看着张懿离去的身影,嘴角微微一翘,心里不禁有些好奇,居然有这么为兄弟着想的男人……那么等张奂出关之后,发现他好兄弟居然变成他的情敌,那会是什么表情。
正好,张懿好像要在楚家待上几天。
这就是楚碧池和楚家族长的区别,楚问遇到这么一个问题首先是想清楚怎么回事,但是楚留梦遇到这么一个问题,想的却是这个男人真俊掰弯了做备胎玩,顺便再把那千年人参骗过来泡酒。
差距就是这么大!
楚留梦回到家里,随意一挥手,一层淡淡的法力罩子便将整片房屋罩了起来。然后又取出了一张符,撕开之后,气温瞬间上升了十几度,就像春天一般。
楚留梦褪下了棉袍,换了宽松的春秋装,坐在卧房门口,对着小院子,静静地看着一本《庄子》……好像,在等待着谁。
张懿敲了敲眼前的大门,没敢太大声:“子鹓姑娘在吗?”
没有人回应,张懿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回应。
张懿感知了一下,房子里的确有人,应该就是楚留梦。想了一会儿,既然大门没有关,他还是走了进去。
走进楚留梦的家,顿时觉得温暖了起来。这种法宝还是比较常见的,张懿也没有在意。
路过小池塘,走过小桥,顺着路一直向前,张懿终于走到了一个小院子。
这个院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太安静了,安静到好像没有人的气息。
远远地,张懿看见了楚留梦,对方正倚着房门口的栏杆静静地看着书,那身影有些萧索和孤独。
但是又是那么的美,就好像神来一笔,仿佛是仙子在此幽居。张懿看的有些出神,回过神来,心里感叹张奂那小子果然有眼光,自己为他忙前忙后,他得欠自己一个大人情。
“子鹓姑娘?”张懿没有贸然靠进她,只是轻轻的唤了句。
然而还是没有回应。
“子鹓姑娘?”张懿的声音稍稍大了些。
“啊……”楚留梦这才如梦惊醒,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抱歉,方才,差点睡着了。”
不像之前见面时候那样冷冰冰的了,好像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不食人间烟火。张懿心道。
张懿低头道:“擅闯府上,真是抱歉。”
“没关系。”楚留梦合上书本,放在一边,“张少族长来访,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是想向子鹓姑娘道歉的。”张懿微微走近些,“刚才是我唐突了,突然那么说,一定让你感到很为难吧。”
“没关系,我已经不在意了。”楚留梦拢了拢头发,脸上不以为意。
“多谢子鹓小姐的大度。”
“张少族长还有别的事情吗?”楚留梦接着问道。
张懿挠头苦笑:“在下表字明德,子鹓姑娘,请不要再叫我张少族长了。”
楚留梦歪了歪头:“好吧,明德兄,还有什么事情要说的吗?”
张懿正色道:“其实,在下一直很仰慕白莲仙子的才情,这次专程来楚家,提亲只是顺便,想要和你交上朋友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既然提亲不成,那就曲线救国,先和楚留梦搞好关系,再徐徐图之。
谁知楚留梦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就像冰泉破冻,化成了春水。
“子鹓姑娘为何发笑?”张懿差点被楚留梦的低眸一笑给迷晕了,好不容易回过神。
“我是在笑,明德兄真是为你的朋友着想啊,你分明是没有放弃嘛,却偏偏要找什么借口。”楚留梦敛住笑意,正色道,“就算你我变成朋友,我也不会同意的,明德兄还是趁早死心吧。”
被楚留梦一语道出自己的目的,张懿有些脸红:“那,冒昧的问一句,子鹓姑娘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呢?”
“我现在还没有想过那些。”楚留梦摇了摇头,脸上浅浅地笑着,“只是,对方一定要强过我。”
张懿沉默了一会儿:“……然明出来之后,未必不是六重天!”
“敢问明德兄,你比起张然明公子,孰强孰弱?”
“我突破了阴阳玄关,自然是我强一些。”张懿解释道,“可是我比他长了两岁,要是同龄,我未必如他。”
“可现在你是强过他的,对吧?”楚留梦微微一笑。
张懿稍稍迟疑,又点头:“……可以这么说。”
楚留梦脸上平静:“那我们来比试吧,只要明德兄能胜过我,我就给张然明公子一个机会。不过要是输了,以后就请明德兄长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可否?”
张懿拧起眉毛,说实话,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两人境界相同,都是六重天,但是同一境界也有强有弱,张懿不知道对方到了哪一步。
见张懿没有回答,楚留梦也没有别的表示,好像刚才那番话没有说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明德兄既然来了,不妨尝尝我家的桂花酒。”
“……来吧。”
“嗯?”
“来比试吧,只是不知道子鹓姑娘想怎么比?”
楚留梦怔了一下,随即摇头失笑:“楚家不允许私下比斗,咱们就来比法力吧,比谁的法力更强,如何?”
懿点头,他比楚留梦长了两岁,如果这还比不过,那也真的无话可说了。
楚留梦微笑着伸出了手,那是一只精美的工艺品,白的近乎透明,手腕上系有银色的手链,更是平添了一分精致。
(没有爽约)